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诸天之从唐探二开始 兰乔米拉奇,位于美利坚加利福尼亚州里弗赛德地区,是一座被大片荒漠包围的传奇小城。 作为加州有名的观光旅游和度假胜地,这片总面积只有64公里、仅拥有1.7万人口的“沙漠绿洲”,每年却吸引着至少数百万的外籍游客前来打卡,与相隔200公里、在加州同样负有盛名的旅游之城棕榈泉相比,非但没有丝毫逊色,相反还更胜一筹。 因为大名鼎鼎的安格列森庄园恰恰就坐落在这座小城之中。 作为一座被全世界公认的“供有国际影响力的人物举行私下会谈和度假的场所“,安格列森庄园曾先后接待过七位美利坚总统和英吉利女王、首相以及以色列总理等多位世界领导人,还有不知凡几的各国政要和社会名流等,所以名声早就响彻海外,成为不少权贵的向往之地。 值得一提的是,2009年,庄园主人安格列森夫人在去世之前,将毗邻庄园的15英亩的土地划作了游客中心,并建造了花园和1600平方米的建筑,从此对外开放,这才有了让普通人也能近距离一窥庄园真容的机会。 然而,就在2013年3月,历经重新装修以后的安格列森庄园,迎来了它新的主人,于是,这座面积达200英亩、号称“阳光之乡”的沙漠度假地又重新变成了绝对私人领地,不再对外开放。 自此,安格列森庄园终于迎回了曾经的静谧。 但此刻,这座坐拥主建筑、会客区、3座客居别墅、1个私人的9洞高尔夫球场和11个人工湖、建筑面积高达1.6万平方米的安格列森庄园,却远不如它表面显露的那般平静。 “老爷,您该用点餐了,再不济,您喝点粥也成啊,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一定会被拖垮的啊。” 安格列森庄园主楼四层、一间昏暗的会议室内,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躬着身子,对另外一名将身体深陷于沙发之中、难掩倦色的中年男人,苦口婆心地劝慰道:“老爷,我知道您伤心,可我又何尝不痛心呢? 阿琛那个孩子,从小就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老爷您平时工作繁忙,没有多少时间陪伴他,便都是由我亲自去陪伴他,守护他。 说句大不敬的话,您虽然是阿琛的父亲,可陪伴他时间,或许还不及我的十分之一,论对他的感情,我相信,就算比不了你们亲生父子的关系,只怕也不遑多让了。 所以,对于他的死,我同样是痛不欲生啊! 可我知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更不是将自己搞垮的时候,一旦我们垮了,谁来给阿琛报仇呢? 尤其是您,老爷,您是张家的领头羊,带头雁,谁垮了都不要紧,可您要是垮了,我们该怎么办,张家又该怎么办,阿琛的仇又该怎么办?” 中年管家说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噗通”一声跪伏在地,然后号啕大哭起来。 中年男人似乎毫无所觉,依旧坐在沙发里动也不动,若不是他的眼睛不时会随着会议室内投影出来的、儿子的生前影像而不停转动,只怕是个人都会以为他已经悲痛过度、不省人事了吧。 “凶手还没有找到吗?”良久,中年男人微微仰头,用力抑制住又要流下的泪水道:“难道就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吗?” “老,老爷。” 中年管家勐然抬头,颤抖地语调中竟带着丝丝惊喜,在此枯坐三天两夜、几乎粒米未尽的老爷总算开口了!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曾经叱吒风云,搅动加州的那个男人又回来了! 他走出来了! “嗯,叫你担心了。”中年男人收敛起悲伤,身上威严的仪态又一点点展露出来。 不过看得出来,他和管家看似主仆关系,却又并非那么简单,他身上流露出来的威势,并非针对管家而有意为之,而是长期身居高位,居移体养移气后的自然流露。 “老爷,您,您没事,没事就好。”管家哽咽道。 “唉。” 中年男人叹息道:“我只当自己这么多年下来,早就练得铁石心肠,只是临到末了才发现,过去不过是事不关己罢了,阿琛这一走,却是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一关,我过得心里难受啊。” 中年男人说到这里,用拳用力捶了捶胸口,仿佛那里被针扎一样,痛彻心扉。 中年管家看了心中也是叹息,老爷走出来归走出来,但心中的创伤想要抹平,这辈子只怕也是无望了,因为,那是他的独子啊。 “老爷,您放心。”中年管家道:“少爷绝不会白死,您的泪也绝不会白流,我一定会亲自抓住凶手,将他挫骨扬灰。” “这么说,凶手还是没有着落了?”中年男子澹澹道。 “老爷,是我无能。”中年管家再次重重跪倒地面,无比自责道。 “快起来吧。” 中年男子抬了抬手道:“这事不怪你,也怪不到你,能悄无声息地突破重重安保将人杀死,还能不留下蛛丝马迹,这是琛儿惹到了不该惹到的人了。” “老爷……”中年管家突然面露迟疑,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中年男子挑眉道:“想说什么但说无妨,你我之间用不着这么拘束。” “老爷,恕我直言。”中年管家组织着语言道:“尽管我调查未果,可是整个加洲,有能力又有手段将这件事情处理地干干净净、就连我们张家都查不出丝毫马脚来的,恐怕也就只剩下洪门了吧?至少洪门一定知道些什么!” “洪门么!” 中年男子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这件事情,暂且先不动声色,你继续在暗中调查,切母打草惊蛇,不管是不是洪门,这样的对手,都需要我张家全力以赴。不过,对方既然把我张家当软柿子捏,那就要做好随时被反咬一口的准备,不管付出多大代价,这个梁子我张家接了!” “是,老爷。”中年管家保证道:“请您放心,我会挑选一批可靠人手,绝对不会打草惊蛇,更不会耽误了您的大选。” “嗯,你办事我放心。”中年男子满意地点点头道:“当前一切还是要以大选为重,准备了那么多年,如今就差那临门一脚了,就是琛儿的仇,在大选面前,也得靠边站!” 说到这里,中年男子的身份几乎显露无疑! 他就是被江浩然杀死的花花公子张宥琛的父亲,现任加州副州长、前旧金山市长张佑铭,而那名中年管家姓吴名起,则是张家从小培养的忠仆,对张家可谓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不过他名义上沾着个仆字,但在张家可算不得什么下人。 虽说打吴起太祖父那一辈起,他们吴家就和张家签订了卖身契约,从此世世代代与张家为奴,但吴家早在吴起高祖父那代就已经彻底翻身,不但被主家归还了契约,还世代备受重用。 到了他太爷爷那一代,时任张家家主更是力排众议,将吴起的太爷爷由一名分店掌柜直接提携为张家总管,协助家主打理张家上下大大小小的一应事务。 至此,包括吴起在内,吴家一连四代都是大受张家重用和倚重的大总管,加之从小又是以伴童、书童的身份陪伴主家公子也就是未来的家主一起长大,双方关系又岂简单的主仆身份那么简单,真要论关系远近亲疏,恐怕家主的亲兄弟都无法与他们相提并论。 可想而知,吴起在张家究竟地位如何了。 不过这个世上又哪有无缘无故的爱呢?吴家之所以能够翻身,自然是有一番际遇,当然这段往事就要追朔到前清时期了,当时还是张家奴仆的吴起高祖父在一次因缘际会之中,偶然救下了一名遭到仇家暗算、深受重伤的武道宗师! 何为宗师?化劲修为! 自此,有了一名武道宗师作为靠山的吴家,这才算是真正有了让张家另眼相待的资本,从此以后,在张家的提携之下,可谓是飞黄腾达,直破云际。 但真正能让吴家经久不衰的,还是当初那名武道宗师的一句承诺,即吴家每年都可挑选三名适龄的优秀子弟送往其所在山门拜师学艺。 当然,这些吴家子弟能否通过筛选留下来直至学有所成,就要看他们的天赋和后天努力了。 正是抓住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吴家很是出了几名高手,尽管其中最强者也不过就是暗劲巅峰的大师修为,但就吴家毫无底蕴的现状而言,已属难能可贵。 