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穿成龙套后我被男主的主子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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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紫蕾冷哼了一声:“是几天前丢了,还是今天丢在祠堂了?”

    钟紫茜抬头委委屈屈的看着肖夫人,抿了抿嘴角,眼中已含了层水雾,轻柔的道:“是茜儿的错,若不是茜儿弄丢了帕子,今日便不会叫夫人在这局势里为难了。”

    什么意思?

    她若没丢帕子,那么现下被怀疑的人便只有钟瑜一个,谁是凶手便一目了然了是吗?

    钟瑜气不打一处来,冷笑一声,道:“茜妹妹倒说到我心里去了,我也正想着若是这次出门把那方帕子带着,如今也不必在这受人指责了。”

    言语间虽是暗含了嘲讽,不过钟瑜心下倒是因此确定了,这个偷了东西陷害她的人应不是钟紫茜。

    这害人的人绝不会让自己也成为被怀疑的对象,况且这帕子落的太过蹊跷,如此有辨识度和指向性的事物,又不算多小巧,怎么就会轻易的落在了偷盗的现场。

    钟瑜打量了钟紫蕾的神色,其实让这个直心眼的嫡姐说真话,倒也不是件难事。

    “蕾姐姐怀疑我和茜妹妹,那么我和妹妹偷盗手钏的理由是什么呢?”

    钟紫蕾向来看不上这个没有存在感的妹妹,眼皮都没抬,奚落道:“这还能有什么,这庶出就是眼皮子浅,没见过好东西呗,才生了这觊觎之心。”

    钟瑜哦了一声,道:“可我怎么记得夫人说这手钏是串佛珠呢?

    既是佛珠,多半也没多名贵。”

    钟紫蕾一脸的轻蔑,拉长了声音傲慢的道:“要不然怎么说是没见过好东西呢,那上面可不是普通的珠子,纯黑的玛瑙那可是极难得的,你怕是见都没见过吧,还以为是寻常的曜石黑木什么的呢。”

    说完便见几个姐妹都静默的看着自己,钟紫蕾一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钟瑜笑盈盈的道:“我记得之前老夫人问你可曾见过,你不是说没见过的吗?”

    钟紫蕾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伸手指着钟瑜,恨道:“你!你套我的话!这怎么能算!”

    “你自己说的,又不是我逼你说的,怎么不算?”

    钟紫蕾气得指尖都发了抖,硬着头皮大声道:“老夫人问的是今天失窃的事,我是之前见到的,今天自然不曾见过!”

    眼见她已然乱了阵脚,钟瑜便趁着她这语无伦次的时候继续问道:“哦,那你又是何时在何地见着过这手钏的呢?”

    钟紫蕾正准备胡乱编个时间,钟瑜含着警示的目光狠狠的朝她看了过来,绷紧了声线道:“钟紫蕾,你想清楚了再说,这祠堂里的香火不能断,日日里都有管家和刑婆婆安排人去看顾,若是你说的时辰里有人在那,却没瞧见你,这谎可就圆不上了。”

    钟瑜其实也不知道这山庄里的规矩,只是怕钟紫蕾一个胡说便无从对证了,便这么诈上一诈。

    果然,钟紫蕾话含在嘴里,吞吞吐吐了半天,脸憋的通红,最后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反倒坐实了她今日偷盗的嫌疑。

    钟紫蕾答不出,便转移话题道:“先别说别的,帕子的事你和茜妹妹还说不清呢!”

