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镇守府新产的珍珠米被烧一事,本就如同一根刺般扎在黄天华心中,此时的撩拨,令黄天华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 “既开了口,就是求人了,成与不成,都是人情。我没有什么能感谢的,送师兄我亲手制作的礼物,聊表谢意。” 丁牛温和地说着,一下丢出一副金丝楠木大棺材,随后飞快收回:“见笑了,地坤包老师刚送的,用的不熟,拿错!” “……” 这哪里是拿错?这就是宣战:不是你装在里面,就是我装在里面。 黄天华还是冷笑,不能再冷了。 再看时,丁牛手里多了一坛酒,上书四字:珍珠米酒。 黄天华不由道:“珍珠米酒?” 众人皆知,珍珠米仅在金溪镇镇守府产出,而黄天华,是镇守府长子。 在他眼前拿出珍珠米酒,却又是何意? “故乡难离,乡愁难断,得空我会回去一趟,见一见那些想念的人,现在,只能借酒思乡。”丁牛双手捧起酒坛,缓缓送上前,脸上笑着,眼睛却冷:“这是我最爱的家乡酒,拿来献宝,也请师兄尝尝,师兄请笑纳。” 不相干的人听了,只道是一番正常的感慨;在知情人耳中,挑衅,威胁,毫不掩饰。 而在黄天华眼中,在场也仅有他能领会到还有另一层意思: 丁牛的月俸,哪里够换两坛珍珠米酒的珍珠米?一坛,他已请岷山派的周子正喝掉了,这一坛,又是哪里来的? 这不是从斜月山得到的珍珠米,而是从他家得到的珍珠米。 然而,今年的珍珠米全被烧毁,此事,也令镇守府元气大伤。 而罪魁祸首,仍没有找到。 他从哪里得来? 黄天华的神色,慢慢变得比鬼还可怕: “是你?” “是我啊,丁牛。”丁牛道:“师兄,怎么突然出神?我的手举的酸了。” 他似乎什么都没说,但什么都说了。 黄天华只想将这一坛酒,连同他的脑袋一掌拍飞,但是此时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这里,他不能这么做。 而他,竟不知道如何还击,能从什么方面还击。 他才发现,一点都不了解此人。 一个贱奴,他从未当过一回事,碾死就是碾死了,需要了解什么? 他从没把此人当对手。 他轻敌了,此时,他后悔了。 颤抖的心,激动的手,天人交战。 他只能冷笑,唯有冷笑,维持着冷笑,不得不冷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