第三百二十一章 诸葛虹-《卒圣》

    一夜饮酒,笑谈江湖,酒醒胃空,在睁眼,已是人去楼空。

    一桌子人喝的是七零八落的,这一夜宁越喝的很多,故意将自己灌的七七八八,浑身酒气散发,没有动用鼎力去驱散脑中的酒意,他只想大醉一场。

    喝醉的宁越,在左右兄弟的搀扶下躺在桌子边,呼呼大睡,期间有兄弟起身离开,冲着宁越作揖行礼,宁越也没有睁开眼睛,他不喜欢离别的凄凄艾艾,或者说他不能接受以前同生死,共富贵的兄弟离去,独留他一人在这冰冷的平京城艰难度日。

    生活是变得富裕了,手里也有钱了,但却是少了以往的快乐和自由,就像是一处囚笼,自己困在里面,虽然安全且衣食无忧,但却没有了自由和快乐。

    黎明的曙光通过窗边照射在屋内,宁越睁开朦胧的睡眼,座子上摆放的全是残羹冷炙,底下全是喝完的酒壶了,桌子上的人却是一个不在,走的七七八八!宁越仰着头看着上空,神色忧伤道:“走了!都走了!再也见不到了!”

    “吱呀!”木制的房子直接被推开,宁越抬起头看向来者,只见锦衣华服的闻人无双踢开脚边的酒壶,看着满地狼藉,嘴中露出苦笑道:“将…将军!”

    “闻人将军啊?”宁越猛地回神,看着四周一片狼藉,伸手挠了挠自己散乱的头发,忙给他搬了一把椅子道:“他们人呢?”

    “今天早上就开拔了,坐着飞舟,现在恐怕已经出了平京界壁了”闻人无双苦涩一笑,安安稳稳的坐在椅子上,面色苦涩,似乎也在为离开的兄弟感到伤感。

    “走了!都他娘的的走了!”宁越伸腿踢了一脚桌子下的酒壶,倒霉的酒壶在地面上哐当哐当滚了三四圈,撞在门槛上这才堪堪停下。

    宁越伸手捂着自己的面颊,掩盖自己的悲伤,面色疲惫道:“就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了!唉!”

    宁越揉搓着自己的面颊,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啪啪两声,打的自己意识稍稍恢复,随即抬头看向闻人无双道:“你小子怎么没走啊!”..

    “我这次主要是去鸿关历练的,谁知道摊上了和燕岚交战,又听说我参加了最为危险的战场,我娘和我爹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让我在出征了,我爹看我在军营里的确是稳重了许多,便是托了关系,将我调入了镇京军中当了个偏将。

    “好家伙!果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宁越依靠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抬头看向屋檐支支吾吾的房梁,揉了揉自己的眉尖,面色疲弊道:“罢了!明天就走马上任了,我在睡一觉!”

    “那个!将军!你可能睡不了了!”闻人无双声音绵软,语气中带着意思柔弱和畏惧,试探性的说了一嘴,宁越听得是云里雾里,刚刚站起身子又安然坐在椅子上,面色狐疑不解的看向闻人无双道:“你什么意思!”

    “那个!诸葛错的姐姐,诸葛虹让我带你去她那里喝杯茶水!说是要送你件礼物,我过来就是通风报信的,一会诸葛错就到,我个人建议你赶紧溜!”闻人无双说着,手指还做了一个打溜的模样。

    “什么这个那个的,诸葛虹是谁我都不认识,再说了你都来了诸葛错还来一趟干嘛呢?你这不是吃饱了撑着,闲得发慌吗?”宁越听罢,直接摆手离开,直接坐在床边上,打断呼呼大睡一场,懒得理会他。

    “唉唉唉!将军!兄弟我可是为你好!你别不识好歹啊!”闻人无双见宁越不当回事,神色一变,连忙拉着他的手道:“趁现在赶紧出去避避,或许还能逃过一劫!”

    宁越看着闻人无双一副遇见鬼的表情,一巴掌剥开他的手掌道:“你这是啥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一个女人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吗?”

    “咳咳!这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在这京城,孩子辈中,除了皇族的几位贵公子,其他的人哪怕是王侯家的都被她打过,可以说平京城的富家公子,几乎没有一个不怕他的,在京城也是有虹虎的名号!”闻人无双说着回想一下,只觉得面色苦涩无比,时不时还揉了揉自己屁股,似乎在回忆自己的记忆。

    “我……!”宁越刚刚说了一个字,门口便是传开一声凄厉悲鸣的呼唤声:“宁越!快……呜呜呜呜!”

    宁越面色一变,神色狐疑无比,直接推门而出,而此刻闻人无双已经被吓的面色发白,看着后面的窗户,连忙和宁越打招呼道:“千万不要说我在这里,兄弟先溜走了!你自己保重吧!”

    “唉!”宁越看着夺窗而逃的闻人无双,想要阻拦他,但这小子直接一溜烟跑没影了,比兔子还快上不少。

    宁越大步而出,随即便是看到诸葛错被一个姑娘家家提着进来,这姑娘面容艳丽,但引人注目的胸前两座山峰,这份量绝非寻常人可比,身材纤瘦,没有一分赘肉,修长的大腿向前豪迈走路,身后拖着诸葛错在后面哀嚎求饶,刚想给宁越通风报信,下一秒便是被身后的婢子塞上了手帕,嘴中支支吾吾的,凄惨无比。

    随着诸葛虹的一声怒吼,西山大营只留下稀稀疏疏的数百人尾随围观,一个个油头粉面,显然是过个肥年,年里虽然喜庆,但难得有个大事和有趣的事情。

    况且人们都喜欢看热闹,眼下有乐子瞧了,一个两个都围在一块,追随在女子身后,几个饥渴的汉子,更是情不自禁的吞咽着口水,盯着诸葛虹的胸膛暗自咽下,可谓是色鬼投胎。

    “诸葛错!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宁越看着诸葛错被捆缚住,身子绑着绳索,脸上还有通红的手掌印子,顿时明了,看着诸葛虹道:“这位姑娘!这里是军营,不可思议乱闯!”

    “哼!这是我弟弟的令牌,有它便不是乱闯!”诸葛虹从诸葛错怀中摘下腰牌,在宁越面前挥了挥,这份霸道也是古今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