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当清晨的朝阳缓缓升起,兖州府和往日没什么两样,又开始新的一天。 守备的兵勇们打开城门,放早就候在城门内外的人出入。 这样的工作刘二柱已经做过很多次,和同伴一起打开厚重的城门,他就站到城门边上,一边看着进出人流的穿梭,一边和搭挡说起闲话。 普通人的闲话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家长里短,最多再加点街头巷尾的传言趣闻。 “你听说没有,洛河坊的孙二爷前些日又纳了一房美妾,那身段,可叫一个水灵。” “孙二爷?就那个泼皮无赖也配?”周全呸了一口,不无酸意地说道。 “要不是他死去的老爹花钱给他混了身吏皮,就这么个虫蟊似的东西,也配称一声爷?” “你说说,他家恁的就如此大运,不过二十两银子,愣是买得捕快的好差事。” 周全的话很是引起刘二柱的共鸣。 “害,谁说不是呢,子孙代代相传的铁饭碗,手里管着城南一个坊市的生计,还怕捞不着油水吗?” “不像咱,没个好爹,就只配守在这城门口喝西北风。” 刘二柱咬牙切齿地暗恨道。 凡事最怕早知道,要知道当初七两银子就能够买到捕快的出身,便是把爷娘都给卖了,他也非凑齐这笔钱不可。 正当他悔的肠子都发青时,突然一旁的周全伸出手杵了杵他的胳膊。 “嘘,小点声,肥羊这不来了吗?” 努起嘴朝门洞示意了一下,刘二柱顺着方向抬眼望去,只见零零散散四五辆驴车被人驱赶着往城外走去。 “还是你小子眼神好使!” 咽了口唾沫,清清嗓子,刘二柱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正要上前。 待看清来人,登时便熄了火。 “哟,这不是陈镖头嘛,怎的今儿个您老亲自押镖?” 刘二柱仿佛斗败的公鸡,有气无力地打招呼道。 原来此人正是陈庆之的父亲,也是负责与邱道荣一行人联络的陈镇南。 谁不知道这位陈大镖头生了个好儿子,二十出头已经是正八品的朝廷命官,更休说还是六扇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