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穿成龙套后我被男主的主子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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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钟紫茜不语,在钟瑜边上的位置坐了下来,一番思量后,道:“钟瑜,我与你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说完这句话,她偷偷观察着钟瑜的反应。
钟瑜的表情没有一丝松动,一副淡漠到极致的样子,揶揄道:“怎么,你的名声就只值这点?”
钟紫茜垂了目光沉思,其实这手钏被盗一事,也不是不能再查下去的,今晚在宴上钟瑜没将午后行程的细节往外说,想来便是等着现下来要胁自己的。
若是她出来作证钟紫蕾没有时间放手钏,那么这放手钏的人便只能是自己,如果钟紫蕾到时眼见不能翻身,拼着鱼死网破承认了自己偷盗手钏,只是东西却不是放在钟瑜枕下的,那么自己将手钏移位陷害姐妹的事便也藏不住了。
虽然她没有偷盗,可拾到失物没有交出来,反而放到了他人处,自然是有连带罪责的。
还有今日之事,钟瑜救了自己的同时,也得到了一个把柄在手中。
她今日险些被肖宛超玷污,此事若传扬出去,只怕她名节尽毁,即便是没有真的发生什么,在世人的眼中她也不再是完全清白的姑娘了。
钟紫茜深深一呼吸,站起身来,道:“好,手钏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今天又是你救了我,往后但凡你不愿的事,我绝不会再勉强,也不会背后暗地里做手脚,在娘亲面前,我也会尽力帮衬你,直到你我出嫁为止。
而你也要遵守约定,将手钏的事还有方才见到的全部都烂在肚子里。”
钟瑜满意的点了头,爽快的道:“好。”
钟紫茜眼中尽是戒备,紧紧的盯着她,缓缓道:“你得发誓,毒誓。”
钟瑜也站了起来,与她对视着,一字一句的道:“我钟瑜,今日立下誓言,只要钟紫茜信守刚才的承诺,手钏和刚才世子房里的事,我绝不会与他人提及,否则此生病魔缠身,不得善终!”
钟紫茜这才收回了目光,两姐妹既已说开,便也没什么客套话再说,天色已晚,钟瑜朝着门走去准备离开。
经过了此事,以后在钟家倒是可以过的舒坦些了。
钟瑜刚开了门,便见钟紫桦从大门口一瘸一拐的迈了进来,也没看见她。
钟瑜于是退回了身去,将门关成了一条缝,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响。
钟紫桦弯腰揉着膝盖,口中喊道:“蔓儿!”
钟紫蔓闻声从房里出来,见兄长踉跄着赶忙过去搀扶,担心的问道:“哥哥,他们莫不是、莫不是打你了?”
钟紫桦借着她的力往院子里走着,摇摇头道:“没有,是我跪了快两个时辰,膝盖都要碎了。”
钟紫桦本就有些胖,身子重,跪久了更是难受,起来的时候差点又趴下。
钟紫蔓扶着他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问道:“蕾姐姐的事怎么样了,老夫人和夫人可答应了网开一面?”
钟紫桦唉了一声,满脸的颓丧,道:“我连老夫人和夫人的面都没见着,跪了这么久,最后还是肖大小姐出来了,说依着老夫人的脾气,便是跪上一晚也没用,我一想我这腿别说一晚了,再多一个时辰怕是都要废了的,也只能先回来了。”
“那你可有打听到蕾姐姐如何了?”
