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森高千夏皱起眉头,一个恐怖的念头在她的心里浮现,这孩子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正常宣传,绝对不可能会有今夜全日本全渠道爆炸的现象。 没人不喜欢打脸,尤其是打那些自以为是者的脸。 就眼下而言,他的新闻已经登上了全日本搜索首名,连东京报社都下场开始编辑报刊起来,娱乐圈的事情居然冲破了原生圈子,就这样来到全民众的眼前,十年难遇。 压的越狠,飞的越高。 他要的是这种效果? 她迅速打开网页,看到四大财团的股价已经在下跌了,官方留言区骂声一片,紧急插播的新闻里,东京映画的董事长小林宝冢正对着镜头辩解,他身旁的保镖们压力很大,一波波的女人正在往这边骂边挤。 这一切混乱皆是因他而起。 他会是在利用四大财团的媒体么? 不,不可能,完全不敢去想。 他还只是个孩子,怎么可能会这么狠?戏耍整个东京? 大提琴没有看到,那孩子累晕了过去。 就在他晕倒的一瞬间,森高千夏的心脏扑通一灭。 可别出什么事啊?她如此心想。 等等,他要真是个小坏蛋,我干嘛要为他担心呢! 可就是没能忍住。 视频结束。 上瘾了上瘾了,完全停不下来。 市面上他的作品本来就少,一下子爆四个视频,粉丝狂喜。 她手忙脚乱地打开下一个视频,这是一小段跳舞视频,画面里的羽弦稚生正随着曲子摇晃身体,边笑边跳,接着对还可爱地对镜头吐了吐舌头。 森高千夏看傻了,她是古典舞出身的,以前跳芭蕾居多,这也是为什么她喜欢花鸟风月的原因,那姑娘跳起芭蕾来就像是在人的心尖尖儿上旋转。她不懂街舞,可她依然看的痴迷,这舞蹈力度十分具备力量,节奏感强烈,羽宝跳的也很棒,游刃有余,跟着节奏不像是在跳,而是在玩耍。 等等,羽宝? 脑海里的称呼什么时候变的? 不知不觉,我又变成他的形状了? “街舞他居然也会。”她感慨道。 就冲这三个视频,已经是王炸了。 可新闻媒体却说最后一个视频才是王炸? “还能更离谱的么?”森高千夏紧张吞咽口水。 在缓慢的加载中,画面出现在她的眼前,入耳就是一阵嘈杂的儿童喧闹声,接着就是一圈旋转的镜头,满地雪白的风景里,羽弦稚生正扛着破鼓破吉他朝着操场走去。 不,说是操场,其实就是圈起来的一小片地,光秃秃的,似乎连野草都嫌弃这里,不愿意在这里生长。 操场的铁皮架子上坐着许多个年龄各不相同的孩子们,他们面色发黄,眼神中带着怯懦,面对镜头很快地低下头去,有胆子大的在镜头面前怪叫一声,又红着脸快速地跑开了。 这是在哪儿?他们要干什么? 森高千夏盯着屏幕里的小孩子们,还有舞台上正在摆乐器的羽弦稚生,这个时候羽宝还没多大,身材瘦小瘦小的,像是一只小鸡仔,他的脸上带着阳光般的笑容,他注视着台下的孩子们,好像一个世界的温柔都融化在了他的眼眸里。 她终于意识到这是哪里了,因为镜头刚刚晃过来福利院的牌子,漫天大雪中,拿着拍摄机的女人说年祭开始啦,每个上台表演的孩子,都会有面包拿喔。 紧接着,羽弦稚生走了上去,认真地表演了起来,破吉他过后是铁皮做成的鼓,还有简陋的竹笛,还有钢琴,一个个的面包递到了他的手里,他走下台去,将面包递给了别的孩子们。 这群孩子里,他并不是最大的那一个。 但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像是这个贫困家庭的主人。 街上每个普通的孩子,都可以牵着父母的手,欢快地跑来跑去。 但这帮孩子们不行,他们都是没有家的人。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永远无法回头,没有的就是没有了,再也无法获得,只能站在空旷的地方,瞪大眼睛,浑然不知所措地望着。 羽弦稚生,也是其中一个。 他也是没有家的人。 画面里的羽弦稚生汗水和灰尘黏在一起,脏兮兮的,如果不是那双动人的眼眸,乍看之下,大概会认不出来他。 遍地雪白的操场上,他一直在卖力的表演,没有停过。这表演并不出色,因为乐器非常简陋,可台下的孩子们却听的津津有味,蜡黄的脸庞笑容绽放,无比清澈。 幸福,对他们而言,原来是如此简单的东西。 有吃的,还有表演看,就会觉得活着好有趣。 根据调查显示,福利院的儿童长大成人后来到社会,自杀率达到百分之50,因为学校里的歧视,社会上的不公平待遇,让他们的人生一直从小灰暗到大。 没有人爱他们。 尽管他们也是人。 羽弦稚生也是一样的。 只是他选择站起身来,去给别人以爱。 其实他更惨,活了两世,从来不知有家人是何种感觉。如果没有雪子,今年的年祭,他依然还会站在那个破旧的舞台上,只为跟他一样可怜的孩子们歌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