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出征-《贞观悍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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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吐蕃地图?”秦怀道开门见山。
“有,不太精确。”段瓒赶紧说道,从一堆杂物中翻出一份地图。
秦怀道看着地图沉思起来,确实很简单,只标准哪里是山,哪里有水,哪里有关隘,哪里有驻军,山什么样,关隘有多险,驻军多少等等,一概不知,但聊胜于无,先找到吐蕃王城位置。….从营地到吐蕃位置遥远,需要好几天路才能赶到,怎么避开是个问题,秦怀道观看片刻,直言问道:“可有办法避开沿途关隘,封锁,直接抵达吐蕃王城?”
“直接去吐蕃王城?”段瓒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战法?胆子也太大了吧,找死也不能这么找,但亮出虎符那一刻开始秦怀道就是这支大军主帅,只能无条件服从,赶紧说道:“大人,末将没去过,只对边境熟悉,最多深入百里,不确定怎么才能不暴露之下抵达吐蕃王城。”
没人知道路线事情就难办了,总不能一个个关隘杀过去吧?
直接碾压爽是爽,但难度太大,一万兵力根本不够。
秦怀道知道吐蕃境内多少,吐蕃军不可能处处设防,如果夜伏昼出,专挑没人的地方走,或许能行,就是行军速度慢。
不过,慢比打过去好!
心中有了计较,秦怀道继续研究地图,希望找到一条可行之人,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吐蕃山高地广,但少水,人离不开水,只要避开水源,就意味着避开了守军,沿途就算意外碰到吐蕃军也只是散兵游勇,灭口便是。
按这个思路寻找,秦怀道渐渐在地图上勾勒出一条大致路线,让段瓒拿来笔轻轻画上,递给段瓒,一边说道:“如果走这条路线,存在哪些问题?”
“这一带都是高山,缺水,少食,最大的问题是容易迷路,吐蕃高山都差不多,不熟悉的找不到方向,会被活活困死。”
“还有呢?”秦怀道追问,只有方向,那不是问题。
段瓒仔细想想,说道:“沿途山高路险,几乎避开了关隘,碰到吐蕃军的可能性不大,就算遇到也不多,能避则避,不能避,灭口便是,问题不大,除了方向、水和食物,剩下就是疾病,一旦染上风寒,很麻烦,其他问题不大。”
“风寒问题不大,这次携带了大批白酒,可以疗伤,御寒,方向问题本官有办法解决,剩下就是水和食物,也问题不大,此次以战养战,沿途遇到杀光,以防暴露,战争期间,容不得仁慈,不过,为确保万无一失,大家连夜砍伐竹子,用以携带清水,水必须煮沸,放凉后再装,大军天亮后出发,有没有问题?”
“营地内战马、物资如何安顿?”段瓒追问道。
秦怀道听懂了段瓒真正想问的话,想了想,说得:“吐蕃很多不毛之地,寸草不生,往前的路恐不好喂养战马,但也得带上,节省体力,必要时可以杀马充饥,不要心疼,此战关系重大。”
将令一出,不可收回,段瓒恭敬领命而去。
这一晚,秦怀道在中军帐研究地图到深夜,最后躺在篝火边睡去,护庄队就在中军帐外守着马车,分批休息,不敢大意,实在是马车内物资太过重要。
第二天一早,大军吃完早饭后开拔,全都是一人双马,一马骑,一马驮运物资,物资以驽矢为主,去了吐蕃就没办法补充,必须一次带够。….秦怀道带着马车走前面,伪装成商队,临出发前特意找过禄东赞,拿到了凭证和一封书信,当然,找了个贩卖白酒补充烧烤吧被砸损失的借口,如果让禄东赞知道是带兵攻打吐蕃,绝不会答应。
为了借口逼真,秦怀道特意带禄东赞去烧烤店看了被炸现场,禄东赞也清楚秦怀道酿造的白酒,没多想。
有了禄东赞的凭证和书信,万一碰到麻烦也能应付过去,当然,大道肯定不能走,商队能蒙混过去,大军不行。
松州就是后世的松潘县,位于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东北部,多山,水草丰美,倒是不用担心战马嚼头,越往西越荒凉,为确保马力能持续,大军携带的草料一开始并不喂马,中途休息的时候让将士们牵着马去吃草。
大军一路西行,因为避开大路,地形险峻,随处可见陡峭的壁峰、狭窄的沟谷,行走速度不快,走的很艰难,但也安全,穷山恶水之地往往没人来,至于马车,这三天疯狂赶制而出,用了轴承和防震钢板,很结实。
天黑后,大军在一处陡峭峡谷藏身,杀了几匹崴脚不能在用的战马,炖上野菜分了,没人滚了个半饱,衣不解甲,刀不离身,挤在一起迷迷糊糊睡去。
段瓒安排好哨兵过来,见秦怀道正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关切地问道:“大人,这一路过来有些人还是气喘,担心出事,大军适应性训练地方没这儿高。”
“休息一晚,如果还不行,就送回去。”秦怀道叮嘱一句,看看四周,结合后世经验,感觉所处位置海拔约三千米左右,高山起码五千米,补充道:“不适应正常,如果能熬过今晚,明天就问题不大。”
“是吗?”段瓒眼中满是怀疑,但没多问。
“相信我,传令下去,让所有人放送心情,越紧张,呼吸越快,需要空气越多,就越容易出事,越放松越好,只要大家照做,保证无事。”秦怀道叮嘱道。
段瓒不懂其中原理,但清楚秦怀道绝不会乱说,马上去传令。
“咱们的人有没有出现呼吸困难等反应?”秦怀道看向薛仁贵。
薛仁贵跑去询问,没多久回来说道:“有几个头晕,让他们放松试试。”
秦怀道点头,高反因人而异,这种事没办法勉强,这一晚很重要,挺过去,后面基本没什么事,挺不过去就只能返回。
大军渐渐安静下来,就连战马也开始休息。
清冷的月光洒落下来,落在将士们那一张张刚毅的脸上,静谧,祥和,远处响起各种虫鸣声,此起彼伏,不厌其烦。
一阵凉风吹过,带起来枯草,飘飘洒洒,落在峡谷里,秦怀道捡起一根枯草,抬头看天,繁星密布,朗月当空,不像要下雨,心中稍等。
两个时辰后,段瓒匆匆过来,欣喜地说道:“大人,兄弟们按您的办法放松呼吸后,状态好了不少,不再头痛,但还有少量头晕的。”….“头晕只是轻度高反,一觉醒来,身体就会适应,问题不大,后面的路地形更加高,咱们走慢一点,先缓两天,等大军完全适应后再急行军,你看如何?”
“全凭大人做主,谢大人体恤。”段瓒感激地说道。
“都是一起战斗的兄弟,不用这么客气,熟了你就会知道我的性格,不拘小节,只要坚守原则,都好说。”秦怀道客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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