    一直在旁作壁上观的肖宛荷轻笑了一声,朝着肖夫人和老夫人道:“祖母,母亲,我们肖家向来重视德行,最是容不得偷盗之事。

    这钟五小姐和钟六小姐没有帕子,而钟四小姐又解释不清自己何时见过手钏,她们三个都有嫌疑,再分辩下去也是无益,不如宁枉勿纵,一并担了这责任。”

    钟家几女同时皱了眉,显然都不愿意去背这个不白之冤。

    本来安静的坐着的钟紫茜缓缓起了身,朝着在座的几位长辈柔柔一拜,道:“老夫人与夫人明鉴,午时没有人来通报失物,那么这手钏应是午后才丢的。

    茜儿今日午后一直待在闻笙轩中不曾出门,直至方才被传唤了来厅堂用膳,这一点闻笙轩中的下人均可以作证。”

    肖宛荷嗯了一声,她的目标本就不在钟紫茜。

    今日的局势不管是谁设下的,于她而言都是帮了一个大忙,不仅能让之前冒犯她的钟紫蕾受到惩罚,更能让世子看清钟瑜不过是世俗中一个平庸甚至是无德的女子,根本不值得他上心。

    真是一箭双雕。

    回过头来看着钟家几女,肖宛荷的目光瞟在钟紫蕾和钟瑜的身上,道:“那你二人呢?”

    钟紫蕾之前在宫中便曾与她结怨,这会儿怨毒的瞪着她,捏紧了拳头,咬着牙道:“我曾去院子里逛了会儿。”

    钟瑜平时怕惹麻烦都不怎么出闻笙轩,但今日倒确实曾出去过,实话实说道:“午后我因着天热,想食些解暑之物,曾出过闻笙轩到厨房去取绿豆汤。”

    听着钟瑜也没有不在场证明,钟紫蕾松了一口气,睨着她道:“可别是走错了屋,厨房没去成,倒是进了祠堂吧?”

    钟瑜平静的回视着她,淡淡的道:“山庄这么大,庄里的下人也多,我去了哪你去了哪,可不是嘴红口白牙一张一合说什么便是什么的。”

    说着,她也起身拜了老夫人和肖夫人。

    “闻笙轩里的事多是由刑婆婆打理,烦请老夫人与夫人恩准,令刑婆婆到场,许是会有新的证据助力真相大白。”

    肖夫人这时其实已有些累了,她对钟家女儿印象向来不好,这时也不觉得冤枉了谁,倒是有些想就此作罢。

    肖宛旭一见母亲的脸色便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再看身边的世子,他眼中带着欣赏,神色也比初时轻松了许多,显然对钟瑜的表现十分满意。

    这场戏摆明了还得接着让他们唱下去。

    肖宛旭道:“祖母、母亲,这事关系着两位小姐的名声,一旦背上了偷盗之名,只怕后半生都抬不起头来,还是应分辨清楚再做定夺为好。”

    肖夫人仔细思虑了儿子的话,颔首道:“吕管家,去请你媳妇过来吧。”

    刑婆子来的很快,钟瑜待她和在场的人行了礼,道:“还请让我与刑婆婆问上几句话。”

    肖夫人应道:“好,你问吧。”

    钟瑜于是将她来之前发生的事大概的讲了。

    “……是以现下蕾姐姐与我各有疑点,夫人一时也无法判定。

    虽是夫人宽宏,东西既已找到了,便有意宽宥我二人,可我二人也间必有一人会因此而蒙上不白之冤,此后背负偷盗之嫌。

    而另一人居心叵测,不仅大不敬的偷盗先人之物,还意欲诬陷加害姐妹,却也因着夫人的仁慈而得以躲过一劫,无需受到任何惩罚。”

    钟瑜边说边缓缓向她行近,最终在她身前站定,双目紧紧的凝视着她,恳切的道:“刑婆婆,闻笙轩的事是归着您掌管,还请您帮助我们回想下,便是诸如是否有人见着了我二人,当时是在哪儿,什么时辰,或是那方帕子,是否有人见过,会不会是茜姐姐的丢了被人拾了去,还有那手钏,可曾有人见过类似的出现在闻笙轩里,当时是在哪。”

    钟紫蕾看了刑婆子一眼,心中盘算着这个老太婆平时烦的很,好在自己这次小心,没让她遇上,不然现下可是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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