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自然,这话不是对着苏倾娥说的。 而是对着那……床榻上的人。 苏倾娥一下便想起了那日被抱在怀中的少女。 少女竟然至今还宿在晋朔帝的床榻上么? 床榻上的钟念月并没有应声,她懒得在这会儿搭理晋朔帝,便继续裹着被子装睡。 只是她也忍不住暗暗嘀咕。 这晋朔帝是耳朵太灵,还是他的余光一扫,便扫见什么蛛丝马迹了? 紧跟着苏倾娥只听见一阵衣物o@声。 晋朔帝将被子从钟念月的头上揭了下来,他道:“捂着岂不是要喘不过气?莫要用被子蒙着头睡。” 那般口吻也算不得多么柔和,但却是苏倾娥从未听过的。她心下恍惚道,只怕太子也未曾听过罢? 惠妃那女人,若是知晓晋朔帝如今捧了这样一个宝贝在掌心,还不知要气得如何变脸呢。 大抵是心头对惠妃的恨意又涌上了头。 一时苏倾娥都快忘了自己身处何等险境了。 直到此时那床榻上终于传来了一道娇娇的女声:“这样吵,不捂一捂耳朵,怎么睡得着呢?” 倒好像分外理直气壮一般。 可这口气算不得如何叫人惊奇。真正叫苏倾娥惊奇,惊奇得甚至浑身发冷的是……那声音听着,怎么那么像是……像是钟念月! 孟公公笑道:“可是该要叫个人进来,给姑娘捂着耳朵再睡?” 苏倾娥又一次呆愣住了。 这便是在晋朔帝跟前得宠的人吗?于是连孟公公的姿态都换了副模样? 床榻上的少女打了个呵欠,低声道:“那倒是不必的,若是有生人在一旁,我更要睡不好了。” 钟念月身子还未大好,说起话来便有几分慵懒味道,音调若是再低一些,听着那一字一句便都像是在撒娇了。 苏倾娥听着都觉得耳朵酥麻得厉害。 这无疑更让她认定了,那床榻上的便是钟念月了! 她上一世初见钟念月时,便被她的颜色惊住了,只觉得哪家姑娘站在她身旁,都被衬得无味了。这美人不仅生得美,身形纤细,连嗓音也是极好听的。 苏倾娥的身形重新颤抖了起来。 可是怎么会呢? 不,那不该是钟念月。 “罢了,不睡了。外头是闹了什么事?”钟念月故意问。 若是谁回了她,那她就能听。 若是只叫她不必管,那就是不能听的。 晋朔帝:“抓贼人。” 钟念月:“抓着了?” 孟公公笑道:“还审着呢。” “那我倒是赶了个巧了。”钟念月撑着床沿坐起来,发丝还散乱着。 孟公公从一旁取了披风,正要给钟念月披上,却是又顿了顿,犹豫着呈到了晋朔帝跟前。 只怕陛下如今正沉浸在亲力亲为的趣味中…… 孟公公倒也着实没有白跟着晋朔帝,晋朔帝果真面色不变地接过了那披风,然后亲手一抖开,再将钟念月裹在其中。 “要看?”晋朔帝问。 不等钟念月回答,晋朔帝便又道:“拎过来罢。” 苏倾娥听这话,倒好像她是什么货物一般,当下面色一阵白一阵红。 于晋朔帝来说,抓这样一个小人物来审问,实在是再小不过的一件事。 只是钟念月在此地困得久了。 此处又不能请戏班子来给她解闷,今日便且充当一出戏了。 等钟念月拢着披风坐直了起来,孟公公还命宫人又送了一碗药膳来,嗅着味儿,钟念月将鼻子一皱。 再瞧那跟前伏地瑟瑟发抖的女孩子。 有点眼熟? ……苏倾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