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赵自若跑到一楼大门,手已经按上门把,却猛地停住。望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怔然出神。 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听陈立行倾诉,说了很多事。她明白陈立行所面临的困境,以及承受的压力。 当压力达到一个临界点,哪怕是成年人,也会在瞬间崩溃。 “他现在的样子,不会希望被我碰见的,这是他所能维持的最后一份体面了……” 赵自若心里默默想着。 “若若,你到底怎么了?没事吧?可别吓我。” 苏元喜追上来了,喘着粗气。 赵自若摇摇头:“没事了。” …… “没事了。” 房间里,换上干衣服的陈立行对着镜子的自己说道。 淋了一会雨后,他便离开大排档,打车返回胡同。 适当发泄下可以,但不能过度,以免伤身。真着凉感冒了,最后只是自己难受。 他也病不起。 现在感觉好多了。 伸手拿出放在一边的吉他,慢慢检查。吉他有琴套套着,防水的,里面一点事没有。 这把木吉他可是赵自若的东西,还是私人珍藏的上等乐器,价格不菲,如果被雨水淋了,弄坏了,那可不得了。 手机铃声响,又是赵自若。 “在哪呢?回了没?” “回了。” 赵自若哼一声:“回了就好,下大雨了,记得关好门窗。” 嘟嘟嘟,说完便挂掉。 这丫头片子,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 陈立行摸了摸头:专程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叫我关好门窗? 不管她了。 抱着吉他,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风雨不休,听着噼里啪啦的雨点声。 其实燕京有一两个月没下过雨了,气候闷热得很,今天这场雨,下得及时且畅快。 慢慢的,又有一番情绪上来。当酝酿到了一定程度,开始拨弦,一段低沉的前奏后,轻声唱了起来:“划一根火柴,将慵倦的夜点亮,吐出一缕烟,飘向半掩的窗,你纵身跃入酒杯,梦从此溺亡……”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