钟紫桦一边揉腿,一边道:“肖大小姐说,在肖家偷盗是容不得的,若是下人便要卖出府去,若是主子,也要掌嘴二十,在祠堂跪上三天三夜。
蕾儿不是肖家人,跪祠堂便免了,这掌嘴……这会儿想来已经罚过了。”
钟紫蔓点点头:“还好,只是点皮肉伤。”
钟紫桦凄惨一笑,道:“好什么,这伤在脸上,蕾儿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羞辱,只怕比杀了她还难受。
何况经此一事,她这偷盗之名是去不了了,父亲可怎么办……我们跟着肖家来了一趟徐城,不仅没能为父亲拉近与太尉一家的关系,反而害得他得罪了他们。”
钟紫蔓也有些难过,可还是安抚着兄长道:“这其实是小事,也许太尉大人知道了也不会上心呢。”
钟紫桦自嘲的笑了下,没再言语。
片刻后待他觉得腿上好了些,两兄妹便各自回了房,钟瑜才出门回了房。
——
回程的时候肖家安排了个稍大了些的马车给钟家的几个公子小姐。
柴房里又黑又硬,钟紫蕾一晚上都难受极了,如今坐回到柔软的马车里,再没有了来程时的嚣张。
她一张原本还算清秀的脸高高的肿着,嘴角也破了口子,哭了一夜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缝,一张脸看起来有些滑稽。
本来她挨了二十巴掌此事便了了的,只是她在柴房咒骂不止,肖夫人听闻后便吩咐了刑婆子教她些规矩。
于是再骂一句,便再打一巴掌,打到三十时她才终于学了乖。
她心中恨极了钟紫茜和钟瑜二人,可是嘴里却是不敢再骂了,只一路上恨恨的看着她们,心里想着回了京要如何和父母喊冤,定要好好整治她们两个。
中途休息之时,几人下了车饮水,钟紫茜拉着钟瑜行至了人群较远处,满脸舒爽的道:“你看她那样子,像个猪头,哈哈,真是出了口恶气,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这傻子现在还以为自己是父亲和夫人的心肝宝贝呢,做下这等腌臜之事,害得父亲丢了仕途,走着瞧吧,父亲不恨死她了才怪。”
钟瑜不搭话,仰头喝水,待低下头时钟紫茜却已经不知去向了,正觉得奇怪,耳边便响起了那惯来轻佻的声音:“啧,怎么走了呀。”
回头一看,肖宛超正将目光从钟紫茜远去的身影上移向了钟瑜,一脸坏笑的凑过来:“平日里只顾着看你家妹妹,现下白日里细瞧着,你也是个漂亮的小东西呢。”
钟瑜后退一步,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个钟紫茜,前一天她刚救了她,现下明明见着肖宛超过来了,也不提点她一声。
肖宛超笑着向她靠过去,道:“昨日后来我见着世子了,这京中有军情来报,他和我家那哥哥正在一处研究正事呢,你还说他让你回来取披风,小丫头鬼心眼挺多啊,可要知道骗哥哥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着,竟伸出手指欲触碰钟瑜的脸,钟瑜一慌,待得反应过来躲避,已是有些迟了,眼见那手便马上要摸在她脸上,却在半空中被人用力一握,动不得了。
肖宛超侧头一看,随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多管闲事,松开。”
肖宛旭站在他身后,一只手牢牢的握着他那只欲作乱的手臂,面色凝重,严肃的道:“你平日里多荒唐我懒的管你,但这个女子你动不得。”
肖宛超冷笑,轻蔑的移开视线,使力一挣,却是未能挣脱。
反倒是肖宛旭见他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眉头深皱,手腕使力一扭,带得肖宛超半个身子倾斜着,嘴里也因着忽来的疼痛哎呀的叫了一声出来。
肖宛超于是伸腿欲还击,只是肖宛旭早年随父亲征战,一身的好武艺,肖宛超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两下便被兄长制服在地,整个身子拧着,痛得俊容微微扭曲。
肖宛旭注视着他,一字一顿的道:“我再说一次,不是和你开玩笑,这个女子以后你离的能有多远有多远,别说我没警告过你!”
突来的变故钟瑜在一边已经看傻了,这会儿稍稍缓过劲来,怕事情闹大,四处看了一圈,一阵小跑到肖宛荷身边,小声和她说那边的二人打起来了。
肖宛荷顺着方向看了眼,一脸的焦急,立刻抬步行了过去。
那边两兄弟还在对峙着,肖宛超似乎倔脾气上来死不服软,虽被牵制着,嘴上依旧贱笑着:“哟,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难不成是看上人家了啊?”
肖宛旭不欲解释,道:“你只要知道那不是你能碰的人就行了。”
肖宛超挑衅的抬头看着他,嘴边是贱贱的笑意:“我偏要碰呢?”
“你敢!”
肖宛荷这会儿终于行到了跟前,见两兄弟剑拔弩张的模样,便道:“祖母在唤你们两个呢,可别闹了。”
这句话当真有用,对于向来叛逆的肖宛超也只有肖老夫人的名号制得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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