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是祁欢此刻所关注的重点也不在这里,她拧眉看着顾瞻,艰难道:“武成侯府……是逆王党羽?” 这样的话,那从头到尾一直在作死的就是那位秦小侯爷了! 勾结逆党,行刺太子! 这事情一旦败露,不仅他要死,他们武成侯府一门都得被推上断头台。 祁欢没经历过灭门惨案,因着她与秦家一家都认识,免不了当场一个激灵。 可是也不对! 顾瞻当初明明跟她说,他与秦颂是私人恩怨? 而且,如果秦颂真是逆党,顾瞻明知道他包藏祸心,没理由不去揭发举报他啊? 这真相有点太刺激,祁欢一时应接不暇。 “当年不是。”顾瞻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虽然现在十分介意她关注秦颂有关的事,也还是勉强耐着性子替她解惑,“现在……可能只有秦颂本人最清楚他确切的立场了。” 祁欢却是被他越说越糊涂:“这又是什么意思?他都配合信王的人去谋害太子了……” 这还不是板上钉钉的党羽? 顾瞻勾了勾唇。 祁欢发现他态度确实极是奇怪,说起这样的秦小侯爷,也未见出几分对待不忠之人的正义凛然,只轻描淡写的道了句:“有可能是同谋,但也有可能只是顺水推舟和趁火打劫吧?” 话至此处,祁欢终于后知后觉—— 顾瞻这似是有些内情难于启齿,故而说的含糊其辞,话里有话。 她不愿意刨根问底的纠人隐私,何况—— 她凭什么呢? 所以,她只问了她能问的:“你不打算向朝廷检举他?” 她是真的很在意他对秦颂的态度! 或者说,她是真的很在意秦颂的生死和下场。 顾瞻唇角弯起一个不甚愉悦的弧度,语气半真半假,却明显冷了下来:“你要一直与我聊武成侯吗?” 祁欢能明确感知到他情绪的喜恶。 她虽然确实只想专注于大局,可顾世子找她的初衷是为了“风花雪月”,她这样一直揪着秦颂的事问,他不乐意也正常。 祁欢尴尬的笑了笑:“那就……还是说我们吧。” 她稍稍正色:“青龙节那天的事,说实话,我生病了,脑子烧糊涂了。是因为我阴错阳差帮了你,顾世子你才第一次对我有了好感的不是?可事实上……我应该真没你以为的那么好。如果当时我就意识到救你要承担那般巨大的风险,我当时应该就不会那么做了。” 这是实话! 当时她敢那么乱来,甚至自嘲的做好了被人一刀扎死的准备了,就因为当那是在做梦,整个放飞自我了。 这次帮秦颂,是因为知道就算她放走了秦颂,也有足够的底气自保。 救顾瞻那次,却是有生命危险的。 平心而论,她真不是个什么会见义勇为,甚至舍己为人的好人。 戳破美少男对爱情最初幻想出来的样子,虽然有些残忍,但祁欢不想作秀一样,以一副别人想象出来的模样存在。 顾瞻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却是再次笑了。 “我知道。”他说,仿佛是打从心底里感受到了愉悦的模样。 他再次往前凑了半步,站在祁欢面前。 抬起手,拇指的指腹落在她眉宇之间,缱绻的蹭了蹭,仿佛是在回味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流连于他唇上的滋味儿。 那一晚,他吻过她这里两次。 前一次,是当着秦颂的面做戏,可又何尝不是情绪所致呢? 再到后来,劫后余生,秦颂的人走后,祁欢病得糊涂,滚到被子里睡熟了。 他起身将她挪回被窝里安顿好,借着夜色瞧见她恬静的睡颜。 临走之前…… 再一次情绪所致,忍不住又偷偷亲了她一下。 那时候他就想,回京以后他一定会去找她的。 可是—— 等打听到她的身份来历时却一并打听到她和秦硕已有婚约,并且两家还在张罗着准备定日子完婚的消息。 曾经他一度以为他与这个姑娘之间非比寻常的一场邂逅,就在他偷香窃玉留下的那个吻里定格成最后的回忆了…… 这一刻,他手指摩挲在她皮肤上,是有种柳暗花明,失而复得的那种窃喜的。 “便是你现在与我说的这些,我都是喜欢听的。”顾瞻道。 他声音略压低了些,嗓音醇厚好听。 因为离得近了,祁欢鼻息间又能嗅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松木熏香的气息。 他垂眸望着她,那种愉悦的心情完全不加掩饰:“你不讨厌我,就会对我释放善意,你不喜欢我的家世出身,就立场鲜明的拒绝我。即使拒绝了我,你明明还可以挟恩图报,可你依旧提醒我,让我不要被恩情与美色所迷,上当受骗。我不用你对我比对你自己更好,你能这般坦诚真实的待我,这已经是我从别处求也求不来的福气与真情。” 有些男人,会觉得千依百顺的女人最好。 可是,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千依百顺,予取予求时,又能从何处去分辨真心与假意? 又有谁能知道,她的所谓这些顺从和美好,有哪些是真的,又有哪些只是为了迎合而伪装出来的? 人无完人,他顾瞻就是认为像祁欢这样有立场有态度的姑娘就好的恰如其分了。 却也不知道是不是顾世子的这一番表白太动情,祁欢觉得自己脑门被他手指揉搓的地方隐隐烧得厉害。 可他手掌扣着她脑门,她又退不得。 最后实在被撩的受不了,她就报复性反弹,闷声道:“你这样就像是被谁喂了情蛊似的你知道吗?世子爷,咱俩第一次见面我就拉你上床了,你难道不该觉得我行为不检,举止轻浮,不是什么正经人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