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块骨头-《满满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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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块骨头

    从第一天开始决定追陈清源,满满姑娘就知道这人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追到手的。毕竟外界都传骨科陈医生清冷矜贵,是整个科室的高岭之花。而她也的的确确真切地感受到了这朵“高岭之花”的清冷矜贵程度。

    都说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而她却不怕死的动了采撷的念头。这自然是路漫漫其修远兮。所以她早就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这持久战它还没进行多久,她自己就光荣地负伤了。

    她之前曾在知乎上发帖,问如何推倒骨科男医生。

    某个网友神回复:「将自己整残,或是将身边人整残。」

    虽然她当时十分迫切地想要拿下陈清源,但是她还没有傻到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开玩笑。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爹娘将她养到这么大也是很不容易的。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男人就把自己给整残呢?

    至于将身边人弄残就更不可能了。

    笑话,她是那种重色轻友,坑好盆友的人吗?打死她也不会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啊!

    可就是这么巧合。好闺蜜当晚就在浴室滑倒了,直接被送进了第一医院。现如今好闺蜜刚出院,她居然光荣地将自己给整残了。

    这真的不是她故意的,可命运愣是要如此神奇,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她觉得知乎的帖子一定有毒,不然怎么会这么凑巧。

    梁满满看着陈清源略带愠怒的脸庞,委委屈屈地问:“陈医生,我不会残废吧?”

    陈清源:“……”

    陈清源就跟看智障一样瞥了她一眼,将她扶起来,轻轻安置在台阶上。然后俯下/身握住她的左脚脚踝,微微一用力,沉冷地说:“你以为残废这么容易?踩空几级楼梯就会残废,你当演电视剧呢!”

    梁满满:“……”

    妈蛋,这人说话还真是毫不留情面呀!

    “痛痛痛……痛死了……”陈清源一用力捏她踝骨,满满姑娘就顿时疼得哇哇叫,死死抓住陈医生的手臂,阻止他继续对着她的脚踝行凶,直接吼过去:“陈清源,你不会轻点啊!”

    很好,都直接喊名字了!

    “你该庆幸你的脚没伤到骨头,不然你现在早就痛晕过去了。”陈清源用力揉捏两下,终于停手,冷冷砸下话:“没什么大碍,不过保守起见,你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

    “去看,必须去!”梁满满冲着陈医生狂点头,虽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表情却立马阴转晴,嬉皮笑脸地说:“那陈医生你送我去呗!”

    笑话,这种和意中人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会浪费掉!

    陈清源:“……”

    “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差不多是废狗一条了,你就可怜可怜我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满满姑娘狠狠地抹了把心酸泪。楚楚可怜的样子还真是让人瞧着不忍心。这个时候当然得努力卖惨,扮可怜啦!

    可陈清源是知道她这尿性的。这多半就是这姑娘乘机接近他的借口。她总是这样明目张胆地接近他,偏他每每却无力发作。因为她每次的借口都是那么的冠冕堂皇,让人无从拒绝。

    他无奈地揉揉眉心,觉得自己可能是上辈子欠了这姑娘的。

    从她在机场找他借手机开始,他发现自己压根儿就没有安生过。这姑娘总是时不时就给他制造一些“惊喜”。想想也是真够令人头痛欲裂的。

    其实情感上陈清源完全可以撇下这姑娘不管的。也许一开始他对梁满满并不讨厌,可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经过这一连串的事件,他发现这姑娘是个很能来事的主。一碰到她就准没好事儿。所以他如今对她真是全无好感,甚至于有些厌恶。依到他的性子,他完全可以不搭理这姑娘,任由她自生自灭。

    可道义上,他却不能这么做。撇开这一系列的私人感情不说,他首先是一名医生。试问如果今天不是梁满满,而是其他任何人出了这档子事儿,被他碰到,他都断然没有放任不管的道理。

    医者仁心,这四个字并不只是书面上说说的。很多医生真切地将它融进了骨血里。哪怕你面对的是你的仇人,作为医生,你首当其冲要做的,就是尽全力医治他。

    本着道义,本着医者仁心,陈医生最终还是将满满姑娘送到了医院。

    为此,满满姑娘简直感动地一塌糊涂,就差没痛哭流泪了。不得不说,关键时刻帅医生还是很有人情味儿的。毕竟以他的清冷寡淡的作风,他很有可能将她扔在医学院,置之不理。

    满满姑娘忒狗腿地夸奖道:“陈医生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别看你平时这么冷冰冰的,气场强硬,我知道你的内心其实藏着一团熊熊烈火,它在不断燃烧着。你就是个面冷心热的人,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怎么办呀陈医生,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呢!”

    陈清源:“……”

    陈清源面色寒凉,不疾不徐的嗓音,“梁小姐知道矜持怎么写么?还是说你压根儿就没学过这个词?我是不是好人,这事儿你说了不算。旁人也说了不算。得我自己说了才算。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梁小姐真是谬赞了!我俗人一个,身上一堆的毛病,根本担不起你喜欢!”

    话音一落,人就离开了处置室。

    梁满满:“……”

    边上丁孜憋笑憋得格外辛苦,表情都抽搐了。可即便这样依然不忘安慰梁满满:“满满你别介意,陈医生平时对人不这样。”

    “我知道。”满满姑娘挎着一张小脸,生无可恋的口气,“他就对我这样,我都习惯了。”

    丁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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