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们体内的厉诡却未被鬼匠抓住, 诡关就这么点地方,说不定那俩厉诡会在甚么地方。 另外就是, 老混账羔子后来告诉秀秀, 在他们以后, 有个‘搬山道人’过来调查情况, 老混账畏惧那搬山道人,未有在其过诡关时,与搬山道人搭话, 后来搬山道人也不知去向了。 敢独自闯荡江湖的搬山道人,说不得也驾驭住了一二厉诡,他要也死在诡关里,所驾驭厉诡未被鬼匠抓住的话, 那这畔就有至少三只厉诡徘徊了……” 说到这里, 师父微微停步, 看着方盘上竖直燃烧的四朵火苗,嘴里咒骂道:“真他娘的怪, 此间要有三两只厉诡徘徊, 为何这应诡盘一个都找不见?! 东西坏了吗?!” 还有三个弟子被困诡关里,让师父内心甚为焦躁,对自己的工具都生出了不满之心。 他举目扫视四下, 发现自己带着两个弟子兜兜转转, 竟又回到了那有两扇黑漆木门的院落前, 内心越发恼火,正要破口大骂之时,四朵火苗幽幽晃动了起来, 方盘中央的铁勺飞速转动, 指向某个方向的那朵火苗, 那火苗猛地探出一道火线—— “走走走!” 李岳山拔步追着火线, 苏午把秀秀打横抱起,也赶紧追上! 只走出七八步, 就看到路边有个不足人膝盖高的小庙。 庙前点着两根红蜡烛, 庙里神台上, 挂着一件白衣裳。 那件白衣裳背对着庙门,也背对着众人。 这座小庙里灯火通明。 在黑漆漆的环境里,灶班子不可能发现不了它的存在, 可事实却是, 众人也是直到此时, 才看见小庙的存在! 方盘上的火苗剧烈晃动起来, 提醒着李岳山等人, 此间就有厉诡徘徊, 而方盘中央的铁勺此时却静止不动,说明那厉诡只留了气息在此周围, 它当下并未在此地! “阿午,去去去, 端碗五两收魂米过来!” 师父连连出声, 这是准备估量厉诡的命格重量了。 李岳山对苏午连连催促, 然而,苏午此时却立在原地未动,见师父皱眉瞪眼看向自己,他出声解释道:“师父,我那次去送米,又与师父一同炸了小诡、大诡, 发现这厉诡命格重量, 或许可以另一种更精确、更快捷的方式测算出来。” “哦?”李岳山来了兴趣,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苏午平静道:“厉诡命格重量几何,看其命里有几道几叉,而这道叉之说,就和算命的以掌纹、面相来为人算命一样。 弟子其实想到一法, 可以让厉诡主动留下自己命里的几道几叉, 如此,我们再称量收魂米, 将它收押便轻松太多了。” 其实苏午根本不曾从油炸诡的过程里,领悟过甚么勘验厉诡命里道叉之法, 他完全是把密藏域批命法中的‘勘验命纹’之法,完全照搬过来, 假托为自己参与油炸诡的过程中领悟。 但李岳山甚为信任自己的大弟子, 对他的说法毫不怀疑, 道:“你这样说其实有些道理, 厉诡命里道叉,全需根据它存留的环境、天时,乃至杀人规律等线索,入‘五内罐’摇晃出来。 可惜当下这环境被先前该死的赶尸匠给人为改变了, 天时,杀人规律等都跟着更易, 再测道叉便测不准了, 那你的所谓让厉诡主动留下命里道叉之法, 又是怎么操作呢?” “简单, 不论何种厉诡,皆会主动或被动地杀死周围活人,以诡韵侵染活人。 我们可以主动引诡附身, 如此, 令其在通感厉诡的状态下, 于血食牺牲等物上,可以留下命里道叉!”苏午道。 “那么你是预备自己主动牺牲, 引诡附身了?”李岳山一扬眉毛,狠狠地瞪着这个说话越发不着调的大徒弟——还以为他真地开发出了甚么精确测算厉诡命格之法呢! 原来是胡说八道, 异想天开! “师父, 此人已化僵尸,却能引厉诡于其体内存留, 说明其身上必定有某种在自身死后,依旧可以容纳厉诡的特质—— 多半是那鬼匠留在这具僵尸身上的! 师父何不借他尸身一用, 让他来通感厉诡, 留下命纹?! 何须弟子来请诡附身?!”苏午指向秀秀背后的那具高瘦尸体,向李岳山直接说道。“师父应该有办法遮掩他体内本来的那只厉诡, 引此地厉诡通感上他身的吧?” 苏午一语点醒梦中人。 李岳山看着秀秀背后‘老混账羔子’的尸体, 眼光大亮:“他已作僵尸,甚么吃食都是可以从嘴里送进去,但休想自己拉出来。 如此,他的尸体便成了个天然的困诡之所——只要给他肚子里塞上九两九的收魂米,便能将他体内那只厉诡暂时困住,一两个时辰内也出不来! 如此, 倒可以试试用他来勾召此间厉诡, 看能不能用你那个办法, 让厉诡留下自己的那甚么——命纹!” 师父咂了咂嘴, 觉得弟子这个命纹的说法,比灶王神一脉‘命里道叉’的说法文雅多了,也贴切多了。 苏午笑了笑。 他现下帮着师父整理见闻笔记, 内中也记载了阴喜脉关押厉诡的诸多经验, 是以十分笃定, 师父有法子困住人身内的厉诡——关于这个法子,此中又隐藏着一段往事,师父一直为这段往事所困,并未向苏午主动说过什么,苏午亦不会多问。 “不过, 你说的血食牺牲——这从何而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