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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季夏，军区医院，没有鸟鸣。

    护士刚换完点滴，迎面遇到来看江林的赵卫国，护士礼貌的笑了笑。

    江林见赵卫国进来，让护工扶自己坐起来。

    “哎呀哎呀祖宗，刚扎上针别动鼓包了。”赵卫国赶紧上前扶着江林。

    “师父，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你说。”

    “就是，小许的搭档什么时候到位？她第一次做这个工作，我有点不放心。”

    “哦，没事儿，她的搭档在等待面试时间，毕竟还得备考。小许已经知道你受伤的事了，我们告诉她也是考虑让她小心行事。”

    “哦好，希望尽快到位吧。我昨晚没睡着，一直在思考，我是哪一步让他们猜出来我是国安。我反思了很久，从潜伏档案馆到被内鬼下药，再到被囚禁在山里，整个过程非常流畅。他们掐算好了时间，刚好是在我汇报结束的那几天，那是我静默的日子，不会轻易联系上级，仿佛我在明他们在暗。”说完，江林眉头皱的更深了。

    “我昨天听小许汇报了，她列来一张关系网，传递给我了。她现在怀疑，“纸飞机”不在档案局。”赵卫国拿出随身带的平板，输入密码开机。

    “我看看，”江林皱起了眉，“不对，她被迷惑了。这个陈秘书不是个善茬，我接触过很多次，心思缜密防不胜防。记得我出事那天酒桌上有五个人，快退休的李局长、陈秘书、保卫科老张、财会周主任、还有付玟。”

    “等一下，付玟？嘶…最近小许跟我反应，这个女人她有点怀疑。表面上大大咧咧，实际上行事果断干脆目的性特别强。我们调查过她的家境并不好，最近没有太大的资金流动情况。但是，她的父母那里有一笔五十九万的转账，转账的是一个医疗器械公司的老总。”赵卫国眨眨眼回忆了一下说到。

    “付玟虽然有心机，但是没有明确证据指向她。据我所知，那五十九万是她很早就借出去的，当然也不排除是她提前埋下的盾。话又说回来，如果她是蝴蝶，她不会傻到自报家门。付玟的母亲前一阵子得了阿尔斯海默症，急需用钱得请看护，所以就把钱要回来了。小许刚开始干这行不熟悉，这是我最担心的，她相对单纯，难以解开他们的弯弯绕。”

    “我昨晚也在家琢磨了一宿，对“纸飞机”的调查有一些疑点。酒桌上这五个人的行踪我们每天都在监控，目前没有任何异常，但是我最近发现一个问题。”赵卫国严肃的说。

    “什么问题？”

    “和小许一个办公室的，有个女人叫白茗，你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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