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设计这些东西的?” “只是闲暇时候的一点小小爱好,这些东西还是太简陋了。”何慎言摇着头。“我本想设计出一些真正能够让他们脱胎换骨的东西......奈何亚空间里那四个混蛋带来的限制实在是太大了,只能一步一步来了。” 就在此时,法阵中枢提示道:“利克托盾卫连长发来通讯请求。” “接通。” 另一道光幕升起,带着头盔的利克托在里对法师行了个天鹰礼,全然无视了一旁的安格朗:“大人,我们是否还需要加入战场?”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利克托微微欠身,沉稳地回答:“因为凡人们已经取得了胜利——至少已经赢了一半。” “别犹豫,利克托,加入战场。他们取得了他们的胜利,但属于你们的战斗还尚未开始。” 何慎言打了个响指,位于第二舰桥的单独传送阵开始预热,随时都可开始传送。与此同时,复仇号开始一点点修正它在轨道上的位置,以确保能够完整地回收地面上的战争机甲们。 “明白了,大人。我们将于三分钟后进入战场。” 光幕关闭,通讯结束。安格朗敏锐地察觉到了何慎言没说出来的那些话。他问:“所以,他们不能战斗太久,对吗?” “是的,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凡人们的精神强度并不允许他们操纵战争机甲战斗太久,就算我做了这么多准备后后备措施,他们目前也只能战斗两小时以下。超过这个时间,恐怕他们的精神会遭到一些严重的损伤。” “已经足够了。”安格朗略有些放松地呼出一口气。“两个小时的全力战斗,以他们表现出的战斗力来看,这完全值得。” 何慎言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而,我给机甲本身设置的续航时间是二十四小时......甚至还有通过杀戮与太阳能延长时间的功能,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 ------------------------------------- “大人!我们遭到了攻击!” “我知道。”卡恩淡淡地回答。他坐在一把由颅骨堆砌而成的高椅之上,俯瞰着台阶下方的一切。一把巨大的链锯斧被他放在手边。 他站起身,那身被赐福的动力甲在黑暗中发出轰隆作响的运转声。一个简单的动作发出如此声音,很难不让人怀疑动力甲其实早已损坏。一万年以来,卡恩的敌人都曾有过这个问题,他们最后都用自己的生命验证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卡恩伸手握住那把链锯斧,它是单刃的,前身是安格朗曾使用过的双斧之一,‘血子’。卡恩在它损坏后将它捡了回来,并交由一些匠人让他们将其重铸了。斧刃由一种早已灭绝的凶兽,云母龙的牙齿所构成。 锋利到了极点,甚至无需燃烧燃料获得动力都可轻易地连带着阿斯塔特们的陶钢护甲一同将其切碎。斧柄上包裹着从懦夫身上剥下的皮肤,动力引擎则以卡恩的斧下亡魂作为燃料。这把斧头和它的主人一样,在过去的一万年里长久的作为帝国的敌人而存在。 “战场情况如何?”卡恩平静地问,他平静地甚至不像是个恐虐信徒。 这诡异的一幕没让那个给他报信的狂战士有所反应,他的脑子早就不支持他进行这样的思考了。他只是充满狂怒地吼叫了起来:“毫无荣誉可言!那些该死的机甲包围了我们!没有鲜血!” 卡恩朝他点点头:“我明白了,你先出去,加入战场。我随后便来。” 他的话让那狂战士发出一声兴奋地怒吼,立马高举手中的链锯斧跑了出去。卡恩站在原地,扛起血子,轻轻地放在他的肩膀上。 卡恩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加入战场,相反,他站在原地,握紧手中的链锯斧。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十五分钟后,卡恩如愿以偿地等到了他想见的人。 一队阿斯塔特从天而降,突破他战舰的甲板,落在这黑暗而广阔的房间之内。一束光打了下来,照在卡恩身上,也照亮了他身后由颅骨堆砌而成的王座。 “有趣......一名禁军。”卡恩说,没带头盔时,他口齿清晰的高哥特语甚至听上去颇有些韵律,与传闻中的他截然不同。 “看来我的感觉是正确的。” 卡恩伸出左手,放在自己的胸甲之上,肌肉鼓动,他开始缓缓用力。五指并拢之间,竟然硬生生地将那血神赐福的胸甲活生生撕了下来。代价也很高昂,他的半个胸腔都随着这胸甲的离开被一同打开了,鲜血不停地滴落。 利克托无声地做了个手势,训练有素的铁蛇战团阿斯塔特们迅速包围了卡恩。爆弹枪随时准备击发,还有更多落在外面战场上的阿斯塔特正在朝着这里赶来。而原本应该占据高点的吉瓦多伦却没有动作。 他站在原地,凝视着卡恩。 “他在看着我吗?”卡恩问,声音里带上了掩饰不住的虚弱。 他随手将那代表了血神赐福的盔甲扔在地上,像是在丢弃一件无足轻重的垃圾:“禁军,让你带来的这些战士退下。他们不是我的对手。让你来,或者让你旁边那个人来和我打一场......我要求一场配得上我的死亡。” 他狰狞地笑了起来:“如果你们在这里杀了我,卡恩就将不复存在。如果你们没有......那么,那些我准备好的颅骨之主和黄铜蝎就会将伱们碾成肉末。然后,我会带着你们的尸体一路打上那艘战舰,最后带着它回到泰拉,杀死所有人。” 吉瓦多伦拦住了想上前去的禁军。他摘下自己的头盔,从黑暗中一点点走出,直至确定卡恩能够完全看清他的脸后......吉瓦多伦平静地开口了。 “好久不见,卡恩。” 啊,是啊,好久不见。 沉重的血液——不,不对,现在奔涌在他血管中的东西应该叫做愤怒。它们一点点顺流而上,开始压迫卡恩本就变得愈发纤细的神经,也让他的太阳穴开始突突作响,脑子里仿佛被人装了台电钻似的,钻心蚀骨地疼痛令卡恩忍不住皱起眉。 但也仅此而已了。 “吉瓦多伦......”古老的战犬,后来的吞世者,如今的叛徒阴沉而肃穆地开口。“好久不见,你居然还活着。” “你都没死。”吉瓦多伦扯出一个生硬的微笑。“不过,快了。” “叙旧环节就到此结束吧......不过,我有个问题。吉瓦多伦,你为什么还活着?”卡恩困惑地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