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新时代的观众,离那个时代已经很遥远。 但曹军饰演的余则成,喃喃自语时,把左蓝的名字替换上去,“左蓝同志就是我们队伍里的一个同志”,这个英雄一下就有了脸。 这种死亡,也立即变得痛苦,而荣耀。 如果说,与左蓝的死别,曹军的情绪依托于台词。 那么余则成与翠萍的生离,则是一出长达六分钟的默剧。 解放前夕,果民党撤离,站长也要带上余则成。 在兵荒马乱的机场,余则成与他以为已经遇害的翠萍意外相见。 翠萍先发现余则成,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注意,这里有一个张嘴的小动作,因为她下意识想要呐喊。 但立刻收敛。 ——不能喊,只能等他看到她。 终于,余则成也看到了她,探照灯刚好照亮他的脸。 曹军惊异地用手按太阳穴,这手势既像是在确认“我不是在做梦吧”,又像是在敬礼,给一个失散太久的同路人。 下了车,翠萍想要奔向爱人,但余则成摇头制止,因为会暴露身份。 对视,两个人却笑了。 笑,因为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也因为欣慰翠萍成熟了,感慨她也知道克制和容忍了。 翠萍返回车上,再回头看,两人的笑容都消失了余则成更是面如白纸。 虽然前路未定,但也都知道,这一别,将是千山万水。 但,就是这么一个悲伤的结局,整场戏里,却没有人说一句话,更别提哭喊。 甚至没有人留下一滴泪。 可就是这样一场没有台词的默戏,不仅征服了白玉兰奖的评审,也征服了飞天奖的评审。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