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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相片上的名字，龙剑飞。

    “内子说你在巷口突发头痛，但又不是癫痫，我给你把把脉，看看。”龙剑飞挽袖捉来。

    原林本想缩手，但嘴角一抽，稍一犹豫，就被把住了脉门。

    龙剑飞倒吸凉气，越把越惊：“你的脉象沉滑，似有顽疴阻滞，你的脑子里面有瘤子？”

    原林嘴角一歪：“对。”

    “唉……这，有多久了？”

    “不记得了。”

    沉默。

    “能治吗？”龙剑飞的妻子关切询问。

    龙剑飞微微摇头，“不好说，照我们六合门的医法，以消，杀，发，为主，但这一门法子，只有当年的刁师叔一脉才有承袭，现在大家各奔东西，却是不知道在哪里去找人了。”

    “我们九龙城的大医院呢？”

    “开颅动刀取瘤，末世前可能还有这种技术，现在，应该没有哪家医院能做到了。”

    龙剑飞突然道：“对了，婉儿，你去帮我抓留桥3钱，碾粉，薄荷两钱，培干，苦衣子4钱……”他说了一大堆药材，而处理方法都是费时费力的。

    他的妻子婉儿不疑有他，转身去了。

    龙剑飞才松开手臂，道：“不知阁下为何而来？”

    方才提到杀，和开颅时，原林暗中发力，似乎想抽回手臂，摆脱控制，这不是病患对医者的态度。

    而随着婉儿离开，他的杀意，已如实质般流出。

    “杀你。”原林眼角一跳，在自己泥污的衣服上拍打起来，摸索了一阵子，才将照片从右侧衣襟里取出。

    龙剑飞长叹一声：“你是黑星会的追杀客吧？当初我就知道你们不会放过我们六合的。但是，你们这么做，是不是太不把九龙城其余势力放在眼里了？”

    “自从分城大会上任大师输了之后，我们六合门已经按要求退出了这场争斗，这才过去几年，你们黑星就忍不住了？江湖铁誓，你们太不讲究了。”

    原林缓缓抽出柳叶刀，杀人，换药，活下去，什么铁誓，跟我有什么关系？

    “且慢。”龙剑飞竖掌相邀道：“这里的家具，都是婉儿一手置办的，打坏了她会心疼，我们出去打。”

    原林皱了皱眉头，记忆里浮现了刚才那温柔少妇，终是点了点头。

    “请。”

    龙剑飞将原林带到大堂，对正在练拳的少年和那些成年弟子道：“所有人，都出去，门外警戒，没我命令，不许进来。”

    所有弟子尊令离开，龙剑飞从里面关好了大门。

    这个龙剑飞，原林原本还有点担心那几十名弟子一拥而上，杀起来有点麻烦，现在到不用考虑那么多了。

    龙剑飞一摆长衫，蹲步亮马：“六合，蛇鹤双形，龙剑飞，请指教！”

    为什么每个人都叫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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