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入v公告)-《本座的师尊又乖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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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卿的声音带了点更咽:“为什么会这样……”

    “没事,没事的……”闻渊不断的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安慰折卿道:“每个人都受过不为人知的苦楚,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檀殊是仙界尊者,都已经过去了,这一切已经过去了。”

    可是闻渊的头不知为何此时却有些隐隐作痛,很难受,像是什么东西在拼了命一般的往骨头缝里钻,他忍耐住了,毕竟现在折卿的情绪不好,他不想让折卿看到自己的异常,他们二人在幻境中总得有一个人时刻保持清醒。

    闻渊咬牙忍了一会才终于觉得稍微好了些,他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自从看到眼前的场景,他就像被唤起了什么一般头疼的很,他没有告诉折卿,怕他会担心。

    闻渊一只手抱住折卿,另一只手轻轻按了按额头,压下去那阵毫无征兆的头痛,他警惕的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一种异样的感觉浮上心头。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折卿,折卿不知道怎么了,也许是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对他的冲击太大,导致他有些承受不了,折卿在他怀中哭的一抽一抽的,渐渐的有了些撕心裂肺的感觉。

    闻渊有些后悔了,他刚才就不该把手放下,不应该让折卿伤心的。

    闻渊轻轻摇了摇折卿的肩膀:“师尊?不要哭啦,都是假的,我还在呢,好不好?”

    他细心的哄着怀里的人,终于看到那细瘦的肩膀停止了颤抖。

    折卿从他怀中抬起头,闻渊的瞳孔骤然紧缩!

    只见一缕缕鲜红的血丝源源不断的从折卿的眼中流下来,他还在哭,只是无声的哭,流的不是泪,是满脸的血。

    闻渊的手都抖了:“折卿……”

    于此同时,他忽然感觉胸口一凉。

    闻渊缓慢的低下头去,看见一把匕首深深的插在他的身体里,而他面前的师尊忽然发出了癫狂的大笑,那双昔日白皙修长的手如今全都沾满了血,折卿用力握着那把匕首,发疯的在闻渊身体里旋转捅入,嘴里发出的叫喊不似人声:“你怎么不去死啊!死的为什么不是你!我要把你们全杀光!全杀光!我要灭了这个三界,我要亲手毁了这个人间!”

    “折卿!!!”

    闻渊朝他大吼道,抓住匕首毫不犹豫的从自己身体里□□,刹那间血流如注,他抓着折卿的手企图唤回他的理智:“折卿!师尊!”

    “哈哈哈哈哈哈……”

    “师尊,师尊……”闻渊握住折卿的两个肩膀崩溃的喊道:“是我啊,我是阿渊啊!”

    然而折卿就像听不见他说话一样,他胡乱的挥动着匕首,刀刀往闻渊身上刺,闻渊躲闪不及又怕伤到他,不多时身上就被划了好几道口子,而折卿还是毫无理智。

    渐渐的,闻渊慢慢冷静下来。

    不对。

    折卿不会这样。

    从刚才就不对劲,折卿就算再脆弱也不会哭成那个样子,他胸口都被他哭湿了,这是发生在不相干的人身上的事,他怎么会共情成这样?

    闻渊的眼神慢慢冷了下来,面前的折卿还在发疯,他披头散发满脸血迹,嘴里嘶哑的喊叫刺耳非常,样貌异常恐怖。倒像是被什么人俯身了一样,又或者……

    闻渊想到了什么,心一瞬间沉进谷底。

    他后退两步,召出赤霄剑,猎猎剑身红光闪耀,闻渊执着剑毫不留情的将长剑插进面前人的身体里!

    面前的折卿顿时停住了,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一口鲜血猛的从他嘴里涌出,接着,他身体忽然化做了一缕青烟慢慢消散了,什么都没留下。

    这根本就不是折卿!

    闻渊收回长剑,几步走上前去捡起地上掉落的玉镯仔细看了看,表情渐渐凝重。

    镯子是闻渊给他的镯子,人却是假的。

    究竟是什么时候……闻渊竟然无知无觉,丝毫没有察觉出真正的折卿其实根本就没有在他身边!

