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前方一片明亮。 锦和堂似是黑暗中一颗硕大的宝石,璀璨夺目,透着暖意。 韩钧脸色微动。 就似是回到了十几年前。 明亮的灯笼下有个娇憨的女子在等他,脸上洋溢着柔和的笑。 韩思行惊讶道,“这看着熟悉,好像我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他看向韩攸宁,“是表妹让人弄的?” “对啊。” 韩思行看向看着灯笼沉默的父亲,不由得感慨,“表妹跟我母亲可真像。” 锦和堂的正房打扫的干净整洁,点着沉香,驱了潮气。五间的大房,布置温馨明快,大红底色的壁毯,大红的被褥,尚有几分新房时的样子。 床上的被褥都已晒过,又用炭盆熏过,没有一丝潮气。 韩钧看着大红缎面的被子,上面绣着交颈鸳鸯,是阿蔓出嫁前亲手所绣。他甚至能想象的出来她绣花时的娇羞,肉嘟嘟的脸颊,一片红晕。 阿蔓说,这被子是要用一辈子的。 时间久远,红色褪了色,泛着白。 那些久远的记忆,却是烙印在心里,随着时间流逝,一层又一层地描刻着,流了血结了痂。 “父亲,请受女儿一拜。” 韩攸宁跪在韩钧面前,郑重磕了三个头。 她仰望着韩钧,“这些年女儿没能承欢膝前,让父亲受苦了。” 韩钧眼眶盈盈,俯身扶她起来,“傻孩子,刚出生就远离父母,长大了又受尽磨难苦楚,受苦的是你才是。” 韩攸宁依靠在父亲怀里,“女儿不苦。只要以后能日日见着父亲和兄长,只要你们能长命百岁,女儿就不苦。” 韩钧拍着女儿的后背哄着,嗬嗬笑,“我和你大哥都是武人,身体底子比旁人都好,活得定然也长久。” “这是什么情况?” 韩思行看着他们,一时懵了。 韩攸宁倚在父亲怀里,透过父亲的胳膊露出一双眼睛来,调皮道,“我在庆春楼就叫你大哥了,你还不明白?” 韩思行愕然地看着她,“你是我妹妹?” “嗯。” “母亲肚子里踹我的那个?” 韩攸宁眨眨眼,“有没有踹过你,我是不记得了,不过想必我是从母亲肚子里出来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