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二合一)-《偷吻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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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开挂断电话后,被傅则林叫到办公室,带来一个重磅消息。

    “《原创者》那边向我们抛来橄榄枝了。”

    江开眉头拧了下又松开,“所以他们这是打算放弃乔柏遥?”

    《原创者》对乔柏遥的偏宠,从镜头时长,完整的故事线,剪辑出来的舞台效果都可以看出。深谙资本那套的人都知道,这是一场不公平的较量,从一开始,乔柏遥就是这场游戏命定的皇,其他29名选手不过是见证他加冕仪式的臣民。

    但资本从来不是一个具有稳定结构的三角形,它存在着诸多不安稳的因素,正如有句话所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一旦乔柏遥创造出的利益抵不上他们的前期投资,被临时置换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这种苗头,早在第五期节目就显露出来。先前一直被防爆的知南,多了不少独立镜头,隐隐传达出一个意思:皇权终将交替。

    江开抬眼看向傅则林,“这事,乔柏遥知道了。”用的肯定句,语气却轻飘飘的。

    傅则林点头。

    如江开猜测的那样,乔柏遥不仅知道,据可靠消息说,前几天还在公司大闹过一场。

    其实也能理解,乔柏遥一向恃才傲物,可他的才华在阿盏和清和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在乐队时,风头处处被两姐妹压制。

    关注cb的人,大多是陆清和、shadow的唯粉,或者是整个乐队的团粉,很少有人会单独关注其他成员。

    他们只知道陆清和的男友是乐队的吉他手,但这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甚至没人记住这人的名字。

    离开cb后,乔柏遥这个名字才算独立地出现在众人视野里,借着“陆清和男友”的光,为他博得不少情深意重的美名,加上新东家的力推,两年来事业顺风顺水。

    而这一切的前提,shadow还躲在她的深渊里,他的第三个对手知南也没有横空出世。

    乔柏遥自诩实力派,却摒弃不了投机钻营地去刷热度博眼球的手段,以及想要靠着旭东娱乐这棵大树安稳乘凉的心态。

    走过捷径的人,能有几个愿意折腾自己尊贵的双腿,去绕那些又远又脏的路?乔柏遥自然不例外。

    得知自己失去利益价值被置换后,就算不疯也得痛苦几天。

    傅则林双手交叉抵在下巴,“这事你怎么看?”

    主办方开出的条件,对于那些从小在粥里挑肉糜的穷人来说,诱惑力确实极大。

    可惜,江开在物质方面富得流油,《原创者》给出的清粥小菜根本喂不饱他。

    “拒绝或是冷处理,都随你。”江开转着手机,平静地说。

    江开会拒绝暗箱操作是意料之中的事,可这会产生一个弊端——冠军奖杯与他无缘。

    “你知道这样做的代价。”傅则林不置可否。

    江开还是那副什么都没放在心上的懒散模样,“如果我拿不了第一,那就让乔柏遥这个第一,成为彻头彻尾的笑话吧。”

    傅则林一点就通,“你是打算用舆论对抗资本?”

    就现在舆论一边倒的形势而言,乔柏遥方就算花大价钱买水军,也已经盖不住知南如火如荼的风头。

    况且这七期竞演下来,知南的实力也是有目共睹,在三十名参赛者里遥遥领先,虽说资历不如乔柏遥,但只要他不作妖,怎么说也比大他一轮有余的乔柏遥有前途。巨大的路人盘下,拿到第一是民心所向。

    可要是乔柏遥得了第一,很难不让人怀疑这场比赛的真实性。

    到时候,乔柏遥就得遭受人气和实力的双重质问。

    所以不管这场闹剧最终的结果如何,乔柏遥注定会输得片甲不留。

    江开继续说,“我的身份,和映像以及江家的关系,是我最后的底牌,在没有把乔柏遥逼到山穷水尽前,不适合亮出来。”

    傅则林若有所思地看过去。

    江开手肘支在沙发扶手处,两指并立,轻轻摩擦着额头,显然疲惫到了极点。即便如此,他还保持着难得的冷静和理智,这种城府,在他这个年纪实属罕见。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用资本对抗资本,得不偿失,也便宜乔柏遥了。”

