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是知道归知道,这样的事,哪怕是到了最后鱼死网破那一刻,也少有人会宣之于口的。 这个丫头—— 着实是有几分疯癫的! 祁元铭微微倒吸一口气,表情也越发警惕冷硬起来:“那你找我是……” 祁欢道:“祁元旭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我就想问二哥哥,你我之间无冤无仇,却处心积虑算计利用了我一把,这笔账,该怎么算?” 祁元铭看着她脸上瞬间彻底消减的笑意,瞳孔微微一缩。 他依旧矢口否认:“此话从何说起?” “从十六你归家那日就开始在府里府外四下打听我那前面半个月的行踪动静说起,从你早就知道祁元旭在外金屋藏娇却秘而不宣说起,也从你差遣会安尾随,跟去太学故意放线索给我说起,还可以从你给祖父告密,引他到鱼尾巷将我们父女兄妹全都一网打尽说起。”祁欢口齿伶俐的反驳。 她每说一句,祁元铭的眼神就更冷硬一分。 直至最后,他攥着袖子底下的手指,面上却像是听了个好笑的笑话一样笑了出来:“妹妹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莫不是又老毛病犯了,发热烧糊涂了?要不要请个大夫瞧瞧?” “怎么?敢做不敢当吗?”祁欢却仿佛早料到他不会认,脸上却是无所谓的:“你没关系,你自觉是你利用了我,又焉知我不曾反过来利用你?” 祁元铭只当她是吃了暗亏,强行挽尊,冷哼了一声,未予置评。 祁欢却又说道:“咱们大家都还是不要自视甚高,自作聪明的好。你有脑子,我脖子上的这个也不是摆设,我不妨实话跟你说,那个袁氏,从我见她的第一面起就已经猜到她的身份,并且也很快就查到了她所有的底细了。你的消息,是从府里护卫那边问出来的吧?你打听到事发之后,我曾去过彩蝶轩附近,又精准问到了我和袁氏在府外交谈的内容,于是就顺理成章的以为我只是拿到了部分线索,并且还没有放弃对那日之事的追查。于是你就推波助澜,派了会安出来,假装无意的透露给我更多的线索,引我出面去替你将祁元旭的老底全部掀出来。” 祁元铭原就只是随便应付她,听着她一番话说完,居然真就无限逼近事实了—— 他这才不得不承认,以前或者真是他轻看小瞧了这个平时都不怎么见得着面的堂妹。 他缓慢的深吸一口气,仍然没有暴露出任何心虚和慌乱的情绪,只是不紧不慢的反问:“所以,十六那日你是故意跟我说起袁氏的事?” 祁欢莞尔,但笑不语。 祁元铭这才彻底警醒起来:“那你又是为什么?” 这丫头在想什么? 如果她早就拿到了祁元旭的所有把柄,那么趁着他被关在贡院那段时间,大可以快刀斩乱麻的打发了袁氏,将一切尾巴都给断干净了。 所以—— 现在的情况是,这丫头故意按兵不动,就在等着他回来? 算计了这一场,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她什么也没得到啊! 祁元铭心中再次起疑,一时又开始分辨不清祁欢这话里真假。 “你猜?”不想,祁欢却起了玩心,故弄玄虚的反问了一句。 祁元铭喉咙里被噎了一口气,说不出的难受。 却不待他发作,祁欢已经彻底冷下脸来。 她举步上前,又主动走回祁元铭的面前来,微微抬起脸庞与他面对:“还是继续说说你和祁元旭吧。” 祁元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她只是个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小丫头,可是她往自己面前一站,他仍是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不舒服。 但是为了不输气势,他还是掐住了手心,稳站不动。 他冷笑:“你不都说了他只是活该?那我与他又有什么好说的?” 祁欢却突然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嗓音,反问道:“可是当天你想让他死,他最终却是没死成,二哥哥你应当会觉得很遗憾吧?” 祁元铭的整个表情,瞬间在脸上僵硬长了一张面具。 祁欢看他这反应,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踱步朝着旁边走去:“你不仅早就知道祁元旭在外金屋藏娇,更是在事发之前就察觉了他想拖着你一起错过应考时机的意图,所以你选择将计就计,继他之后,又在当晚的参汤里加量,又做了一重手脚。你找借口,浅啜两口,这是一出苦肉计,为的是利用大多数人思维的盲点,好第一个把你撇清了出去。” 祁元铭没说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