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整个上午,纪辞都在帮着搬石头,也没说一声苦。 每次,他看到纪辞摇摇晃晃,几乎要摔倒在地上时,都不由得伸手去搀扶。 每次,纪辞都咬着牙,挺了过去。 别的不说,但说纪辞的毅力,韦战是真的服了。 将士们对纪辞,也没了起先的轻视。 累了一个上午,纪辞靠着车厢,就睡着了。 韦战本是一马当先,想到什么事后,突然调转马头,与马车并行。 犹豫了许久,韦战才窘迫不已地敲响马车,“郡主?” 半溪推开雕花木窗,语气十分地不客气,“有事?” 半晌,韦战才憋出话来,“郡主身子不舒服,现在可好些了?” 半溪心疼地望向纪辞,即便是在熟睡,眉宇间却有着化不开的忧郁,“韦将军,关于郡主,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 “什么事?” “郡主死而复生后,武功、骑术、箭术,统统没了。现在的郡主,和闺阁的弱女子,没什么区别。所以,二十军棍下去,必死无疑。” 半溪的话,给了韦战当头一棒。 脑袋发蒙,嗡嗡的响个不停。 差点,就要从马背上摔下去。 许久,韦战的眸子终于恢复了清明,语气坚定而斩决,“二十军棍,我代郡主受罚。” “这倒不必,代郡主受罚,还轮不上你。”半溪无视韦战眼底的不平,“郡主以纤弱带病之躯,与纪家军共同进退,只为肩负起自己的责任和使命。韦将军下次刁难郡主时,还请好好想想,对不对得住纪王的栽培。” “我……” “韦将军别打扰郡主休息了。” 其实,纪辞早就被吵醒了。 韦战一离开,纪辞就睁开了眼睛,“半溪,韦战再三刁难我,我才能巧妙化解刁难,这才逐步树立威望。所以,也不见得是坏事。你刚刚说的话,确实有些重了。” “我不说些重话,他还得再生事。” “我是怕,韦战被你整自闭了。” 韦战方才躯马离开时,那叫一个落寞黯然,背脊似乎都要被压弯。 “是吗?”半溪不以为意,“那他未免有点脆弱。” 纪辞双手托着下巴,一脸的坏笑,看起来很是欠揍,“半溪,我发现,你有点双标哟。” “双标是何意?” “就是双重标准。当初,云时和遭受心理重创时,你那叫一个心疼。到了韦战身上,你就说人家脆弱。这还不叫双标啊。” 半溪又羞又恼,脸上染上一抹红霞,“我是医者,云时和是我的病患,我自然上心。” 纪辞轻轻地戳了戳半溪的脸,不住地调侃,“好端端的,你脸红啥。让我来听听你的心跳,是不是像打鼓一样。” 半溪见纪辞笑眯眯地逼近,手忙脚乱地夹着一根银针,“你再过来,小心我扎你!” 银针闪着寒光,让纪辞缩了缩脖子,“好好好,我保证不过去,你先把针收一收。” 半溪手腕发力,手指的银针飞出,稳稳地扎在车壁上,“我没有害羞!” 纪辞该怂的时候,绝不含糊,“好的,好的,你没害羞。” 学医的人,真可怕! 半溪小心地瞥向纪辞,神色有些不自然,“你觉得,我们现在的行程,是不是慢了点?” 纪辞想笑,却害怕半溪的银针,所以,非常努力地憋着笑。 脸上笑不像笑,哭不像哭,看起来很是怪异,“我觉得,如今的行程正好,不用特意赶路。” “郡主就不想契王殿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