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好在唐朝无论世家子弟亦或是文人官宦,沐浴在盛世华彩之下。 皆未有后世那般寡廉鲜耻、毫无底线,他们追逐着自己的价值观。 却并不将别人不同的理想与抱负视为愚蠢并且抱以嘲讽不屑。 这个年代的人,对于一切伟大、高尚的事物都能够保持足够的尊重,并且因为自己无法做到而给予赞美与支持。 “届时奏疏之上,署上末将之名,亦让末将也沾个光,哈哈……” 独孤守忠大笑。 李愔也笑起来:“既然如此,这等泼天之功,本王又岂会独吞呢?” 若是直捣郁督军山,覆灭夷男可汗的牙帐,自然当得起泼天之功这个赞誉。 但只要达不到这一步,没有覆亡薛延陀汗国,使其内部四分五裂难以插手吐蕃吐谷浑之战事,那就是大罪一件。 独孤守忠如此表态,算是表明了立场,他不会参与其中。 但绝对不会扯李愔的后腿,在奏疏之中说三道四加以诋毁。 况且若是李愔一人去承担那后果,与北疆将校一起承担,局面自然大不相同。 这些人身处北疆,直面战事,按照大唐的律令,便拥有着非常大的处置权。 在朝廷未有明令的情况下,有权做出任何抉择! 即便此举违背了目前之国策,但法不责众,有李愔顶在前头,一众将校分担火力。 总不至于便让李愔像李泰那般,打落尘埃…… 这是一个天大的人情,李愔必须领情。 “独孤兄厚爱,某又焉能牵累兄弟,让兄弟受罪?” “此番北行,必将轰轰烈烈的肆虐草原大漠,不打到郁督军山,不在夷男可汗的牙帐里喝杯茶,不让夷男可汗跳一支胡旋舞,誓不回返!” “独孤兄且坐镇马邑,开春之后,定有捷报传来!” 言罢,大笑着推门而去。 独孤守忠站在门口,看着李愔宽厚的背影大步流星的走出衙署。 路上右屯卫的将校尽皆汇聚在他的身后,纷纷骑上战马,奔赴城西的右屯卫兵营。 不久之后,便有消息传来,右屯卫整军出城,直奔定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