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收拾了一番,秦耀那件染满鲜血的天青色禅衣,自然是不能再穿了,秦耀将之收了起来,想到如今卫家的情况,向卫觊借了一身白衣。 蔡琰也是红着脸换了一身素衣。 可换衣服的时候,腿脚却是有些发颤,秦耀那一巴掌,当真是一点情面都没留,如今,她还感觉那处地方酥酥麻麻的。 俩人随着卫觊来到卫家主屋,此时,卫家已经是白幡招展,人人皆披麻戴孝,哭声遍地。 秦耀和蔡琰一前一后,步入灵堂。 正当二人准备上香拜祭之时,一旁一个丰腴的中年老妇跑了过来。 “你还来干嘛?要不是你,我家仲道会死吗?你这个扫把星,还不快滚!我们卫家不欢迎你!” 开口咆哮的这人,正是卫觊、卫叙的生身母亲。 秦耀眉头一皱,看向蔡琰。 蔡琰小脸一白,紧咬着嘴唇,注意到了秦耀的目光,朝他隐晦地摇了摇头。 秦耀内心一叹,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被骂两句,就骂两句吧! 如果被骂一顿,能换回卫叙的命,秦耀甘愿被卫叙的母亲从早骂到晚。 如今,只能是苦了蔡琰了。 卫觊刚刚下去换衣服了,毕竟一身血衣,怎么都不合适。 这时听到声音赶了过来,连忙挡在了自己母亲和蔡琰中间。 “母亲,不可如此,仲道用生命救下昭姬妹子,是他这辈子最光荣的事情,你怎可迁怒他人,而枉费仲道的一番苦心呢!” 老妇一怔,眼泪从眼角滑落:“儿啊,我可怜的儿子啊,你死的好惨啊!” 卫觊安慰了自己母亲一番,用歉意的目光看向了秦耀和蔡琰。 秦耀朝着他点了点头。 岂料,蔡琰上前一步,双膝跪倒在了曾经的婆婆面前。 “妹子,你……” “大哥,不必劝说,我与仲道,本无男女之情,然而仲道为救我而付出了生命,这是我蔡琰亏欠你们卫家的,本该用命相偿,然而,如今蔡琰觅得良人,此生皆交付于他,身微命薄,无以为报,还请卫夫人收我三拜!” 说完,蔡琰磕了下去,三下磕地极重,再度抬起之时,白皙的额头已经是血红一片。 “卫夫人,恕蔡琰不孝,今后不能侍奉左右,还望能允许我给仲道上一炷香,好表诚意!”蔡琰红着眼道。 “母亲!”卫觊含泪道。 卫夫人抿着嘴,看着蔡琰,终是不忍再呵斥。 “起来吧,仲道一生为病痛缠身,或许,能在临了之际满足心愿,又能死得其所,才是他此生最大的福气!” 说着,卫夫人不再刻薄,而是像一个垂垂老矣的妇人,弯腰将蔡琰扶起。 “昭姬,你嫁入卫家以来,我对你多有刻薄,此为我之过错,但我见仲道身体每况愈下,实在心里难受,还请你不要记恨我的不是!” 蔡琰连忙摆手:“蔡琰,不会记恨夫人的!” 卫夫人点了点头,转过了身体。 “话虽如此,但仲道之死,确与你有关,我允许你给仲道上一炷香,但上香完毕之后,请你离开我卫家,从此之后,形同陌路,我……不想再看到你!” “母亲!”卫觊急道。 卫夫人转头看了他一眼:“如今,你父亲闻听仲道死讯,已经病倒,你作为卫家长子,是想要气死你母亲吗?” 卫觊连连摇头。 秦耀站了出来:“伯觎兄,不必多说了,卫夫人,对于此次事件,我与昭姬深表歉意,今后卫家但有驱策,我秦耀无所不从,我与昭姬上香完毕之后,便会离去!” 卫夫人点了点头,在下人的搀扶下,离开了。 二人叹了一口气,接过卫觊递来的香烛,恭敬地朝着灵堂行了大礼。 卫觊送二人到了卫家大门。 “汉明,你身体刚刚痊愈,不可奔波劳碌,我母亲那边……” 秦耀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伯觎兄不必如此,夫人心情我等甚为了解,伯觎兄不必觉得夹在中间难做人!” 卫觊叹了口气:“我母亲,就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这样吧,我给你们安排好厩置,且歇息几日再走吧?” 卫觊是真的不忍心现在就让秦耀他们走,毕竟,这次是自己请他来的。 秦耀摇了摇头,看向远处逐渐暗淡的天色道:“此番白波谷南匈奴兵南下,刘豹身死未回,恐有遗祸,伯觎兄当联合大小家族,做好防备,而我身体已经无恙,若再呆下去,恐生变故,还请伯觎兄不必再挽留了!” 卫觊只得作罢。 “早已备好的十万石粮草,以及汉明你夺魁得到的千金和我答应你的千金,都已经安排老典去接收了,汉明你们在此稍候片刻,我催促一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