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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失了大半天的人鱼出现，扔给她一尾还活蹦乱跳的海鱼。

    “欸，是给我的吗？”寂歌惊喜的捉住海鱼，微微弯起眼睛，笑容毫无攻击力：“谢谢你。”

    “忒瑞斯，”少年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十分悦耳动听，尾音微软，透着不自觉的蛊惑意味：“我的名字。”

    在传说中，人鱼本就是以美貌和善于引诱闻名的生物。

    所以每当船员冒着生命危险捕捉到罕见的人鱼时，第一件事便是毒哑她们的嗓子。

    漂亮的人鱼是贵族们炫耀的珍贵收藏品，她们太过稀少，纵使有着尖锐的指甲和强悍的体质，也有前仆后继的人为了高昂的价格捕捉她们。

    所以，人鱼在这几十年几乎绝迹。

    成了人们口中的传说。

    “嗯？”寂歌愣了愣，然后展颜对他一笑：“谢谢你，忒瑞斯。”

    忒瑞斯知道自己需要远离人类。

    同族的长辈常常告诫他们，人类代表卑劣与贪婪，他们用花言巧语伪装，等着将人鱼捕捉。

    “可是，”被族人寄予厚望的少年好奇抬起眼眸，疑惑问道：“如果有一天，人鱼爱上了人类怎么办？”

    “不会的，”年迈的老人鱼满脸褶皱，年轻时冠绝的美貌已然老去：“我们对于人类而言，意味着异端。”

    “如果人鱼真心爱上了一个人，甘愿上岸生活，那么就代表，她已经被族群和海洋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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