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当你打从心里想杀一个人时,是遮掩不住的。 赵宸拿出帕子,缓缓擦着剑上的血,直至一丝血迹也不留,方将宝剑归鞘。 随着宝剑入鞘,他身上的戾气和寒色渐渐收敛,人又恢复了温润模样。 “侄儿没杀过人,第一次杀人,难免不适应。” 赵承渊微笑,“习惯了就好了。” 赵宸看着他,“这之前皇叔可杀过人?” 赵承渊坦然笑道,“你也看到了,本王的剑法还不错,没杀过人可练不出来这剑法。” 赵宸淡淡一笑,“皇叔如玉公子,侄儿还以为你不会杀人。” 赵承渊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外出游历多了,难免会遇上那打劫的,本王不杀他们,他们就来杀本王了。杀着杀着,竟就杀顺手了。” 他张开双臂,展示着自己的锦袍,“你看本王,杀了人自己身上还沾不到血。” 他始终游刃有余的从容,似乎没有能难倒他的事一般,这是赵宸从小到大的感觉。 他抱拳淡淡道,“皇叔本事,侄儿佩服。” 赵承渊从怀中掏了一个瓷瓶出来,塞到赵宸手中,“胳膊上的伤,撒点药粉吧。” 赵宸握着瓷瓶,看了韩攸宁一眼。 她坐在椅子上,仰望着天上的白云悠悠,也不曾望过来。 他曾为她雕玉簪时手指受伤,也没将那道小口子当回事,便拿着簪子去了定国公府。 可那伤口若是不小心碰到,难免会有血渗出来,被她看到了。她从荷包里掏出一瓶金疮药为他抹药,边抹边掉泪。 她说她有个哥哥不太爱惜自己,受了伤就生忍着,也不知弄些止血的药涂上。她没法子,便养成了随身带着金疮药的习惯。 他突然就很羡慕她的那个哥哥,能得她如此惦念。 他甚至不知,彼时她的眼泪是为他落的还是为了她哥哥。 毕竟他手上的口子小的很,她又惯是不爱哭的,怎至于为了那么道小口子眼泪停不下来了。 他问她哥哥是如何受伤的时,她便不说话,眼泪却更是汹涌。 后来隔了些时日他再问起,她只是抱着膝头,闷闷说,“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她的哥哥都死了,自然是都见不到了。 他将她的六个哥哥细想了一遍,她提的最多的是大哥和六哥。六哥多是与她打闹,大哥却是多有关爱,呵护备至。 依着她言谈中对六哥的嫌弃,想必彼时不会做那种为他时刻备着金疮药的贴心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