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她这是看上本宫了?-《千金令:嫡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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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明显落魄的太傅,太子殿下心中颇为触动,有感而发:“太傅您受苦了。”

    旁边顾瞻一声不吭的默默翻身上马。

    云湛随后。

    但是三个人明显都是各怀心思,在神游。

    转过两条街,也谁都没说话。

    然后,一直在摸着下巴沉思的太子殿下,终于悟了,炯炯有神看向顾瞻:“你说……刚刚长宁侯府的那个姑娘,她……不会是看上本宫了吧?”

    顾瞻明显在走神,随口反问:“哪个姑娘?”

    “就一直假装没看见本宫那个。”云湛忖道。

    顾瞻总算回过神来,皱眉道:“你胡说什么?事关女儿清白,莫要随便打趣。”

    “不是啊。”云湛于是很认真的与他分析,“你看啊,你跟她打招呼,她明显不太想理你,可是一开始她明明盯着本宫瞧了,后面却连续两次故意的视而不见,这难道不是欲擒故纵?”

    顾瞻脸色越发难看起来,沉声道:“她不是那样的人。”

    别的姑娘看见太子殿下,也许会耍些手段,想要博得青睐。

    但祁欢不是!

    这一点,顾瞻可以十分笃定。

    无论是在同济医馆偶遇,还是今天在画舫上再见到他,她都躲得飞快,尤其是在见到云湛之后,更是故意连称呼都改了,明摆着不想沾染。

    因为——

    如果她明知道他和云湛的身份,却不殷勤的对云湛有所表示,那便是大不敬之罪。

    而且,堂堂太子殿下都到了她们侯府门前了,她若是想要巴结讨好,怎么都该抓住机会将人迎进府去好生招待。

    但是,她没有。

    她只客气的称他一声“顾公子”,以对云湛表示她根本不知道云湛身份,巧妙的将整个局面化解了。

    云湛不过就是少年心性,随口一说,瞧见顾瞻反应,又再度来了兴致:“不过话说回来,小舅舅你近几年京城都很少回,顾、祁两家以前也无深交,怎么就认识了长宁侯府的姑娘了?”

    顾瞻不想对他透露自己与祁欢邂逅的经过,只道:“祁家大姑娘和武成侯府订了亲,我偶然见她与武成侯单独在一起说话,后面又刚好出现一点意外。我看她们只有几个姑娘一起出行,就顺便跟着走了一趟。”

    “这就不奇怪了。”云湛对这些八卦事居然一点也不意外,提起来也是侃侃而谈,“昨日叶相府上可谓出尽了风头,连带着也闹出了武成侯府二公子的风流韵事,现在武成侯居然纡尊降贵,亲自出面处理这样的琐事,由此看来他家应该还是想要稳住祁家,留下这门婚事的吧?毕竟……依着武成侯的性情和作风,叶家那个他应该不可能看得上。”

    顾瞻不想谈论祁欢的婚事。

    但云湛这样闲话一样品评起她的终身大事,却叫他心里有几分不舒服。

    他说:“未必,今日秦、祁两家起了冲突,不欢而散。”

    而且,如果秦家真想守住这桩婚约,今天就不该是秦颂出面胁迫,而应该是秦硕出面挽回,调和关系。

    顾瞻虽然还不知道秦颂私下约见祁欢的真实意图,但就从他今日种种表现来看,却可以判断,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云湛那里的关注点没再秦、祁两家的婚事上,不过一笑置之,语气突然变得幸灾乐祸起来:“就在刚刚去接太傅的路上本宫又得了个消息,想必小舅舅还不知道。”

    顾瞻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云湛却买了个关子:“昨日老二和叶家嫡女的事,你猜后续如何?”

    叶丞相在此前,其实一直是保持着中立立场的,不管他心里在做何盘算,总归明面上释放的就是这样的讯号。

    而云峥和云珩双方,则是都在不遗余力的积极争取他的支持,所以昨日叶寻意的及笄礼,这两位才会齐齐登门。

    出事之后,云峥自然第一时间表示自己一定负责。

    而男女之间的事,所谓的负责——

    就是联姻了。

    叶丞相当时尽损颜面,正在气头上,既没有应允也没有拒绝,直接下逐客令,把包括两位皇子在内的众宾客全部扫地出门。

    之后叶府闭门谢客,一整夜没动静。

    但是昨天下午和今日清晨,二皇子府的人却两度登门表态,证明自己愿意争取结亲化解此事的积极态度。

    可是,叶丞相一次也没见。

    按常理来说,除了这等丑事,结亲是最好的化解方法了。

    现在云湛这样说,那就恰恰说明事情没有按照常理发展。

    顾瞻也不意外:“叶相拒绝了与老二结盟?”

    所谓联姻,和朝堂联系到一起,那就是结盟的另一种说法罢了。

    云湛眼底笑意加深:“叶才植这只老狐狸,纵横官场这些年,一直长袖善舞,谋求各种手段在各方势力之间找平衡。可朝堂之争,就是朝堂之争,制衡之术不是那么好驾驭的。他既不想独善其身,又想带着独善其身的假面蛰伏,将来直接导向胜利的一方摘取胜利果实,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叶家嫡长女叶寻惠今年都已经十七了,尚且待字闺中,叶家给出的解释是替她外祖父在守孝。

    可是谁家姑娘留到十七八了还不着急?守孝也不耽误私下议亲,先定了婚事的。

    有些百姓不明就里,混官场的大都能看透——

    叶相这是留着自己嫡长女的婚事在待价而沽呢。

    毕竟这几年皇帝陛下的身体每况愈下,太子又太年轻,根基不稳,各方势力还在虎视眈眈,极有可能未来会有变数。

    “叶相拒了老二的联姻请求,那就等于是将他这个嫡长女彻底舍弃。”顾瞻也跟着忖道:“可即便是这样,他也得罪了老二,以前大家都想拉拢他,才叫他可以耍滑头,左右逢源。他叶家的根基不深,一旦老二直接将他列为敌对,开始打击报复,他怕也轻易吃不消。”

    “所以哟,近期这朝堂之上怕是要极其热闹了。”云湛一开始就没有追逐叶才植势力的意思,他是太子,有皇帝支持,不需要低三下四去笼络谁,或者讨好谁,这会儿就只剩幸灾乐祸。

    前面又走了一段,到了一处路口,苏秦年直接打马往胡同里转。

    “太傅。”云湛赶紧叫住他,策马追上去,“您三年未回京城,难得这次小舅舅也在,本宫在东宫设了宴,为您接风。”

    苏秦年脸上倦色,比方才在祁家门前时候更甚。

    他捏了捏眉心,又拱手予云湛作揖:“多谢殿下厚爱,微臣连日赶路,实在疲累,今天就不过去了。”

    云湛仿佛是很少说话的人,嘱咐了他多多休息,就没再挽留,只又点了几个护卫跟随,护送他回去。

    待到苏秦年带着他那两车书逐渐走进巷子,他想了想,就又点了个护卫:“太傅昨日着凉,本宫看他脸色确实极差,你去把王太医叫到他那给他看看。”

    护卫应诺而去。

    云湛就又变成了那副少年朗朗的模样:“我那里酒宴都备上了,虽然太傅不去……咱们舅甥俩吃酒去。”

    顾瞻今日其实没太有精神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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