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有孕?双双禁足!-《千金令:嫡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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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绮园那会儿云澄袒护祁欢的态度就分外明显,云峥自然知道她不会配合自己,帮自己脱身。

    他目光微微闪烁,仍是不慌不忙的挑了挑眉:“就算你们找见她时高家姑娘的确已失神智……可她是醉酒,她总不会也是被人打晕的吧?就不能是她趁清醒时候去了本王房里,之后才醉酒晕死的?”

    一男一女衣衫不整的共处一室,这名声横竖是败了。

    可他坚持辩称是高云渺醉酒之后自己去的他那……

    这和他强行掳人之间,可是千差万别。

    若是高云渺自己走错了院子,那她只能是活该,吃了亏高家也要自认倒霉。

    但如果是他云峥堂堂一个皇子,设计掳走并且意图玷污官宦人家的闺女……

    这就是一件连皇帝都不能包庇他的大罪过了。

    这人无耻,祁欢早有准备。

    所以她不温不火,继续说道:“当时高家姑娘之所以落单,是因为宁王殿下您那位侧妃以一个鸡毛蒜皮的理由将臣女去叫去花园叙旧了。殿下敢说事情就真有这么巧?这不是你们事先安排好的局,故意由叶侧妃出面将我叫走,好给殿下您趁火打劫的机会?”

    “这也不过都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云峥毫不气馁的仍的否认。

    那个理直气壮的样子——

    就仿佛他当真半点没做亏心事似的。

    祁欢于是不在以他打口水官司,郑重看向了皇帝道:“今日绮园饭庄高家姑娘的酒席是临时有人让出来的,然后就出现了第一个巧合,宁王府也在那里设宴;第二个巧合,便是绮园饭庄一共十个院子,宁王殿下休息的屋子偏偏就订在了我们隔壁;然后紧跟着第三个巧合就发生了,叶氏理由牵强的把我单独叫出去,致使高家姑娘单独留在了屋子里;再紧跟着……咱们先暂且当宁王殿下的说辞才是事实,那便是高家姑娘醉酒,又偏巧醉了乱逛,逛到了殿下的房间;然后就引出第五点巧合,宁王殿下与她同在京城,各种应酬的场合屡次同席,又刚巧不认得她;第六点巧合是殿下您刚好也喝多了酒,神志不清,才会见色起意;然后还有第八点就是……我们今日明明要的是低度数的酒水,却不知是谁的疏误给换成了能叫高家姑娘一杯就倒的烈酒……”

    祁欢兀自说着,就笑了:“一两个巧合凑在一起,不足为奇,小半个时辰之内连续这么多巧合……宁王殿下是觉得听您讲故事的人都是傻瓜吗?”

    却不知这个主意是云峥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叶寻意指使他的。

    总归好像是跟叶寻意搭伙的人,都会染上一些狂傲自负,自作聪明的毛病。

    皇帝高居帝位这些年,本就不好骗的。

    本来李公公提一句“高家姑娘”他也就一眼洞穿了其中的猫腻。

    现在祁欢一条条列出来——

    自己的儿子做了这样丢人现眼的事,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脸面上挂不住,脸色已经变得难看起来。

    云峥此刻约莫是活撕了祁欢的心思都有,可是当着皇帝的面又不能发作,只强撑着气势冷冷的道:“横竖是你我各执一词,你说本王是在说故事,本王又何尝不觉得你是在强词夺理的编故事?”

    祁欢不慌不忙,并不理会他,只对皇帝道:“陛下,高将军在为大觐拼命流血,守卫边疆,他忠于既是大觐朝廷,更是陛下,是云氏皇族,他的女儿绝不能不明不白遭人这般侮辱,总要给他个交代。”

    “你要如何交代?”云峥反驳,“她一个姑娘家不检点,私自出门酗酒,你却硬要栽赃给本王?”

    “殿下以为这案子就没法查吗?”祁欢道,“查封绮园饭庄,将所有人拿下逐一盘问,找出将烈酒换予高家姑娘饮用的是何人手笔;订下那桌席面又临时退订的张姓商贾,若是确有其人,顺藤摸瓜去找,自然也能将他追回,问出他是因何定了绮园的席位又退订;查验高家婢女的伤势,就能知道她的话和殿下的话谁更可信;再有,在这整件事里叶氏配合殿下你行事可是配合的明明白白,宁王殿下您若真是问心无愧,动刑审问她便是了……”

    “你大胆!”云峥脸色一变,终于有些失控起来。

    皇帝的口谕是叫他带叶寻意一起前来面圣,是他没让叶寻意来。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叶寻意和他也不是一条心。

    他不让叶寻意来,是怕叶寻意扛不住皇帝的威压,当面就把他给卖了,所以干脆把人藏起来。

    谁想祁家这个丫头更狠,居然要求直接刑讯逼供叶寻意!

    “父皇……”云峥匆忙往前膝行了一步,就要再跟皇帝辩解。

    祁欢却是率先冷笑出声:“你不敢,对吗?”

    说着,也不等云峥回答,她也转向了皇帝,义正辞严道:“陛下,高家没有闹上公堂,甚至大张旗鼓的敲击宫门外的鸣冤鼓,不过是顾忌陛下和皇家的颜面罢了。”

    案后的皇帝却始终一言不发。

    他倒不是舍不得追究云峥,却是因为这事儿真要大张旗鼓的处置了——

    高家那个女儿也就毁了!

    确实如祁欢所言,高长捷在为国戍边,他总不能在京却不护着人家妻儿,寒了戍边将士的心。

    最终,他暗暗提了口气,看向云峥,沉声道:“朕再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这丫头指证你的事,你认是不认?”

    “父皇,这丫头就是巧舌如簧,攀诬儿臣的。”云峥咬紧牙关,自是不认。

    可同时,心里却早慌了。

    他做这个局,太大,环节太多,也就注定了可以被攻破的地方也多。

    他之所以敢一力强辩,也是料准了高家为了自己女儿的名声,不敢大闹。

    可谁曾想,这个祁欢不仅找到皇帝面前,而且她思路清晰,已经将他所有的计划都捋顺了。

    哪里有漏洞,哪里又破绽,都罗列的明明白白。

    云峥这里正在一筹莫展之际,皇帝却没给他再行辩解的机会。

    祁欢说那些话的重点就在叶寻意那,否则她不会把在整件事里起了那么大作用的叶寻意非要留在最后一个说!

    高家对他表了忠心,他自然要给个态度出来。

    “事关女人家的名声,这事不宜大张旗鼓的追查。”皇帝看向祁欢,“既然你一口咬定是叶氏配合宁王做的局,那朕就依你所请,送慎刑司,只拷问她一人如何?”

    他在询问祁欢的意见。

    云峥闻言,直接低吼出声:“父皇,叶氏是儿臣的侧妃,象征了儿臣的脸面,又无实证……怎能随意将她送慎刑司拷问?”

    皇帝沉着脸冷声呵斥:“她是你的脸面,朕就不要脸面了吗?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就但凡你能稍微约束一下自己的德行,现在都不至于叫人家姑娘跑到朕的面前来告你的状。不能将叶氏收监拷问,难道朕要直接拷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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