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王爷。” 秋雨面向皇埔恒一跪,抱拳相求:“太子殿下,王爷的武艺不可废,我的武艺不高,没啥可废的,愿以命相替。” 所有将士闻言,纷纷跪下:“我等愿以命相替。” 几千儿郎声音高齐,将士们脊背挺直,青石坚硬,经不住儿郎膝下一撞,铿锵之音,震得人心头疼如刀割。 皇埔恒牵了牵嘴角,那不像笑容的笑容充满嘲弄,目光已然冰凉。 皇埔轩的手顿了顿,忽然将手掌一握,振袖一挥,大风忽从平地而起,青石缝里的沙尘被大风卷起,扬扫而去,霎那间只闻战马嘶鸣,战甲、蹄铁擦着青石刷刷一磨。 待沙尘落尽,大风散去,几千将士已乘风而起,所有将士退出几步,大殿门口只剩皇埔轩一人。 青石上落下了白花花的擦痕,男子背影寂寥:“自古男儿膝下有黄金,我晋国的男儿更甚,不必跪此等无情无义之人。” 皇埔轩没回头,说话时目光都没动,他一直看着皇埔恒,再次翻掌。 皇埔恒忽然伸出手,用刀抵住皇上的脖子:“你敢动手,这个老不死的马上就要去死。” 皇埔恒目光烈火般焚人:“皇埔轩,你拥有的太多,总要取舍。常言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今日我就是要看着你如何取舍。你选,选不出来,你和父皇都去死吧。” 皇埔轩冷笑:“本王从不做选择,还有,本王也不稀罕这个皇位。” 皇埔恒嘴角笑容讥诮而淡漠:“你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却是我拼了命换来的,你和父皇都去死吧。” 皇埔轩神态鄙薄,语气亦是高高在上狂肆傲慢地看他:“太子皇兄,父皇死了,这后果你承担不起。” 突然黑云散漫,慢慢遮蔽月色,强大的气流在半空中涌动,似魔君临世。 皇埔恒骤然脸色一变,唇角突然有血流了出来,皇埔轩的唇角微微勾了勾,那黑色的力道再一次重压而下。 皇埔恒瞪大了眼,几乎是目眦欲裂:“你想杀了我?” 皇埔轩幽眸冰冷:“没错,你已经是个废人了,所以……。” 说话间,凌厉的剑身闪过了一道寒光,剑气如虹自空中一扫而过,周围的气流骤然波动了起来。 漫天倾泻而下的纷纷细雨被那剑气一搅顿时旋转了起来,漫天的雨丝竟然像一道道帘子似的往两边开了去。 凌冽的剑锋一闪,如银蛇一般穿过苍茫的雨幕,凌厉无比,宛如极地寒光,迎风而下,直逼皇埔恒。 死士已经倾巢而出,残影到处流窜着。 又一道凌厉的刀雨宛如一阵急促的骤雨一般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啊啊啊啊——!” 从此世上再无皇埔恒 战马长嘶,人声嘈杂,这一夜,混乱没持续多久,皇埔恒成为晋国历史上在位时间最短的一位皇帝。 … 站在天牢里,李沫终于找到了一丝莫名的熟悉感,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不时的在她的周围响起,这是天牢,不是客栈! 只是,李沫又怎么能束手就擒。 李沫不吵不闹的坐在稻草上,四面八方不断传来死囚疯狂的叫嚷,她微微闭上眼睛,暗暗在心下盘算着来时的路径,静静的等待着夜晚的来临。 不知皇埔恒是打算让晾一晾她还是怎么地,进入天牢已经半天时间了,也没看到有人过来审问。 一路上,可能李沫太过乖巧,那些人倒是没有为难她,就是解手的时候不太方便,一路上,能少喝水就尽量少喝水,吃的东西也很少,就怕去解手。 还好,有时候能住上客栈,不然真的会穿帮。 狱卒这段时间心情十分不爽,因为这天牢,还真的是门庭若市,以前只会关押重犯。 现在却关押朝中大臣,想想,真的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人不是很风光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眨眼之间还不成了阶下囚。 大牢内,狱卒提着饭过来,却无人抢饭,牢里的人似乎很有骨气。 连李沫都不得不佩服,你说说这些老头竟然这么耐打,有好几个已经奄奄一息,仍然没有屈服。 “告诉皇埔恒,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他,天下人不会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轩王回来之日,就是他皇埔恒断头之时!” “皇埔恒,卑鄙小人,弑君……” 狱卒拿出鞭子不停的抽打着牢门,不耐烦的怒吼:“你们这些老家伙有完没完,皇上仁慈没有杀你们,你们不但不感恩,反而在这里辱骂皇上,看来你们的日子太闲了。” 从他们的片言只语中,李沫猜测这些应该是朝中重臣,因为不满新皇的统治,不屈服,所以被抓到天牢里。 话说,也没有听到老皇帝驾崩的消息,那老皇帝去哪儿了呢?春凡并没有把老皇帝的具体情况告诉她。 一顿骂骂咧咧之后,一位狱卒来到李沫的牢房,扔了一个黑糊糊的馒头,之后舀了一勺清可见底的粥:“吃饭。” 灯光黑暗,李沫皱着眉头看着那些食物,问道:“这是人吃的吗?” 狱卒不耐烦的敲着桶沿:“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有给你吃已经不错了。” 说完,拎着饭桶和碗,去了下一间牢房。 李沫虽然日子过得节俭,但是所食用的食物都是干净卫生的,瞧瞧这是啥,馒头都能闻到一股馊味,真怀疑里面是不是长虫了。 还有那一碗清可见底的粥,大米是不是都被那些狱卒那捞完了。 肚子虽然很饿,但是真的吃不下。 没过多久,几只老鼠大摇大摆地跑过来,把馒头吃完了,连那碗粥也没放过。 傍晚的时候,一身乔装打扮的春凡送来了晚饭,李沫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鼓鼓的胸~(部:“你去做变性手术了?” 没错,春凡身着女装,天雷滚滚的,还化了妆,嘴唇红得像猴屁股,脸上扑的粉,怎么看都像面粉,一说话,刷刷的往下掉,好想拿个刀子把他脸上的东西全部刮下来。 只是他的身形太高了,裙子盖不住脚踝,下面是一双男人的鞋子,怎么看怎么怪异,就这一身打扮,走在大街上竟然没有人揍他,真是奇迹。 春凡被李沫看的一脸委屈:“你别笑了。” 李沫好不容易止住笑:“为什么这身打扮?” 春凡先是看了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盯着他,才小声说道:“轩王府已经被封,这是去酒楼给你打包过来的,我的身份太明显,很多人都认识我,不化妆根本就进不来。” 其实也可以进来,那只能飞檐走壁,只能晚上行动,太晚了,他担心李沫被饿坏,只好出此下策。 李沫忍住笑,埋怨着:“送个饭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饿死了。” 春凡翻了个白眼:“李大人,这里可是天牢,懂不懂,要进来,还得打点关系。” 李沫喝了一碗汤,又夹了一块肉,口齿不清地说:“你家王爷连这种关系都没有,怎么混得这么差。” 春凡还没有回答,李沫指着周围的牢房说:“这里关的都是什么人?” 春凡:“都是曾经效忠于皇上的人,太子登基后,他们不服,就被太子关进这里来,一直留着不杀,想必是要威胁王爷的。” 李沫咋舌:“心这么黑!” …… 入夜,牢中静了下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