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韩攸宁调皮笑着,“原也没什么难的,我会吹洞箫,两者都是相通的,启蒙师傅又教得好,多练练也就这样了。” 她是在沧源山跟赵承渊学的。不过她彼时心无忧虑,一样的调子,她吹出来的总是毫无韵味,不如赵承渊吹得悲怆悠长。 她曾失落,丢了玉埙不肯再学。赵承渊却道,“我倒希望,你永远都吹不出这个意境来。” 后来她才发现,要吹好了这埙,需要心先千疮百孔了才行。 赵承渊看了她片刻,低沉道,“你年纪小,以后还是吹些欢快的曲子。” 韩攸宁笑弯着眼,“恩!” 韩思行跟在后面,皱起了眉,当他这个大哥是死人不成?明目张胆地私相授受!眉目传情! 他开口提醒道,“宁丫头,怎好接王爷的东西,快还回去!” 韩攸宁回过头笑嘻嘻道,“大哥若是觉得我占了王爷的便宜,那我就回一份礼回去?” 韩思行瞪她,矜持啊傻丫头! 他转脸朗声对赵承渊道,“王爷,虽说舍妹是您的晚辈收个贺礼也没什么,可她已经及笄,这玉埙又是您亲手所制,她拿着有失妥当。” 赵承渊淡声道,“本王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收回的道理。” 他顿了顿,“世子说的晚辈,本王何时和贵府论起序来了?” 韩思行暗愤于他的霸道强横,他微笑道,“皇上尚是皇子时,曾和家父义结金兰,家父称皇上一声义兄。虽说如今不敢再与皇上以兄弟相称,可辈分却是摆在那里,王爷是皇上的弟弟,岂不就是舍妹的长辈?再从嘉和县主那里论,舍妹与她以姐妹相称,跟着她喊您一声皇叔也是使得的。” 韩攸宁恍然道,“是这么个道理。我还不曾仔细算过呢。” 她笑嘻嘻冲着赵承渊敛衽福礼,“皇叔,昭平给您请安了。” 赵承渊眸色微沉,“自家亲戚都不成亲戚,还从着别人论什么亲。” “不论就不论。” 韩攸宁起身打量着他,他今日虽说还是对她笑,对她温和,可总觉得,这笑容隔了雾,这温和蒙了沉重。 “王爷可是有什么烦恼?” 赵承渊淡淡道,“你就送到这里吧,回吧。” 此时已经到了垂花门,韩攸宁止了步,看着赵承渊的清萧身影,转过影壁消失了。 她站在那里,若有所失。 等了一刻钟的功夫,韩思行回来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