    迟来的意识让他浑身发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哪个折卿是真哪个是假,他们二人明明一直在一起,究竟是什么时候他身边的人竟然消失了?

    那刚刚路过摊位拿着玉镯对他笑的人究竟是不是真的折卿?时间再往前,在那间山间小屋里的是不是折卿?

    闻渊乱了,深入骨髓的恐慌感瞬间席卷了他,他握着玉镯崩溃的朝幻境四周喊:“师尊!师尊!折卿,你在哪?”

    没有人回答,甚至没有人看见他,画面里的檀殊,幻境里的闻渊,此时绝望的情绪却如此的如出一辙。

    不对,不对,闻渊勉强稳住心绪,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的跳动,头疼的令他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幻境之所以称为幻境,就是因为是假的,你当了真,就陷进去了,严重的,甚至会永远被困在环境中再也出不来。

    赤霄剑在闻渊手中嗡鸣,似乎也感受到了此地的异常,闻渊收了剑,把玉镯小心的收入怀中。

    看来,他是和折卿彻底走散了。

    闻渊的眼中升腾起浓重的魔气,他双眸赤红,额间魔印若隐若现,这是他发怒的征兆……灵隐,灵隐,他究竟想怎么样?!

    于此同时

    折卿睁开眼睛,从刚进入幻境的时候他就一直紧紧的握住闻渊的手,一直都没有放开过。

    耳边的狂风静止了,面前出现的是满目喜庆的红色。

    是一间卧房。

    大红的床褥,上面堆满了瓜果,红色的帷幔挂满了屋子,塌上的红纱垂下来,飘飘悠悠的整张床都装点的如梦如幻,案几上是两盏酒杯,放在了一起。

    折卿惊讶的看着这屋里的装扮:“这是……婚房?”

    为什么幻境会出现在这里?

    他拉了拉闻渊的手:“阿渊。”

    折卿转过头,赫然发现牵着他手的闻渊正身着绛红色喜服,温柔的朝他笑。

    折卿呆了一瞬,他从没有见过这样打扮的闻渊,他印象中,闻渊还是第一次穿红色,没想到却这样衬他,他整个人烘托的丰神俊朗,眉目如画。

    折卿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居然也穿着红色的婚服,那婚服是男式的,没有太多装饰,腰间一块美玉,简简单单不失风雅。

    “我们……”折卿有些尴尬:“现在该怎么办?”

    没想到闻渊却忽然转身执起折卿的两只手,他目光柔和声音温柔缱绻,充满了蛊惑人心的味道。

    他说:“师尊,我们成亲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也是零点更新=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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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静谧,烛影摇红,映出闻渊一双温柔缱绻的眼眸。

    那个外界只闻其名就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界尊主,此时柔软的像一捧春水一样毫无攻击性,那双眼睛里映出的全是折卿的身影,温柔的好似要将人溺毙。

    最打动人的往往不是美妙的情话,而是抛却了身份忘记了过往,在此刻忽然的深情。

    折卿怔怔的望着闻渊,他眼眸深邃,像是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折卿的心怦怦直跳,说不心动是假的。

    被这样一个人在这种场面下说出交付一生的话,他竟一时无法拒绝。

    闻渊又重复了一遍:“师尊,成亲吧。”

    “我……”折卿被他这一声唤回神来,他慌忙的挣开他的手,脸上飘起一丝可疑的红晕:“不行。”

    “为什么呢,师尊,你早知我的心意。”闻渊撩起折卿鬓角的碎发捋到耳后,他笑道:“没有了师徒关系,倒也是件好事。”

    “你说呢?师尊难道想再让我苦苦等待三百年?”

    闻渊说着上前一步,拉着折卿的手将他拽至身前,闻渊强势的握住折卿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来:“师尊,你不要拒绝我。”

    折卿目光闪烁了一下,在闻渊的眼中看来是如此的引诱人心,折卿略微想了一下,没想到竟答应了。

    他点点头,轻轻握住闻渊捏在他下巴上的那只手,将他五指掰开和自己的手扣在一起,折卿说:“阿渊,我说过的,我不会再离开你。”

    闻渊欣喜不已:“这么说师尊愿意嫁我了?”