至少吴家凭借着这股东风算是真正在张家立住了根。 尤其是到了后世,随着时局动荡、战乱频起,饶是以张家的底蕴,在战火席卷之下,也是四分五裂,为了保存火种,不得已,张氏家族壮士断腕,由长房一脉带领族中青壮,远遁南洋,意图东山再起。 这一路艰险,自是不必多言,而吴家凭借着武道传承,途中多有护卫之功,几次帮助张家渡过灭族危机,可谓是立下了赫赫功劳。 从此吴家地位稳如泰山,不可动摇,两家捆绑得也更为紧密,很是传出了几段主仆情深的佳话。 随着张家生意越做越大,自然不满足于南洋一域,很快又将触手延伸到了北美、西欧一带,这才有了今日的威势,而在张家重新崛起的过程中,吴家一直扮演着一个不可或缺的角色。 所以别看吴起在张佑铭面前毕恭毕敬,显得奴颜婢膝,但这只是吴家世代侍奉张家沿袭下来规矩、礼数和深刻在骨子里的忠诚罢了。 但,这份待遇仅限于张佑铭一人! 实际上,作为吴家当代家主,吴起一身修为虽未达到其先祖曾经到达过的巅峰,但也早就修炼到暗劲后期,距离巅峰仅仅只有一步之遥,实力可谓是深不可测,绝对不容小觑。 在张家的地位更是无比超然,仅在张佑铭一人之下! 正是有他坐镇张家,张佑铭不知规避掉多少明枪暗箭,张家对外也才有了足够的威慑力,有一说一,暗劲级别的高手,即便身处超级势力之中,也要受到礼遇,就更别说暗劲后期的高手了。 要知道,在世俗界,明劲高手就足够横着走了。 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富豪名流,想要招徕他们为自己所用,还真不是光用钱就能搞得定的,还得将他们奉为座上宾,充分尊重、给予厚待。 至于暗劲高手,除了各大超级势力,几乎不可能被普通人或寻常势力请动或者收买,到达了这个层次的人物,金钱已经唾手可得,根本不会为黄白之物所动,他们真正在意的,是能够让他们于武道境界更上层楼的秘籍和宝物。 这都是世俗力量所不能及的。 可张家却能拥有如此高手,也难怪野心勃勃,想要攀登加州权力的巅峰。 …… “老爷,那天晚上保护少爷的那批保镖您看怎么处理?” “等事情了结后全部料理掉吧。”张佑铭冷哼一声道:“主人死了,保护主人的狗却安然无恙,这种护主不力的废物,留着有什么用。” 张佑铭显露出他狠辣的一面,却忘记了要不是这些保镖及时回来通风报信,只怕张宥琛之死早就闹得满城风雨,不可收拾了,又谈何竞选呢? “老爷,那少爷的葬礼?” “眼下,也只有低调处理了,选一片山清水秀的土地,让他早点安息吧。”说到这里,张佑铭顿了顿道:“对外,就宣称他正在养病吧,这个消息,怎么也得捂到我大选结束。” 张佑铭说完后又再度沉默下来,他有些后悔自己没有管束好这个儿子,如果他当初肯乖乖听自己的话,在大选结果出来之前坚决不迈出庄园半步,又怎么可能会被人抓住机会暗杀了呢?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只是他真的有些不明白,是谁非要置他的琛儿于死地不可? 难道真的是他的政敌所为么? 他不信这些人的政治智慧会这般低下,否则又有什么资格成为自己的对手?更别说他张家也不是好惹的,鹬蚌相争,只会让渔翁得利,一个合格的政治家,又怎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呢? 可如果不是,那凶手又是谁呢? 他到底想干什么? 俗话说得好,知子莫如父,他的儿子混账是混账了些,可也不会不知轻重地为张家树立强敌,又如何能引来杀身之祸? 张佑铭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过去了好一会儿,他才又道:“精子的提取工作进展如何了?” “老爷,工作正在进行中,克里兹博士向我们保证,只要死者的死亡时间不超过72小时,他都有把握成功提取存活精子。” “好。”张佑铭低沉声道:“琛儿虽然不在了,但张家不能绝后。” 就这样。 在两人简短的对话当中,有人被判决了死,有人被决定了生。生与死,似乎完全就在他们的一念之间,可是,他们似乎忘记了,自己并不是神祇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