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古斯塔夫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男人刚回到利剑团的驻地,便听见他的同伴在讨论前不久刚刚死去的古斯塔夫·拉·瓦雷第。这句话让他微微点了点头——他同意这一点。 这么多年以来,古斯塔夫是唯一一个在‘清理’过程中死去的清道夫。说他成事不足简直算得上是一种夸奖。直到现在,他也不明白那混蛋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的死其实算不得什么,但随着他的死亡而到来的才是真正的问题。 古斯塔夫暴露了吗? 在找到那个白头老之前,没人知道问题的答桉。 男人扯下身上的雨衣,将其扔在了地面之上。地板变得湿漉漉的,他迈步走过,靴子踩在地面上,和雨水产生了奇妙的反应,所发出的声音很像是另外一种声响,比如踩过鲜血时的脚步声。 “啊,你回来了,奥尔夫。” 他的同伴举起手,扔了一瓶啤酒过来。赤裸的胸膛上刻着一个图桉,一把被圆圈所包裹的利剑。奥尔夫伸手接过,顺便又将自己腰间的钱袋取了下来,扔在同伴面前。他们刚好正在赌博。 “你怎么知道我刚好缺钱?” “你和他们玩牌从来没赢过,不是吗?” 同伴嘴里骂了句脏话,和其他两个人继续热火朝天地玩起扑克来。那些画着粗糙**画像的廉价扑克牌已经很旧了,几盏煤油灯与蜡烛将室内照的灯火通明,也照亮他们每个人的脸。 除去打牌的这一桌,还有零散的十几个人做着自己的事,打发着时间。 奥尔夫咬开啤酒的木塞,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了。他的手腕正在隐隐作痛,这是多年训练和战斗所留下的‘礼物’。教他用剑的师傅戏称这是剑之复仇。 “奥尔夫,每把剑被制造出来都是为了杀人。但被我们这样的人握在手里杀人,它们绝对不愿意。所以我们总是会在战斗里受到这样或那样的伤,有的是敌人造成,有的则是因为你自己。” 他心中默念着这句话,面上突然露出一丝苦笑,随即又很快隐去了。他举起啤酒喝了一口,时间百无聊赖地过去了。他们要等,一直等到凌晨两点的时候,那时是人最困倦的时间,也是他们下手最好的时间。 雨依然在继续,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暴躁的声响。奥尔夫陷入了回忆之中,他依稀记得,第一次杀人也是在雨天。那年他十八岁,在海边......当地的一个领主发现了他们绑架妇女与孩子的事,奥尔夫不得不杀了他。 他记得自己当时握着剑,从雨幕中穿出。领主的马车按照计划好的那样被他们拦下了,埋伏好的弓弩手射出致命的弩箭,马车夫被杀死。他们冲出去,将领主拖出马车,还有他的家人。 一个不留,甚至包括那个孩子。 奥尔夫沉浸在回忆里,他太专心了。今天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愁善感,也正因为这一点,让他忽略了一些足以致命的声响。它们被隐藏在雨幕里,没人听见。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