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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天无路，

    入地无门。

    这是老人此时最真实的写照。

    程深将衔语之蛇内的阵法与他所掌握的阵法知识相结合，布置出这样一座集攻杀、迷幻、囚禁等多功能于一体的大阵，保证一只蚊子都无法飞出！

    老人自觉向一个方向逃窜实则是在原地打转。

    而阿尔洁卡和程深则隐藏在迷雾中随时给他重重一击，消耗着他的超凡能量。

    不出片刻。

    老人的魂躯就已经虚弱的几乎淡不可见。

    “一名超凡者就这点本事？虽然他已经被当成充电宝抽了几百年……”

    程深谨慎的性格还是使他忍不住心生怀疑。

    阿尔洁卡却不意外。

    “超凡者的能力当然不止这些，成功踏入超凡境界后，自身原本掌握的每种能力都会得到提升。

    普通的魔法也能发挥出可怕威力。

    而且。

    每一名超凡者都会领悟属于自身的超法。

    超法是真正的超凡秘术，能够完整发挥出超凡境界的力量……

    你掌握的那种雷术就是一种不完整的超法。”

    阿尔洁卡淡淡的解释道。

    “但超法消耗极大，就算是一名状态正常的超凡者，想要施展也得付出代价，而他现在连天地元素的力量都无法调动，只能消耗自身的本源物质。

    自然没法使用。

    况且你又偏偏掌握着克制他的阵法。

    阵法之道，即使在超凡领域中也是无数人求而不得的力量，就算是那些寿命悠久的……生命，要领悟古精灵符语的奥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五雷神诀就是一门不完整的超法？”

    程深若有所思。

    这门雷术是暗鸦在突破超凡境界时领悟的，虽然它因为那片天地的压制，最终没能成功突破，但按照阿尔洁卡的解释这却是一门不折不扣的超法。

    因为，它是暗鸦在接触到超凡领域后，领悟的真正属于超凡境界的力量。

    阿尔洁卡之所以说它是一门不完整的超法。

    是由于他现在只掌握了第一道神雷。

    若五雷齐出，这门雷术绝对能发挥出超凡境界的力量……

    话说回来。

    就算是其他超凡者施展的完整超法。

    难道，就真能比得上他已经破千点的元素亲和属性，增幅过的五雷神诀吗……？

    这样一想。

    程深心底对超凡领域的未知感迅速淡化很多。

    他虽然还不是超凡，可实际理论上，他已经掌握到一种能威胁到超凡者的秘术！

    “下手慢点，我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窃取到一些超凡物质。”

    在阿尔洁卡口中得知那种灰雾是老人最本源的超凡力量后，程深还是心动了。

    他分神控制着阵法，对四处逃窜的老人进行围困，同时，也在修改着地上的阵纹，将一部分用于攻击的阵法，改成凝聚能量或是吸收能量的作用。

    程深也不知道什么阵法有用。

    但他料想，既然超凡力量也是属于能量的一种形态，那么针对能量的阵法，自然能发挥点用处。

    可惜。

    他的传说天赋还不能直接控制别人的能量……

    除非是像老人之前那样，直接把一团能量送到他的体内，而且还不能有任何反抗。

    不然。

    他对来自别人的能量除了抵消也是毫无办法。

    程深大概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就像在鲜红形态下，他的每一滴血液都融有他的血肉意识一样。

    能量中同样蕴含着精神意识。

    这种意识，是高于精神和血肉的一种程深甚至都不知道算不算能量的存在。

    如果，将来真有一天能量掌控连这种力量都能操作。

    程深估摸着他也就离成神差不远了……

    老人感知敏锐。

    或者说，他是对这种窃取自身力量的感觉非常熟悉。

    他很快就察觉到程深正在尝试做的事情。

    那团包裹着黑色物体的灰雾中，传出一阵惊怒皆有的冷笑，“你这小杂种的贪婪程度倒是跟当年那几个杂碎如出一辙！也不怕贪吃最终撑死你！”

    “撑死总比饿死强。”

    程深说道。

    他运转着阵法不断的试图从老人身上吸扯下一缕灰雾，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老人对能量的控制能力远超于他，想从他嘴里抢食简直比登天都难。

    程深却不气馁。

    老人的话倒也提醒了他，他现在的行为，确实跟当初那些妄图窃取旧日荣光的无信者十分相似。

    但两者不同的是，他们面对的是一尊不知多么可怕的神明，行为如同在悬崖上走钢丝，随时可能摔得粉身碎骨，在进行谋划之前都得先找好后路。

    而在他眼前，只是一名苟延残喘，虚弱到了极点的超凡者。

    贪婪或许相似。

    但付出的代价是绝不相同的。

    随时间流逝，老人逐渐放弃了逃生的念头，言语间，开始变得充满恶毒，他用各种污秽肮脏的话咒骂着程深，不过程深对于这一切仿佛充耳未闻。

    “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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