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玉青时心念微转只在一瞬,谁也没察觉到。 她像是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眨了眨眼,而后才不太确定地说:“要说练倒是不曾刻意练过,只是幼时机缘巧合,得了几本古籍照着誊写模仿,若您赞的是笔锋字迹,那大约也是前人撰写典籍的功劳,我倒是高攀不上几分关系。” 徐先生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说:“你倒是个实心眼的孩子。” 玉青时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等曾永清把宣纸和需要抄录的第二本书拿来,就寻了个借口起身告辞。 曾永清有心想送送,可却被徐先生留下说话,不得已作罢。 玉青时独自走出村学,恍惚下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徐先生说赞她实心眼,其实一个字也没说对。 她说话心口不一是本能,刚刚与徐先生看似相谈甚欢,其实一个字都当不得真。 她幼时芸娘虽是有意想教她些多的,可到底是出身限制了全部,能教的实在少得可怜。 前世直到离开秦家村之前,她会的东西其实都不多,只勉强算是识得些字。 空有无双皮相在别处或许能拔得头筹,可在汴京侯府那样的地方,光是靠着一张脸等着她的只能是寸步难行。 只是她这人心思沉,想做什么从来都是牟利而动,从来不肯多费一丝力气。 意识到侯府中对自己生母的看重,为了能更快地让自己在侯府立足,她特意设法去寻了生母在世时留下的东西刻意去模仿其字迹,学其神韵,关上门点灯熬油地足足练了许久,才模仿得几分精髓。 只是她学这个时只想着靠与生母更多的相似之处来换取想要的东西,从未想过别的。 重活一遭至今,因此地离汴京甚远,也没人会就此无端揣测,就没想过遮掩。 可这来历不明的徐先生,为何如此看重这字? 她是不是大意忽略了什么? 只是她察觉到的太少,能想到的也很碎,断断续续的无法连续成篇。 也不能尽数消除心头疑云。 玉青时沉默半晌,心不在焉地离了村学,搭车入了县城。 她先是靠着跟秦大娘走一趟白捡了一匹马换银子,刚才又在徐先生手中得了银钱,兜里不缺银钱,买东西倒也大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