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不自重!(二更)-《千金令:嫡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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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姑娘很是识趣,只要遇上他,基本立刻就找借口先走……
知她与祁欢姐妹之间关系尚可,顾瞻看祁欢的面子,这才想着趁机拉一把,免得叫她掉进宁王府那个狼窝。
他给祁文景递了个眼色。
祁文景连忙收摄心神,给云峥赔罪:“确实,微臣的这两个女儿年岁都到了,这阵子家里已经在张罗谈婚事了,怕是要辜负殿下厚爱了。”
云峥自然当他只是推诿之词,表情似笑非笑,又暧昧不明的将视线移回顾瞻脸色。
顾瞻立刻明白——
他这是推己及人,把旁人也都往龌龊里想了,登时心中不悦。
云湛是这时候才笑呵呵的也插话进来:“二哥,你大婚在即,就莫要再说笑了,这京城里的好姑娘,好歹也得给旁人留几个不是?”
他虽不会觉得顾瞻会对祁长歌见色起意,但也知道顾瞻说祁长歌在议亲的事八成是借口,这边帮着打圆场。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云峥就不好好揪住祁家父子不放。
这话题便直接揭过,他顺势与云湛闲聊起来。
祁正钰等人抓住机会,便就赶紧的散了。
顾瞻没有陪着云湛去找地方骑射,也先告辞,去回云楼拿了预定的食盒,雷打不动的往祁家去。
祁欢这次风寒,虽然病得不是很重,但是这病势去得很慢,这都已经第五天了,还是病情反复,隐隐有些发热。
杨氏越发的不放心,甚至同胡大夫商量,将她们母女一直留在侯府住着,想等祁欢的病好。
胡大夫习惯不了富贵人家游手好闲度日的这个习惯,又记挂着邻里中的病患,这就导致她这几日格外忙碌,早起晚睡前都给祁欢诊一次病情,白日里还是赶回自己的医馆去坐堂。
乔樾是个很懂事的小姑娘,平时在医馆都是帮着打下手的,自然也是跟着胡大夫两头跑。
然后祁元辰黏她,也形影不离的跟着。
而这小东西出门,又哪里是能马虎的,总要仆从护卫跟着,这就导致胡家母女这几日出行都好大的动静,弄得胡大夫哭笑不得。
顾瞻这日过来,刚好又和祁长歌打了个照面。
祁长歌原是坐在祁欢这屋里与她闲聊说话儿的,听了禀报说顾世子到访,就冲着祁欢暧昧的抛媚眼:“顾世子这一天一趟,可谓风雨无阻,他这要是通晓医术,咱们倒是不必麻烦胡大夫一直两边跑了。”
不过就是个正常谈恋爱,尤其祁欢还脸皮厚,也无所谓被她调侃。
祁长歌等她更衣完毕,又见打趣她都甚是无趣,便跟着她一起出来。
丫鬟请了等在院里的顾瞻入内,祁长歌只见了礼也便识趣的走了。
顾瞻只微微与她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没交谈,也没提宫门的事。
并非是他瞧不起祁长歌庶女出身,虽然祁长歌是祁欢的亲妹妹,关键时刻他会适当关照,可是他却私以为哪怕将来成了姻亲,他也都该和姨姐姨妹保持距离,私下少接触,甚至最好是不接触。
人与人之间,本来就该根据不同的关系,相处时候有个明确的距离准则。
这是对自己的约束,也是对旁人的尊重!
这一点上,又与祁欢不谋而合。
刚好,她也没有要鼓动顾瞻和自家的姐姐妹妹搞好关系的打算。
不管是姐妹还是闺蜜,若不是遇到生死攸关的事,都最好不要拉着她们和自己男朋友或者老公玩在一起,算是小人之心吧,总比将来搞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好。
所以,祁长歌走得干脆,祁欢也没说什么,连玩笑调侃都不曾,只吩咐云兮摆饭。
顾瞻起净手,回来两人一起坐在餐桌前,祁欢才道:“我起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要是有别的事忙,就不必每天非得卡着这个时辰过来了。”
她没有直接劝他,叫他不要来。
顾瞻闻言,心情便有几分愉悦:“这样也好,我每日下朝也没个准点儿,省得你要一直饿着肚子等我。”
两人闲聊了两句,顾瞻就说起宫门外那桩事。
祁欢听得心中警铃大作,捏着筷子也彻底没了胃口,正色问他:“你是说长歌被那位宁王殿下盯上了?”
“几位皇子当中,就属他……”当着祁欢的面,有些话他反而有所顾忌,不好直接说出口,于是顿了一下,“陛下的这几位皇子,全都野心勃勃,所以挑王妃就挑得格外谨慎艰难,年岁都耽搁下来了。瑞王府里就一两个通房丫鬟,还都挑的木讷老实,中人之姿的,想是准备大婚之前直接打发了;宁王身边,却是莺莺燕燕有好些,并且已经纳了前吏部右侍郎之女,做了侧妃。”
祁欢道:“就是被我二叔顶缺的那位,去年暴毙的吏部侍郎?”
“嗯。”顾瞻点点头,没多说。
祁欢心中骇然,心知……
这怕不是过早站队惹得祸!
不过那位侍郎大人的死,朝廷上都没说什么,她一个闺阁女子,自然也是缄口不言。
她只飞快的收拾了散乱的思绪,正色问顾瞻:“你特意与我说起,是针对此事有什么建议吧?”
顾瞻沉吟一声,却是不答反问:“你父亲是个忠厚之人,他没想过拿庶女去投石问路攀高枝,这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但是你家老侯爷仿佛也极为反感排斥此事……这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了。”
祁正钰是个有野心的人。
如果祁欢嫁进了平国公府,那便默认算是和东宫搭上了关系,做两手准备,送祁长歌去宁王府,对祁正钰来说也没什么坏处。
顾瞻确定,他那并非是因为刚好遇见太子在场,所以才没敢应承,看他的反应,他是真的十分忌讳。
祁欢唇角扯出一个有些为难的笑:“长辈们的陈年旧事了,我只是偶然听大姑母提起过一两句,也不十分清楚,好像是因为我那位早逝的姑祖母,据说她还在时,我祖父险些就让她与信王联姻了,后来因为她人没了,这亲事才作罢,之后不到半年,信王逆案就爆发了。祖父为此,当是心有余悸的。”
“那怪不得。”顾瞻了然,也便不再纠结于此,“我是瞧你对你这妹妹还算上心,就算我多管闲事,既然祁老侯爷不会干预此事,有合适的人家,尽快给你妹妹定下,完婚吧。”
祁欢却仍是不放心:“我祖父这里,应该不成问题,可是宁王……你确定只要我妹妹嫁了,他就会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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