    折卿目光放在别处:“嗯。”

    没想到闻渊一把抱起折卿将他放到被床榻上,折卿墨色的长发散在火红的被褥上,他肌肤被映衬的更加白皙,闻渊看着眼睛都红了。

    他忍不住覆上去:“师尊……”

    折卿撑起一只手挡在他胸前:“等一下……”

    “嗯?”

    “怎么,这种事还得师尊教你啊?”折卿笑道:“像个小孩子一样,这么猴急?”

    闻渊听懂了折卿的意思,了然一笑,他志在必得的说:“师尊倒是懂的不少。”

    “好啊,倒也不差这一会儿。”

    折卿一噎,想说倒也没有。

    “师尊,你可知,这幻境里物品可都准备的齐全。”

    折卿:“什么意思?”

    闻渊似乎轻车熟路的下了床榻,接着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

    借着烛光,折卿瞟了一眼,顿时嘴角就僵住了。

    闻渊手里拿了个小瓷瓶,他打开嗅了嗅然后神秘一笑,那笑看的折卿脊背嗖嗖冒寒气。然后闻渊又把他拿出的东西一排摆开,其中有红色的麻绳,粗细不一的玉势,甚至还有漆黑的小鞭子……其他的,折卿不认识。

    闻渊兀自说道:“师尊喜欢哪个?”

    ……倒也不必。

    闻渊用手指沾了一点小瓷瓶中的东西,在烛光下细细端详了一会,说道:“给你用了之后,待会儿师尊可就别叫疼了……”

    话音未落,闻渊眼中忽然银光一闪。

    凛冽的剑光破风而来,冰冷锋利的剑尖挑开悬挂的纱幔毫无征兆的朝他眼中刺来!

    那剑尖在映在闻渊的瞳孔中逐渐凝成了针尖一般,千钧一发之际闻渊险险侧身躲过,他旋身一踢,摆放着一堆小玩意的案几被他踹的凌空而起,那锋利的剑“咔嚓”一声将檀木案几穿透,霎时在空中四分五裂!

    一阵烟尘四散开来,折卿手执抚微剑落地,红色婚服下摆随着他的动作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折卿没有丝毫停顿,眼见一击不中,他又使剑刺向闻渊!

    两人在不大的屋子里打斗起来,尘土飞扬,折卿的眼中完全没有了刚才虚与委蛇的柔情,折卿一招一式皆刺向要害,闻渊手中没有兵器,他随手拿过一旁的东西抵挡,一时竟也没落得下风。

    渐渐的,折卿忽然觉得有些体力不支,有一瞬间眼前竟出现了短短的晕眩,闻渊乘着这一当口,刻意调笑着说道:“谁知师尊的喜好如此异于常人,师尊这么美却没想到这么暴力,事前需要打一架才好办事吗?”

    折卿眉头锁紧,厉声喝道:“住口!”

    闻渊哈哈大笑,伸出两指夹住了折卿刺过来的剑锋。

    他摇摇头,“啧”了一声:“美人好凶啊,伤了我,你的幸福怎么办?”

    把折卿都给气笑了,但是他赫然发现,用力抽了两下手里的剑之后,剑身还被闻渊用手紧紧夹住丝毫不动。

    难不成,刚才他根本没有全力以赴,倒像是猫抓老鼠一样,逗着他玩?

    “呦,生气了?”

    面前的闻渊还在笑,但是那笑意渐渐冷了,最后竟成了低沉可怕的话语:“师尊这么不乖,差点刺伤徒儿,待会可是要好好惩罚师尊的。”

    折卿冷声道:“灵隐,你装够了没有。”

    “啊……被师尊发现了啊,”“闻渊”一边漫不经心的说话,手上突然加紧了攻势,汹涌澎湃的灵力击的折卿一连后退好几步。

    “好了,既然如此,那我就……”“闻渊”敛了笑意,“不陪你玩了。”

    几招过后,穿着红色婚服的“闻渊”一脚踢在折卿手腕上,折卿手腕一痛,抚微剑顿时离了手,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于此同时,他的脖子被面前的人狠狠的掐住。

    一瞬间呼吸受阻令折卿脸色涨红,他充满恨意和不解的眼光望着面前依旧以闻渊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的灵隐。

    灵隐勾唇一笑,在折卿就快要窒息的时候拿过刚才打斗时散落在地上的红绳几下将他绑了个紧。

    折卿喘着粗气盯着他的动作。

    灵隐摇身一变,那张闻渊的脸变成了他自己的脸。

    他好奇的问折卿:“所以呢,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你一开口说话的时候。”

    灵隐想起来了,是他说成亲的时候。

    折卿说:“你以为你装出了几分深情就能像他了?”

