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诈开城门-《贞观悍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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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等了一会儿,一支军队带着许多当地百姓过来,人人拿着挖土工具,领军校尉上前敬礼:“大人,段将军让卑职带人来修工事。”

    “看到地上画好的线吗?照着线的位置挖,宽一丈,深半丈,土堆前面形成挡墙,动手吧。”秦怀道叮嘱道。

    校尉点头答应,找到翻译交代几句,翻译马上跟大家说明,行动起来。

    秦怀道看了眼人数,得有一千多,还是不够,招手示意那校尉上前,问道:“找了多少兵?”

    “有一千人左右了,还有人跑来,有人甚至问明天还要不要?”

    “什么意思?”秦怀道有些惊讶。

    校尉一脸不可思议地解释道:“卑职也不清楚,他们说要的话,叫远方的亲戚过来,这可是他们都国家,居然这么积极参加,怎么想的啊?”

    “或许是想摆脱贫困,成为唐人,别忘了我朝富庶,换成你想不想成为唐人。”

    “可他们毕竟是吐蕃人,咱们算是……”

    后面的话没好意思说出口,但秦怀道明白对方想表达什么,笑道:“如果你是朝不保夕的奴隶,或者活不下去了呢?”

    “对哦,奴隶就是私有财产,任打任骂,毫无尊严,随时可能会死,对吐蕃没有归属感和认同感,有机会去富庶的地方,从此改变命运,当然愿意,卑职明白了,谢大人解惑。”

    “明白就好,去吧,让那些报名投军的人也过来修建工事,时间不多,必须抓紧,最好天黑完成。”秦怀道叮嘱道。

    “遵令。”对方急匆匆去了。

    秦怀道忽然又想到一类人,或许也能拉拢过来,带着护庄队匆匆回到逻些城,一番打听,来到监牢,监牢还有人在管理,狱头是个聪明人,知道吐蕃无论谁掌权监牢都不能乱,否则不用被人出手,犯人就能将自己全家撕碎。

    为了活命,也为了向新主人效忠,狱头将情况挑明,稳住其他狱卒继续看守,并在唐军面前表现出顺从,故而没被斩杀,看到一帮气势不凡的人过来,狱头赶紧带着人出来迎接。

    秦怀道早就听说监牢的事,打量着对方,倒也不反感,大难临头,为了活命选择顺从不丢人,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不需要讲气节,何况守着监牢反而帮了唐军,真要是打开监牢放出里面的人,逻些城就乱了。

    狱头不懂唐语,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态度很恭谨。

    语言不通交流很麻烦,秦怀道不得不让人找来一名官员做翻译,直言道:“里面一共关着多少人?”

    “一千三百六十五人。”

    这个数字不少,能被关入逻些城监牢,恐怕都是胆大包天的主,秦怀道继续说道:“交给伱一个任务,这两天给大家吃好点,有伤的疗伤,好好洗干净,换上干净衣服,两天后本官需要他们,集体别多问,能不能做到?”

    “保证办好,可是……”

    “所需物资一会儿有人送来。”秦怀道说着离开。

    没多久,秦怀道找到正在募兵的段瓒,拉到一边叮嘱道:“段将军,监牢里还有一批人,你让人送吃的和衣服过去,再找些人疗伤,回头武装起来。”

    “犯人?”段瓒一惊,提醒道:“犯人不服管教,容易出事,能行?”

    “对吐蕃而言他们是犯人,对于我们而言,他们是很好的兵源,犯人上了战场比普通人更有战斗力,你记住一点,无论犯人还是奴隶,只要来帮我们参战,除了承诺脱离奴籍,以唐军对待外,还约定杀一人给一贯银子,战后结算,不要银子也行,给缴获的战马、牛羊、粮食之类折算。”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大人英明。”段瓒反应过来,罪犯给钱肯定愿意卖命,不愿意一刀砍了就是,恩威并重,没理由不答应,马上叫来一名校尉,让他安排物资送去监牢。

    秦怀道看看四周,报名的人还不少,从四面八方陆续赶来,一个个面如菜色,不少人走路都费劲,显然活的很艰难,修工事那边多了不少人,进度看起来不错,心中稍等,叮嘱道:“段将军,这几天多炖肉给他们吃,吃饱了才有力气,也能收买人心,稳住局面。”

    “大人放心,反正都是缴获过来的,不用白不用。”

    “斥候有没有消息?”

    “散出去三十里搜查,陆续有人回来禀告,没有发现异常。”

    “那就加大搜查范围,扩大到五十里,小心没大错。”

    “遵令!”

    简单交流几句,秦怀道去工事那边看看,没什么问题后回城,看了一会儿打造驽矢的情况,进展也不错,心中稍等,也不知道薛仁贵那边怎样了?

    不由得,秦怀道看向东方,目含担忧,还有期待。

    ……

    辽阔的平原上,一支大军正在急行军,战马奔腾,泥土飞扬,如一条狂暴的战龙超前滚滚而去,领头的正是薛仁贵和张昱。

    张昱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浓眉大眼,身材魁梧,前朝秀才出身,碰上战乱,不想死于乱军,依然投笔从戎,现在身上已经看不到任何读书的气质,粗犷、豪迈,但眼睛里闪烁着读书人的精明,因为不想死,所以善守。

    奔跑中,忽然看到侧方远处有一支大军在缓缓行走,看着有些狼狈,薛仁贵眼力过人,发现是吐蕃军后马上想到论钦陵,赶紧喊道:“张将军,恐怕是论钦陵残部,他们这是准备返回老窝,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恐怕真是他们,不过,他们人多,咱们人少……”

    善守之人往往不善于进攻,也不崇尚进攻,薛仁贵不同,闻战则喜,看着那支队伍狼狈的样子马上想到什么,说道:“他们士气低落,无心一战,如惊弓之鸟,恐怕还饿着肚子,人多没用,咱们冲上去,追着论钦陵打便是。”

    “真的能行?”张昱有些犹豫。

    薛仁贵则自信地说道:“行不行也得打,留着他们咱们拿不下城池,任务一样完成不了,不如试试,成了一劳永逸,败了返回,一切罪责我承担。”

    “行,那就干他!”张昱打了十几年仗,热血不减,清楚薛仁贵说的有理,果断做出决定。

    “冲上去,咱们人少,别管其他人,就追着论钦陵打,只要杀了他,什么都值得。”薛仁贵喝道,一转马头,朝侧方冲去。

    张昱决定了的事也不犹豫,一声令下,带着大军紧跟上去。

    两千兵马出辽阔的平原上划出一道弧形,如弯刀一般朝前方追去。

    远处军队正是论钦陵余部,根本没想过唐军会分兵,一路过来连斥候都没派,加上唐军穿着打扮像吐蕃军,还以为哪支队伍赶到,没在意,论钦陵一声令下,队伍停下来等候。

    “图录,你去看看是哪支队伍。”论钦陵命令道,声音有些虚弱。

    一名健壮汉子答应一声,打马冲上前。

    论钦陵肩膀上的箭已经取下,包扎过,但伤口没愈合,包扎的布染成红色,疼痛难当,担心影响军心士气,不得不咬牙忍着。

    大败过后,论钦陵收拢兵马,痛定思痛,发现自己发了个致命的错误,当初带着大军连夜赶路,以为可以打唐军一个措手不及,杀进逻些城,一战而定,没想到唐军连弩如此恐怖,而且用不完似的,更可恶的是城外百姓家中搜不到粮食,大军饿着肚子,战马也饿的走不动,现在看来是个致命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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