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说别的,起码现在这个士郎还有选择的机会,还有时间“慢慢”地成长。就算敌人真的逼进门来,大雄和树也会把他们通通打回去,给士郎创造一间绝对和平的“安全屋”用来练级。等到他有把握了、神功大成了再出山,一个一个去找当初的老对头报仇。 而在他的记忆中,自己的圣杯战争可就惨烈多了。 他可没有大雄这种外挂,只能依靠自己的能力去挑战那些远比自己强大十倍乃至数十倍的对手,即便有saber相助,他也是几度游走在生死边缘,有几次几乎就是小命不保了……总而言之,在付出了相当多的代价,失去了一些人之后,士郎总算还是以“惨胜”的战绩赢下了这届圣杯战争,成为了胜者。 这之后,士郎就开始贯彻切嗣的遗志,用魔术和体术作为依仗在人类世界里游走,当起了正义的伙伴。或许从这一刻开始,他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在某一次危机中,当他的能力并不足以救下眼前的所有人时,世界的“抑制力”突然就这么出现了,并与他做了一笔可怕的交易,内容如下:这些本来应该死亡的人类可以获救,但作为代价,当卫宫士郎死亡后的那一瞬……他将被圣杯的力量所捕获,升华为英灵,同时作为“守护者”存在。而守护者的具体职责就是要代替抑制力出现在人间,出手清理污秽,阻止那些可能威胁到人类存在的人或事,类似于甘道夫。 听起来还算不错——以个人的举动被世界抑制力所承认,升华为英灵,这无疑是一种相当高大上的荣耀,更是对他这么多年来“正义之举”的肯定。 起先……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但很快士郎就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他对抑制力的思考模式根本一无所知。 遭到背叛而死的士郎很快又在另一个地方睁开了眼睛,他渐渐发现,所谓的“守护者”其实是一个见不得光的职业。非要说的话,他更加愿意称呼自己为“私刑官”,专门去帮抑制力做一些杀人越货的勾当。 打个比方——某个天才科学家十五年之后会发明某种药剂,然后这个药剂经过黑市上的辗转流通,最后到了另一个疯狂的亡命之徒手中。这个亡命之徒直接把药剂打入了自己的身体里,糟糕的注射环境、污染过的针筒、还有特殊的气候等等因素作用在一起,最终形成了一种能将人转化为僵尸的病毒。以此为契机,全人类开始了生化危机的剧情,三年之后,地球上一个活人都没剩下。 类似这种情况,就该轮到抑制力出手了,而它进行调控的方法也很粗暴简单——直接派守护者过去,在这位科学家还没有研发出药物之前杀了他,一了百了。契约对英灵的约束力是绝对的,就算士郎想反抗也无能为力,只能用“这是为了人类”或者“杀了他一个,全人类都能幸免”之类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可……这终究是私刑啊。 自己真的有资格去审判这位研发出药物的科学家吗?仔细想想,他研究出这种药物的本来目的肯定不是为了把人变成僵尸,就算最后全人类都僵尸化了,最该负责的也不会是他。即便从人类的法理上来说,他也只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完完全全就是无辜的。可抑制力不会这么考虑,它只会用最根本、最粗暴的方法来解决问题,即,让问题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过,从未有过的东西自然没有危险。 就这样,在一次又一次的私刑中,士郎杀了一个又一个他根本不知是否无辜的人。也许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好人,只是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成为了“毁灭人理的诱因”,才上了抑制力的必杀名单。他的原则也在麻木的杀戮之中不断后退,终于在某一天退无可退,彻底崩坏了。最初仅仅只是想要当正义的伙伴,可是……这样无意义的杀人,真的还能跟“正义”二字挂钩吗?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杀死的每个人姓甚名谁,每个人各犯了什么该死的罪。 他从未如此憎恨过去的自己。 什么正义的伙伴,短浅的梦想,最后只是成为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私刑官罢了。 如果要说这么长时间的守护者生涯让士郎学到了什么……那无疑是抑制力那简单粗暴的想法——如果要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就要让问题从未发生过。 这么说,只要让过去的自己彻底消失……名为“卫宫士郎”的archer就会跟着消失了,对吗? 怀抱着这样的渴望,archer响应了召唤,来到这个时代的冬木市。 ———— 与此同时,魔术师教会的一间秘密地下室中。 一名穿着黑色机车衣,留着金色短发的英气男子正坐在一张不怎么舒服的座椅上,盯着摆在桌上的一局国际象棋,眉关微蹙,静静思索着。这无疑是个相当有气场的人,尽管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集中在眼前的棋局上,却仍旧散发出一股霸道的气质,红色的竖瞳像蛇一样凝视着一两枚关键的棋子。他对面的椅子上空空如也,看他的样子也并不在乎对面有没有坐人,仅仅只是博弈就足以引起他的兴趣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