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 做主-《满级医修重回真假千金文》


    第(1/3)页

    华照心里又是咯噔一下,疑心再起,可想到只差一步可,只要路二老爷签下婚书,那一切就木已成舟,改变不了。

    华照又镇定了下来,再次点头,笑如春风道:“我是华熙,熙阳的熙。”

    父亲为长兄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长兄可以人如其名,可惜啊。

    “原来是‘熙阳’的‘熙’啊。”路似随口叹道,又直起了身,退后了两步,就似乎方才他只是好奇妹夫的名字怎么写,所以随口一问似的。

    知子莫如父,路二老爷总觉得儿子有些怪,但现在显然不是质问儿子的好时机。

    他定了定神,郑重无比地在婚书上签下了名字。

    眼看着婚书签好了,华家人与华氏皆是喜形于色。

    华氏笑吟吟地说了一番喜庆话:“以后华、路两家亲上加亲,小两口定能和和美美的!”

    “熙哥儿,你以后可要好好待芩姐儿,否则我这姑母先绕不过你。”

    “姑母放心。”华照连连附和,表示他会好好待路芩。

    众人热热闹闹地说着话,厅内的气氛更热闹了。

    本来下了聘后,路家该设宴招待华家人的,但因为今天路芩病着,华家人就体贴地提议免了这些不必要的缛节。

    路二老爷亲自送华家人出去。

    路似微眯着眼,一瞬不瞬地望着华照的背影,此时才算松了一口气。

    路二夫人站在他身边,狐疑地打量着这个儿子,总觉得他方才奇奇怪怪、莫名其妙的,不像是他。

    但想着今天总算是顺利地下了聘,路二夫人也就警告了几句:“似哥儿,待会儿宴席上,你万不可再找你妹婿的麻烦了。”

    “你妹婿也是看在你妹妹的份上,才懒得与你计较,人家客气讲理,你也不能蹬鼻子上脸,是不是?!”

    路二夫人喋喋不休地训着儿子,而路似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把他娘的话当回事。

    他担心的人是妹妹。

    “夫人,”杨嬷嬷欢欢喜喜地跑了过来,两眼神采奕奕,“姑娘醒了。三姑娘她醒了!”

    “真的!”路二夫人喜形于色地双手合掌,念了声“阿弥陀佛,披萨保佑”云云的话,“定是这喜事冲走了晦气。”

    “太好了,似哥儿,我瞧着女婿的命格一定旺你妹妹。”

    路似笑了,悬了一夜的心直到此刻总算是放下了。

    他匆匆地朝路芩的院子跑去,只抛下一句:“我去看看芩姐儿!”

    路二夫人摇摇头,暗叹:她这个儿子都十七八岁的人了,还是没个定性,孩子气得很。

    路二夫人也快步追了上去,随儿子一起去看女儿。

    今日的伯府内连连有喜事,喜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伯府外的华家人同样是喜气洋洋,一行车马踏上了归程,至于舅夫人华氏则上了另一辆马车,与娘家人分道扬镳。

    马车里的华大老爷夫妇松了口气,尤其是华大夫人反复地看着手里的婚书,热泪盈眶。

    “可怜我的熙哥儿,”两行皎洁的泪水自华大夫人的眼角滑落,“我本该给他选一个门当户对、知书达理的好妻子,现在也只能委屈他了……”

    她的长子虽体弱,可才识过人,出身尊贵,他们华家男儿从来只娶世家女为妻,华家的族谱上妻族个个显赫,哪个不是出自历史悠久的高门世家,而这路家在前朝不过商户,若非资助太祖皇帝,得了从龙之功,怕到现在还是市井商户,不过是下九流。

    她的熙哥儿居然要娶这么个女子!

    “别难过了。”华大老爷揽住妻子的肩膀,宽慰道,“等过些日子,我们再过继一个孩子到熙哥儿的名下,承继他的香火,不会委屈了我们的熙哥儿的。”

    华大夫人“嗯”了一声,更咽地连连点头。

    她知道这是好事,可心里依然不太好受,一想到她那苦命的长子,一颗心就像是被捏住似的,难受极了。

    见状,华大老爷掀开马车的窗帘,催促外头的车夫道:“老李,快点!”

    华大夫人泪如泉涌,嗫嚅道:“怎么也要回去见熙哥儿最后一面!”

    车夫老李应和了一声,高高地挥起了马鞭。

    华家的车队匆匆地往西城门方向驰去。

    华大夫人归心似箭,时不时地掀开窗帘看看马车外。

    快到西城门的时候,华大夫人再次掀开了窗帘,却发现次子华照不见了踪影。华大夫人就往前后看了看,只见骑着一匹白马的华照落在了车队的最后方,脸色不太好看。

    “照……”华大夫人差点就要喊出次子的名字,但最后硬是刹住了。

    “林管事,你去看看大少爷……”她又改口吩咐随行的林管事去看看次子,可话还没说完,就见马上的华照身子摇晃了一下,突然从马背上倒栽了下去……

    “照哥儿!”华大夫人一下子丧失了理智,惊慌地脱口喊出了次子的名字,激动地喊道,“停车,快停车!”

    摔下马的华照一只脚扣在了马镫上,整个人就这么被马往前拖行着,发髻凌乱地散了开来……

    街道上的其他人也看到华照落马的这一幕,好几个路人此起彼伏地惊呼出声:“快看,有人落马了!”

    “有人从马上摔下来了!”

    从华家人,到周围的那些路人全都大惊失色。

    立刻就有热心的路人上前牵住了华照的那匹黑马,又有人帮着把他扣在马镫上的右脚解了下来,将人平放在地上。

    华照双眸紧闭,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那半散不散的头发沾了不少尘土,一侧额角磕出了一个又红又青的肿包,衣襟凌乱。

    “照……熙哥儿!”华大夫人从马车上下来,朝华照的方向冲了过来,脸上写满了担忧、焦急之色。

    “人还有气。”一个路人试探了华照的鼻息,高喊道,“前头就是万草堂,快把人送去万草堂吧。”

    华大夫人哭天喊地地朝地上的儿子扑了过去。

    越来越多的路人往那边围了过去。

    华大老爷急忙吩咐下人把躺在地上的华照抬去了不远处的万草堂。

    一些路人散去了,也有些好事者追去了万草堂,只把万草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万草堂的万大夫急忙给昏迷的华照施救,探脉、施针、喂药,可是华照始终昏迷不醒,甚至于还开始发起烧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