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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天气很好，暖阳高悬，万里晴空，空气里仿佛夹着花的香气。

    安若曦穿着风衣跟长裤，却仍感觉很冷，那是彻骨的冰寒，她分不清什么才是假象，连同她身上的气息也陷入阴暗。

    从安家离开，她先去了一家百货公司。

    等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装扮，带着低檐帽，穿着帅气的男装，走路姿势和穿鞋的尺码，全部都是男号。

    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个女生。

    安若曦打车之后直接到了郊区，下车后独自往前面走。

    这一带很安静，是被遗弃的工业区，很久没有人到这里来了，废旧的仓库，腐朽的尘气异常浓烈，连口罩也遮挡不住空气里腐烂的气息。

    脚步落下的声音很清晰。

    铁皮车厢后面，几个青年聚集在一起，他们染着各种夸张的发色，身上是不一样的刺青，地上被丢了不少废弃的烟头，以及几个已经失去知觉的男人。

    “这里！”其中一个黄色头发的青年对安若曦招手，示意他们的位置。

    安若曦双手插兜走了过去，鞋子踩在地上一个人的身上，脚下用力，那个人翻了个身，让她看清了他的脸。

    跟资料上的没错了，就是这几个人。

    安若曦掰了掰那些被弃置的工业机器，找到一台还能运行的。

    她给黄发青年一张支票，“再帮个忙，把人绑到上面去。”

    她指着工厂那些已经生锈的机器。

    “啊？这样……不太好吧？”黄发青年变了变脸色，那台机器是切割东西的，虽然已经生锈了，但把活人放到上面去，就不只是教训教训人了。

    安若曦抬头看他，那个眼神能够冷透人心，“把人绑上去，你们先走，剩下的我自己处理。”

    黄发青年顿时闭嘴了，她给钱，他们帮忙办事，叫上他的兄弟们帮忙，一起把地上几个人绑在了机器上，安若曦又给了他们一张支票，数额不小。

    “我没找过你们，今天你们也没来过这里。”

    这张支票相当于封口费，两张支票的面额都不小，她这么做让黄发青年又有点迟疑了，不由得问道，“你一个人没问题？”

    “你们走吧，谢了。”安若曦戴着一副工业手套，向机器那边走过去，黄发青年还有点犹豫，他的同伴已经把他拉走了。

    等他们走远了，安若曦去调机器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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