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床上的萧老夫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韩清婉站在一旁,“祖母听不到的,大伯父还是起来吧。” 跪在后面的韩思行,上前扶了韩钧一把,韩钧起身去了外间。 他坐下来问道,“大夫是怎么说的?” 韩清婉神色哀愁,“大夫说这是心病,他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大伯父在外征战,祖母心里的一根弦就一直绷着。最近府里接二连三出事,祖母又是气愤又是忧心,总觉得愧对大伯父您和大伯母,身子就愈发大不如前了。结果永平侯府出事,祖母心里的一根弦就崩了,彻底被击垮了。” 韩钧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韩攸宁赞叹着祖孙二人的心机。 定国公府里最近发生的事父亲肯定是知道了的,再加上永平侯的事,老夫人想彻底将自己摘干净了,是不可能的。父亲定然会对她起疑心,或者是不满。 老夫人这一病,父亲心头的怒火顿时就被一盆水浇灭了,韩清婉再说这么一番母子情深的话,父亲心底的那些不满也就消散了,随之被担忧甚至是愧疚代替。 还有,这接二连三的事,不就是在说她韩攸宁吗?若不是她提前和父亲相认了,还不知父亲在忧怒之下会不会迁怒于她呢。 而老夫人得的既然是心病,自然是要心药来医。那第一剂心药就是永平侯府平安。 真真是一石三鸟的好计策。 父亲的一辈子,就是被他们合伙这么算计着,给毁了的。 韩攸宁笑了笑,“表妹这话说的,好似老夫人病倒是因着我的干系。陈家被灭门不该查凶手,我姑母的嫁妆被偷了不该要回来,我差点被烧死不该求公道,是吗?” 韩清婉慌忙摆手,小心翼翼解释,“表姐误会了。我一直跟在祖母身边,她说的想的,我知道的比旁人多些。我就是把事情说清楚了,也好让大伯父有个了解,说不得能有法子救祖母。” 韩攸宁笑问,“怎么救呢,让姑父求皇上赦免永平侯府,是吗?老夫人的命金贵,我祖母的命就不金贵?我父亲母亲,伯父伯母,六个哥哥,阖府奴仆,他们就该死是吗?” “表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韩清婉拉着韩攸宁的胳膊,急得眼泪都掉出来了,她又看看韩钧,看看韩思行,“大伯父,大哥,婉儿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