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不敢当,不敢当。”只见为首戴着斗笠的大汉忙不迭站起身,对陈庆之唱喏道。 “好让少侠知晓,小的贱名王顺,乃是此处向北十五里外赵家庄的庄客,只因年轻时粗学过几手棍棒,主家抬举,侥幸混口饭吃,此次奉命送些时令的新鲜枇杷去兖州府叫卖。” “我们身上除了些防身的刀枪棍棒,唯一值钱的恐怕也就只有这几筐果子。” 伸手虚指了指供桌脚边堆着的七八个小半人高的竹筐,王顺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用余光打量庙外威远镖局一行人。 镖师常年行走在外,干的是刀口上舔血的买卖,都是惯与山贼水匪打交道的人,能指望有几个有道德底线的。 若是雇主实在财帛动人,又没什么与之匹配的实力,他们也不介意偶尔客串客串盗匪,反正这年头做长途买卖风险高的很,路上出点意外很是寻常。 这汉子早年行走过江湖,对此颇有耳闻,如今抱有戒心也在情理之中。 “王大哥误会了,我们也是走了半天官道,眼见临近晌午,想找处地界暂作休整,凑巧知道附近有间废弃的寺庙,不知可否匀出一间让弟兄们歇歇脚力。” “况且,大家都是赚些跑腿的血汗钱,你没甚么大本钱,难道小弟便有嘛?” 陈庆之苦笑着晃晃空荡的袖口。 对王顺的话,陈庆之是半个字都不带相信,但对方既然没有暴露意图的打算,他也不好仅凭先入为主的猜测对人喊打喊杀。 眼下能做的,也就无非八个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见少年始终态度谦和,伸手不打笑脸人,王顺似乎也放下了戒备,尴尬地将手从身后收回放在脑袋上。 “不碍事,不碍事,这年头大家跑生活都不容易,大晌午的确实应该好生歇歇,都说相见是缘,要不我散些枇杷给各位好汉解解渴如何?” 说罢,王顺反身将一个竹筐揭开,从黄澄澄一箩筐果子里取出几枚,向少年递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