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如果再不做点什么,他可能真的就要疯了! 秦颂的眼中,充斥着隐忍的暴戾之气。 顾瞻与他对视良久,唇线紧绷,却是无话可说。 如果易地而处,他觉得自己是能理解秦颂此时的心情的,从军之人,会比旁人更重视荣誉和风骨,谁都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或者带着瑕疵。 也许他能做点什么…… 去找顾皇后当面求证吗? 不!他也没有那样的大公无私! 若是顾皇后当真有麟王有段旧情,对她提起那个人,就等于戳她的心窝子…… 就像是秦颂明明有满腔的怨恨,却为了自己身后的母亲弟妹也没动过公然去刺杀皇帝的念头一样,他也不想冒险,将自己的亲姐姐陷入两难的境地之中。 哪怕,只是可能! 毕竟,顾皇后和麟王云骧,未必有私情,皇帝也未必真像是秦颂怀疑的那样有问题。 人啊,一旦有了软肋,就一定会滋长私心,这是谁都无法避免的。 所以,他两人,只是针锋相对的…… 彼此。沉默。 天色慢慢暗淡下来,尤其这屋子里只会黑的更快。 楼下的大堂里,伙计看楼上一直没叫掌灯,盯着那两间窗口黑漆漆的屋子,扯脖子张望了许久。 后来,喜好赶夜场的茶客陆陆续续登门,他便就无暇顾及楼上。 楼下渐渐地人生鼎沸,重又热闹起来。 简星海木头一样,杵着一动不动。 江玄实在忍不了了,就大着胆子,轻叩了两下房门:“主子,天都黑了……” 反正也是话不投机,你们也聊不下去了,掌灯是肯定无需掌灯了,咱们是不是该回了? 屋子里,顾瞻重新定了定神。 他原先叫秦颂过来,也是想要开诚布公,谈一谈祁欢的事。 但是弄成这样…… 仿佛也没了谈下去的必要。 他转身朝门口走去。 但是在祁欢的问题上,秦颂比他更急,也更加的心里没底。 所以,这一次,是秦颂主动开口叫住他:“你特意叫我来,不是还有别的话想说?” 顾瞻本能的皱了下眉头。 他止步回头。 这会儿两人站的位置彼此离着有些远了,不太看得清彼此表情。 顾瞻暗暗提了口气,也没犹豫,他说:“你我之事,算是从祁家姑娘那里起始,但是这些恩怨与她没关系,并且……就算再怎么株连牵扯,也不该牵扯到她的身上去。只要你今后不再轻举妄动,你的事我会守口如瓶,所以,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场合,都不要再把这事儿去为难她。” 他这样,摆出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就生生将秦颂的身份隔离成了在他与祁欢之间的外人。 其实事到如今,秦颂虽然一直也没再开诚布公的去和祁欢核实过,可他大概也捋顺了那一晚所有事情的真相—— 祁欢不会是为了与他作对,这才故意救的顾瞻,但那丫头有时候胆子大的出奇,又有些时候思维会过于常人的天马行空,虽然就算现在想来,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哪怕是为了救人,就贸贸然将一个突然闯入她房间的陌生男人拉到床上去演戏,这作为也是荒唐的叫人匪夷所思…… 可就秦颂对她这段时间的观察和了解,他又无比确信,这就是那丫头能干出来的事儿。 至于后来她和顾瞻之间,又是从何时开始相认,并且勾搭上的…… 他猜不到,也不想去猜! 她与顾瞻之间相处的细节,他膈应的很,也懒得去打听。 秦颂的心里一时又有几分窒闷,他冷笑了一声:“我要如何行事,用不着你来教,那丫头现在是你顾瞻的什么人呢?我与她之间如何相处,就不劳顾世子你来指教了!” 提到祁欢,秦颂心里就格外暴躁。 现在想来,倒是没来由的有那么几分后悔…… 那天要不是他出城截杀顾瞻,顾瞻顺利赶着回京搬兵救驾,也就不会被他逼入祁家的庄子上,更不可能与祁欢邂逅有所交集! 而他—— 也不至于误会她与人有染,进而步步紧逼,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弄成如今这样! 这甚至可以说,现在他三人之间的局面根本就是由于他自己当初的一念之差造成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