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事情没成就算了…… 现在,却还给弄出了尾巴来。 岑氏心里也是又气又乱,可是现在儿子撑不住了,她却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她找你去问的时候,你认了?” “我怎么可能亲口承认?”祁元铭当然明白她什么意思。 只是想想当时的情况,非但没找到任何的底气,反而更崩溃了。 他用力攥着岑氏的手,眼神乱飘寻不到踏实的落点:“可是我怀疑我跟那个丫头说的话,都被武成侯听见了。” 岑氏如遭雷击,猛地屏住呼吸:“你说什么?” 祁元铭又努力回想了两遍当时事发时候的细节,秦颂开腔时候那声音几乎就差贴着后他脑勺直接说了。 他整个人都神思不属:“我虽不确定他究竟听了多少,但他肯定是听到些什么了。母亲,怎么办?” 怎么办? 岑氏也想问这句话。 他们和大房的事情,不管闹多大,只要是捂在自家门里的,有老爷子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家这边,最终怎么都是大房输,情况永远不会太糟。 可是传进了外人的耳朵里—— 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大把柄。 尤其—— 还是秦颂这样位高权重的人。 别说想办法灭口了,就是想低声下气求到他面前去,请他高抬贵手都找不到门路。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岑氏也跟着慌了。 祁元铭眼睛通红,六神无主:“现在怎么办?他要把这事儿捅出去,哪怕无凭无据,就单是凭着他的身份地位,说出来的话天然也会有人信的。一旦他抖出去,那我就完了。” 大家族里的家产之争,弄到头破血流,互相下黑手甚至伤及人命的事情,几乎哪家都有。 只要不闹到明面上,谁也无话可说。 可如果秦颂存心整他,把他的事情往外一宣扬,这次科举无论他考中与否,都再无缘官场,搞不好…… 甚至还可能性命不保。 祁元铭是真的怕。 岑氏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好几圈,再三的权衡利弊:“应该不会。他如果想多这个事,今天就不会一声不吭的直接走了,既然当时没声张……咱们家的家务事,与他毕竟没有什么利害关系,他何必做那个恶人?” 祁元铭却完全没有被安慰到:“母亲忘了,大房那个丫头与他家二公子之间有婚约。一旦两家联姻,纵使咱们家已经今非昔比,可是从他秦颂的立场,应该还是会觉得由三弟袭爵,对他们更有利,不是吗?” 提起祁欢的这门婚事,岑氏却是胸有成竹:“这个你倒不用担心。我虽没与那位武成侯打过交道,但与杨氏做了二十年的妯娌,她是什么秉性脾气我总是能够拿捏的。秦家二郎的笑话闹得满京城都是,杨氏可正在气头上呢。之前你要准备科考,我怕你分心就没跟你说家里这些琐事,她都已经亲自登门秦家去退欢姐儿的亲事了。” 祁元铭依旧惶惶:“那为什么还没退?是秦家不想退?” 这样一来,秦家肯定还是会帮着大房的! 岑氏却道:“我没陪着她一起去,具体情况不清楚,但我想应该是秦家觉得被我们悔婚太损颜面,所以暂且没答应。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秦家那位小侯爷,虽然年纪尚轻,却颇为强势。他都亲眼目睹那个丫头出手谋害你这个亲堂哥……他们秦家人又不会嫌命长,又怎么敢还要坚持娶了这样歹毒的丫头进门?” 她自己也是当母亲的人,正在给女儿相女婿,给儿子物色媳妇儿。 娶妻娶贤,这话永远不过时。 哪怕祁欢是事出有因,可是一个小姑娘家家,有事不去找家中长辈说理、做主,却是心狠手辣的把人约到暗处去下手谋害。 她这样的,秦家还要把她娶回去? 尤其秦硕现在就已经弄出叫她颜面扫地的事了,秦颂和庞氏就不怕她发起狠来直接一碗砒霜把秦硕给送走? 祁元铭听她分析到这里,总算是略恢复了几分底气。 可是对秦颂究竟会如何做,他依旧拿不准:“万一呢?万一他就是要毁我那怎么办?要么找父亲……不,这件事不能让父亲知道。” 至于祁正钰,那就更不能叫他知道了。 老头子规矩重得很,他们在家怎么闹,只要不直接损害到他的利益,那祁元旭有把握,自己这边绝对不会有事,因为—— 老头子也根本没得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