    傅则林淡淡收回视线,欣慰又带点自嘲意味地挑起一个笑。

    在成为江开的经纪人后,看似是自己处处在替他筹谋,实际上主导这段关系的人一直是他自己。

    说到这份上,再劝下去也无济于事,傅则林岔开话题,“决赛曲目,让阿盏多多帮助你。”

    纵然江开有才,但他目前的实力还远不及在陆清和身边耳濡目染三年,又经一番自我摸索锤炼后的盛盏清。

    说来讽刺,盛盏清的天赋,感知世界的能力,在一定程度上,是生活给予重击后的馈赠。

    换种方式表达,倘若她的生活如白开水一般平淡,循规蹈矩带来的精神世界贫瘠如沙漠,那她就开垦不出像“bloom”那样富饶的沃土。

    这就是上帝给予给他最不幸,也最幸运的子民——所谓的公平。

    啪的一声,傅则林猛地怔了下,抬头看见他口中的盛盏清,正用脚踹开被撞到墙上反弹回来的门。

    恶狠狠的架势,像是来寻仇的。

    傅则林没多想,朝她摆了摆手,“阿盏,你来的正好,我正打算叫……”

    “你先闭嘴。”盛盏清冷着声音打断。

    她大着舌头,语意不清,傅则林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你说话怎么变成这副德行了?”

    盛盏清嗤了声,看向江开的目光凉飕飕的,一字一顿地说,“舌头痛。”

    “嗯?”

    “问你的艺人去。”她似是而非地答。

    他现阶段带的艺人不就那一个?

    傅则林慢半拍地看向江开,恰好捕捉到他脖颈处类似吻痕,实则被虫子叮咬后的红印,视线微顿后转向压着情绪的盛盏清,怎么看都像欲求不满。

    一张脸憋笑憋到发红,“不是,你俩……”昨晚这么激烈呢?

    盛盏清没给他机会开黄腔,沉默地抬起手,往门的方向一指。

    对付炸毛的母老虎,最好的方法是退出战斗。傅则林走到门口前,背对着盛盏清,点了点手机,意思很明确:紧急情况call他。

    江开坐直,冲盛盏清扬起一个笑。手握大权的君主瞬间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单纯帅气的牧羊少年。

    少年等来了他心爱的小羊羔,可惜小羊羔不领他的欢喜,抬腿给了他一脚。

    “删。”舌头还痛着,能少说一个字都行。

    江开自然不应,敏捷地抓住她的脚踝,另一只手拉住她手腕往自己身上一带,标准的男上/女下跪姿。

    盛盏清还没意识到这姿势有多危险,反而庆幸江开自投罗网,给了自己钳制住他的机会。

    她摁着他的肩,威胁道:“给我把录音删了。”

    江开笑了笑,露出半颗虎牙。

    “你笑什么?”声音有些懵,“赶紧的,不删你这辈子都起不来。”

    男女之间的力量本就悬殊,加上这几年盛盏清活得没个人样,身子骨慢慢被不良习惯蚕食,用苏燃的话说:弱不经风。

    以至于她施加在江开身上的力量,同小打小闹无异。

    江开笑着托住她脊背一个翻身,轻轻松松地压制住她。

    经历了一个天旋地转,双腿又被锢住无法动弹,盛盏清呆滞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意识,聚焦的同时,直白地跌进对方眼底。

    窗外在下雨,灰蒙蒙的,水花溅在窗台上,像泠泠的琴音。屋里的灯很亮,他的脸背着光,阴翳笼过来,却不达眼底。

    清澈的瞳仁映出她的模样,她却只看到了他眼底的愉悦和纵容。

    她忽然变得不知所措,缓过后,用瞪眼掩饰她内心的慌乱。

    “再不起来我要硬了。”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

    江开这会倒听话,有意无意地往她脖子上蹭了蹭,起身。

    盛盏清整了下衣服,片刻故作平静地说:“算了,随你删不删。”

    江开微微挑了下眉,而后听见她没什么起伏的声线,“说实话,听久了还挺顺耳。”

    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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