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身行仁爱意-《百度西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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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管家见状,忙上前道:“两位小师父,将军大人说了,你们不要推了,来,这边请,我让邓福安排。”
张道陵、金蝉无奈,只得谢了大将军,大将军又对金蝉道:“太后所赐你那佛珠,乃是当年我费大劲自西方佛国请来的,贵重无比,你能得之,实是福泽厚重,你要好好收藏,万不可轻易出手给人了。”
金蝉又一一应了,二人又再谢了大将军,便一同出来,听安管家吩咐邓福安排他二人住宿。
他二人所住的,就是中午吃饭时院子里的客房北面一个小院,虽是偏院,但将军府又怎比得寻常人家,二人进得房来,所见诸物,都是干净,床椅坐着又是舒适无比,二人自出家来,那得如此享受,那厨子们听说此二人被大将军接见,也是不敢慢待,所上饭菜,虽然全是素食,但比中午的又强了几倍,只吃得张道陵、金蝉直呼过瘾。
晚饭后,二人因在府中,也不敢随意,早早上床叙话。
张道陵见四下无人,这才与金蝉密语道,他仍是豫州沛郡人,初名张陵字辅汉,生于光武建武十年,为西汉留侯张良的八世孙,他自幼便在父亲督促下学儒家治国齐家之术,七岁便读通《道德经》,于天文地理皆爱研究,后来为太学士时更是借朝廷藏书,日夜诵读,是以虽官拜朝廷命官,却志慕清虚,向望无为之术,不久就辞官隐居到洛阳北邙山中,汉章帝和他的儿子汉和帝先后要征召自己为太傅,又封为冀县侯,三次下诏,他都婉拒了。他因自己浮名太盛,俗世中无法安心求道,于是虽然年已四十,却下定决心要四处云游问道,求解心中迷惑。于是别妻离子,南下云游,先是沿淮河而行,居桐柏太平山三年,潜心将所学所得写成了一册竹简,均是寻符算卦之法。当他六十岁时,再一次回到家中,自己儿子正得一子。于是张陵为孙子取名张鲁,并将竹简传与儿子后,感觉自己还是没有找到修真悟道之方,便又一次外出游方,这一次又在外面流方了十多年,年近八十,所幸自幼练武,体格健壮,仍能远足。一日,他过蜀中鹤鸣山进山游玩时,曾见二童子一着金衣、一着银衣,于一松树下坐石对弈。二人身着奇异,下棋也是有趣。竟然是在一块大青石上画上棋盘,各执黑、白石子所下。张陵对棋道也颇有研究,于是也在一旁观棋不语。
这一盘棋下的好长,从张陵看棋开始,直到天色渐黑,仍未下完。这时二童子中那位银衣童子心急求胜,竟然暗中作弊,他才忍不住出声相阻。
那白衣童子见张陵说他,竟然将手中石子扔在地下,口中说道:“不玩了,找老九去。”
黄衣童子笑道:“老九耳目众多,你更玩不过它。”白衣童子恼道:“谁与他赌,趁着师父与他主人说法,他必也在那,咱们快去竹节山与他盘桓去。”说完起身便走,眼中似无张陵这个人似的。
那黄衣童子也笑嘻嘻起身,看了张陵一眼,也随后跟去了。
此时张陵仍是一心观棋,未理会二童子离开,突然间身上打了一个冷战,只觉得如身坠冰窖一般,登时倒在地上,失去知觉。等他人清醒之后,回想刚才情景,好像是做过一梦,梦醒后感觉肚中饥饿无比,又见青石上有一个枣子,也没多想就将它吃了,之后竟然肚子不饿了,人也有了精神,感觉体力更是远胜壮年之时。
他有了精神之后,又借着月光重新研究这残棋局,他越看越觉得这棋局下的奥妙无比,又复杂之极。他想了好久,一边推敲,一边推演,不知不觉间又过了一日一夜。
等到他感到口渴无比,这才去寻了一清泉,先饮了几口水解渴,待要洗脸之际,却见水中自己满头黑发,面色红润,精神抖擞,貌如十七八的青年。再看自己浑身上下,已完全没了老年人模样,神情体貌,亦如青年时。这才知道自己得有奇遇,竟然遇到了两位仙童。
于是他满山遍野地去找那二位童子时,却见白云悠悠,青山无言,那里还有半点人影。他出得山来,感觉已是物是人非,儿子已是垂垂老矣!就连自己的孙子张鲁,都已经二十多岁了。
看到自己年已九旬,却还是十八岁年纪。他感慨此番际遇,便作别俗世,在自己的名字中加了个道字,改名为张道陵,因在蜀中鹤鸣山再世为人,是以对外俱说是蜀中鹤鸣山人也。
此番与金蝉相遇前,仍是他想起当年曾在洛阳北邙山翠云峰中隐居三年之事,于是北上洛阳,想故地重游。今日在洛阳得遇金蝉,一见如故,是以告之。
金蝉闻听张道陵已是近百岁的高龄,吃惊不已,当下要以师祖之礼待之。但张道陵生性豁达开朗,不拘小节,仍让金蝉叫他大哥就行。
金蝉见他言语中一心悟道,于是将他曾在王屋山遇仙之事与张道陵说来,张道陵听金蝉说他在王屋山上遇仙人一事,兴奋无比,恨不得马上就走,去寻那仙人,不住地问金蝉细情,弄得金蝉好几次差点要将小白、小黑之事说出。最后只得对张道陵道:“张大哥,我此番来洛阳,在白马寺,还遇着了一些奇事,但因答应人家了,得信守承诺,就不一一与你说明了。”
张道陵也不在意,随口说了声没事,还是与金蝉谈论遇仙之事,二人天南海北地讲了许久,一直谈到明月西坠,二人才乏了起来,沉沉睡去。浑不知窗外,一只大黑蚊子,正俯在窗外,一动不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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