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遮了他半边轮廓。 “多狠心啊。” 他心口的伤势未愈,仍在流着血。 沈宴却如同察觉不到一般。 掌心压上。 带出一片更艳的血色。 “擅自决定了我的命运,将我关了禁闭,甚至连一次,都未去看过我。” 似陷进了回忆一般,沈宴眯起眼,嗓音越发轻了。 “师尊可知晓,我最后一次见你时,心里在想什么?” 婴浅张了张嘴, 沸起的灵力,随着沈宴的言语,而渐渐平静平歇,直到彻底掀不起波澜。 分明想要欺师灭祖的。 是沈宴。 但她心里为何,这般的不舒服? 不用婴浅开口回答。 沈宴已经再次道: “我在想,为何我不能早生几年?” “若我同你一年出生,我会比清衡山的那些人,修为更高,也就有能力,护你平安无虞,而不是眼睁睁看着你坠入深渊,却什么都做不得。” “师尊,你恼我也好,恨我也罢,至少...” “你还在我的身边。” 他阖了眼。 妄图吞下嗓音最后的颤抖。 婴浅望着他,黑眸当中竟满是无措。 她习惯了随意自在。 当初定下了计划,就自以为一切周全。 但过了十年。 才发现身后一片狼藉。 沈宴这些年,究竟是如何过得? 从一个年轻修士。 成了冥域之主。 他身上有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伤痕。 甚至此时,还有伤势未愈。 他却丝毫不觉着疼。 仿是已经体会过,比身体所受到的极刑加在一起,都更加难捱的绝望。 “是我的错。” 婴浅叹息一声。 她到底是没办法下手了。 躺在沈宴身下,她无神地望着殿顶的天花板,喃喃道: “我果然,不会带孩子。” 一语成谶。 她当初试图拒绝秦清琅的理由。 到底还是应验了。 教出的徒弟一个比一个歪。 又都的确。 是婴浅这个师尊的过错。 “沈宴。” 婴浅揉了揉额角,哑声道: “你究竟想要如何?” “比起我想如何,我更想要知晓,师尊要如何?” 沈宴反问了句。 他本想去替婴浅按揉。 但余光瞥见一抹暗红的颜色。 又收回了手。 他的血脏。 碰不得他干干净净的师尊。 “我已经陨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