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庆明帝笑不达眼,“棋盘纵横千变万化无穷无尽,你能掌控着分寸,只肯让朕或赢三五子,或输三五子,恐怕不是略强一点。” 他从棋罐里捡出来六粒子,在棋盘上摆上,“你让朕五子如何?” 让五子,又是先行,一共六子。 赵承渊看了眼摆在角上的白子,完全未按规矩行事。让子规矩,五子应摆星位。 金角银边,三角各下两子占据天险之利。如此摆法,可谓霸道无礼。 赵承渊微笑道,“皇兄太高估臣弟了。依着皇兄的水平,让一子至少相当于让十二目,五子便是六十目。再加上先手,这棋倒也不必下了。” “不这么摆,怎么能看出皇弟的真实实力来。” 庆明帝利眸看向他,“你若赢了,你说什么朕都信,你若输了,便自己走进诏狱。如何?” 一旁的韩钧抬眼看向庆明帝,你倒不如直接把他关进去算了。 皇上的棋艺他是见识过,年轻时常在一起下棋。灭楚大战,两人闲暇时不是研究战局就是研究棋局。他的棋艺算高的了,可和时为皇子的皇上对弈几乎就没赢过。 这样的人又耍着赖,晋王怎么可能赢? 赵承渊神色泰然,脱了靴子撩袍坐上了榻,闲适地单腿屈膝,微笑道,“皇兄既如此说了,那臣弟要拼尽全力了。” 虽说兄弟之间总有挑明的那一日,可这一日来的比他想象的要早。 他捻起一枚黑子,落了下去。 起势平平无奇,波澜不惊。 庆明帝占着先机,起势凌厉,步步为营,攻城略地。 眼看着黑子被吃掉了一大片,赵承渊却始终气定神闲,不骄不躁,如同闲来下棋消磨时光一般。 韩钧看得直皱眉,虽说他怀疑是赵承渊策划的刺杀,却也不想看他如此不把性命当回事。 这关进诏狱是说的好听,实则就是直接把他以谋逆罪论处了。说不得还要牵扯整个安陵候府。 御书房里静悄悄的,只有沙漏和落子的声音。 太监们屏住呼吸,生怕打搅了这场生死对决。 皇上和晋王爷一向是笑语嫣然,头一次有不愉快竟是这么个惊天动地的大动静。 赵宸从定国公府赶回皇宫,径直去了举行宫宴的正合殿。 到了却发现西南军将士尚在正和殿外候着,文武百官挨不住了,或去偏殿,或在廊下避风处席地而坐,精神萎靡。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