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大家闺秀-《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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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艄公往往住在渡船上,哪怕三更半夜,有人过渡便动身。

    若想偷懒,对方绝对不消停,整夜会拉着嗓子鬼叫。

    所谓喊渡、喊渡,这可不是斯文人做的风雅事情。

    对方每次都是鬼哭狼嚎,拉着嗓子救命般的尖叫。

    如果你泊船的位置在渡客这边,直接摇醒你过渡就更别提了。

    就算是泊在对岸,但凡有急事或者过河回家的,不论什么时间,一到渡口便会放声大叫。

    夜晚的河岸很宁静,每次这个时候,游客便会亮开嗓子,大声呼喝:“过河咯!过河咯!”

    声音响沏云宵,求渡的遥望渡船,高声吆喝不肯稍让,直到你划船接他为止。

    因此,就算是半夜你刚刚入眠,一旦有人过渡,也得开工划船。

    当然,吃饭也一样,哪怕才端上饭碗,若有人过渡也只能暂停。

    我就是个艄公,今年刚刚十八,跟父亲在船上撑船摆渡。

    我姓项,没名没字大家都叫“项娃”。

    因为家境贫寒,住在项家的祠堂后小拖棚里。

    父亲中年得子,因此我长到十八岁时,他己经老了。

    家中无田无产,带我入行摆渡,总算不会饿死。

    己经到了响午,赶集的乡民们己经纷纷回家了。

    乡民勤奋,逢集路远凌晨便上路,售卖购买完毕,还得回家干活。

    因此,我们也是一早起身,凌晨三两点的时候便开始渡客了。

    月亮码头有一条铺满石板的大道,由码头直上河岸。

    看着乡民们成群结队的回走,我们在河对岸静等。

    摆渡的能多载一个就多一个,基本没有超载的概念。

    毕竟,多装一个方便别人,自己下一趟也能少装一个。

    因此,我们往往会在对岸等到船满,然后再起篙过河。

    远远的,突然只见一顶小轿从岸上下来,我眼睛不免一亮。

    赶紧转身,惊喜的对父亲叫道:“爹,人差不我了,过河了吧!”

    父亲吧拉着烟斗,不以为然的斜了我一眼,骂道:“急什么,再等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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