    “那倒是我高估自己了,不过呢,也没关系,反正你今晚注定是我的人。”

    灵隐伸出手缓缓的沿着折卿的脸颊抚上,却在刚一接触到那细嫩的皮肤时折卿一偏头,他摸了个空。

    折卿道:“你为何要这样做?当出把我带离魇域,我真的信了你是一片好心。”

    “那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呢?又算什么?”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是谁指使你的?”

    “什么避世隐居不问世事,什么人淡如菊谦谦君子,难不成这么多年你都是装出来的?!”

    折卿看着他的眼睛,丝毫没有害怕,他质问道,声音却有些声嘶力竭。

    没想到灵隐却什么都不想说,他抱起双臂歪头道:“无可奉告。”

    “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想上我……”

    “对,没错。”灵隐道,“我还想了好久呢。”

    折卿咬牙道:“你……”

    “那个闻渊有什么好啊,顶多不过皮囊好看了点,但我也不差,不如你跟了我,今夜让你体会一下人间极乐。”

    “呵,”折卿怒极反笑,视线却挑衅的往下斜了一眼,“你倒确定你能比得过他?”

    “你……”灵隐瞬间发怒又很快平息下来,他说:“你还是不要试图激怒我。”

    “我现在不想跟你废话,”灵隐说,“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折卿,别想着逃,你现在只有五成修为吧,你打不过我,还有,”灵隐拿起捆着折卿双手的绳子猛的收紧,折卿疼的闷哼一声。

    “你以为是什么普通绳子?这可是捆仙绳,”灵隐慢慢逼近折卿,那陌生的模样跟以前君子端方的形象大相径庭,说出的话更叫人心惊:“一会儿你伺候的我舒服了,我就考虑给你解开怎么样?”

    “滚……”

    灵隐眼神一冷,抬手就想抽他一巴掌,但是手落在脸颊旁顿了顿,最后不轻不重的在他脸上拍了拍。

    灵隐拿过之前没喝的酒,用力捏着折卿脸蛋强迫他咽了进去。

    “咳、咳……你给我喝了什么?”

    灵隐笑道:“交杯酒啊。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浑身无力,头脑发晕,哦对了,这幻境里还事先燃了迷香,”灵隐拍拍身上的灰尘随手拿过一个完好的椅子翘着腿坐了上去,“说吧,先告诉我,你的修为是怎么回事,我要听实话。”

    “发现你说谎,我就脱你一件衣服。你赶紧说完了咱们好办正事,这幻境支撑不了多长时间,可别浪费了良辰美景。你若不服从,我这儿还有的是药酒,”灵隐语调沉沉,森冷非常,完全变了一个人,“早晚让你跪着求我上你。”

    另一边,闻渊在凡间幻境中像一只无头苍蝇,他几乎走遍了大街小巷,嗓子都喊的沙哑了:“师尊——师尊你在哪——”

    起初他还抱着一丝希望折卿也跟他在同一个幻境中,但是渐渐的,他却有些绝望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行色匆匆,人海汹涌只有他一个人仿佛徘徊在原地。

    闻渊走累了,他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拿出玉镯,轻轻抚摸着光滑的玉质表面,喃喃道:“师尊,你可别吓我……”

    他实在经受不住再一次失去折卿的感觉了。

    上次是三百年前,这次,这种失重般的恐慌感再一次让他的心都悬在了半空中,换了一个环境却仿佛噩梦重演。

    自刚才开始他的头就一直紧隐隐作痛,不知道因为什么,看见昔日的檀殊尊者和他的死去的爱人凌箫他就好像受到了刺激一般,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却一边狠狠侵蚀着他的神经。

    走着走着,身边的人渐渐消失不见了。

    闻渊这才茫然的抬起头,发现不知何时他面前的景象居然悄然变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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