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韩攸宁只当没看见吴俭的眼色,笔直站在那里。 王贵妃姑母是太后,哥哥是内阁首辅,儿子是太子,虽只是个贵妃,可因皇后是个不管事的,她实则执掌整个后宫。 她说出来的话,无论对错,是没人敢反驳的。 玉碎这事即便闹到皇上跟前,也是一堆替王贵妃作证指鹿为马的宫人,皇上顶多是看着父亲的面子把事情平息下来。 可她却不想父亲领皇上这个人情,平白消耗军功。父亲的军功是用来对付永平侯的。 就在两个太监要上前拿人的时候,韩攸宁开口说道,“臣女帮娘娘破了灾,娘娘为何还要怪罪臣女?” 王贵妃抬手制止了他们,冷笑道,“定国公一向是不多言的,倒生了个伶牙俐齿的女儿。你倒说说,你如何帮本宫破灾了?” 韩攸宁蹲下,捡了几块碎玉放到矮几上,“娘娘可曾听过‘玉碎挡灾’的说法?” “听是听过,不过是碎了玉的人自我安慰的说法罢了,你拿这话来为自己脱罪,怕是不行。” 韩攸宁微微一笑,问道,“娘娘最近是否身子不大好?” 王贵妃睨了她一眼,“你懂医术?” 韩攸宁道,“臣女愚钝,只略懂一点。不过娘娘身子不好,可不是凭医术看出来的。” 她说的略懂一点,真的只是“一点”,都是玄智大师连哄带骗教她的,她有一搭没一搭记住了一些。 韩攸宁指着几上的碎玉道,“这玉熏炉是娘娘时常盘磨的,已与您结了生死缘分。臣女看这玉碎得厉害,想必是有灾可危及娘娘性命,而您方才又无刀剑之危可让玉挡,那想必就是娘娘身体有恙了。” 王贵妃看着几上的碎玉,心中起了思量。 她最近几个月一直身子疲惫无力,总打不起精神来,脾气也比以往暴躁。 刘院使和几个太医都来诊过脉,只说是秋冬里难免燥气堆积,开了去燥润肺的方子,可她吃了并无甚好转。 因着这个,她最近都不常与皇上见面,免得一个不慎惹他不喜。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