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陪伴-《东京第一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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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懂得此时他巨大的压力。

    神绘灵的女绣衣表演提前用上了,她奇迹般的编舞也展现在眼前。

    两个利器全部用出,只为夺回第一。

    尽管她失败了。

    但她很快就会追赶上来,迫在眉睫。

    她是自己在比赛中所见到过的最强大的对手,那样的人,如果把手里的明牌全部用掉,且毫不怜惜地在半决赛中用掉。

    这只有一种可能。

    她的手里还有着一张更大的牌。

    自己这边准备的十足充分,他有自信。

    可是他想不通她手里最后那一张牌究竟带着怎样的力量。

    未知的,永远都带着恐惧。

    ......

    晚上九点,神绘家的宅邸。

    哗啦啦的水声。

    冰凉彻骨的水从头顶浇过。

    一只素白的手抬起,关掉了金色的水龙头。

    刚才已经在马桶上哭过一次了,眼眶还是肿胀的。

    那是不服输的眼泪。

    心脏仿佛被火炙烤一般疼痛。

    但她觉得很应该,她是输家,失败者就是这么回事。

    浴室光影分明,倒映着她白皙的身体,她没有用浴巾擦拭身体,任凭那些冰凉的水珠从贫瘠的身体上划过。

    闭上眼睛,能听到不远处的海声。

    这间宅邸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奢求的富贵,到处都是金碧辉煌。

    她想要的一切,只要向父亲开口,就能堆满她的房间。

    可那么孤独。

    自从文学社的巨臂去世之后,作为打压文学社的先锋,父亲在国卿会里日益权力大增,平常一周会回来看她一次,如今一个月都没在来过。

    姐姐也是,她比父亲还要忙。

    她不仅忙着花滑事业,私底下还要推翻女将的暴权。

    姐姐已经三年都没回过家了,父亲也不愿意见到她。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她觉得很好笑。

    她缓缓拿起父亲放在洗妆台上的剃须刀,熟练地拆掉外面的金属层,拿出薄薄的刀片。

    接着,熟练地,沿着素白的手臂,划出一条五厘米长血淋淋的伤口,皮上组织被破坏,里面白色的肉翻了出来,红色的血液倏然流淌滴落。

    她抱着手臂跪在地上,身体用力地窝在一起,痛的几乎无法呼吸,那张妆容未褪的秀美脸庞扭曲成一团。

    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她抬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话。

    “输给他,没关系的。”她轻声道,语气悠闲,“他本来就不是你能打败的人。”

    然后突然勐地变脸,镜子里的那张脸也在随着变化,她的拳头朝着镜子里的自己狠狠砸去。

    “不要狡辩了!那样的货色而已!”她愤怒道。

    拳头打碎了玻璃,玻璃里她的脸也跟着支离破碎。

    “我没有狡辩,我真的对付不了他。”她又缓缓地说。

    “你还敢狡辩,信不信我杀了你!”她又一拳打了上去,手指被锋利的玻璃渣割破,血液流淌而出。

    她从地上捧起玻璃渣的碎片,让锋利的碎屑在自己的胸膛滚来滚去,留下蚂蚁啃咬般细密的伤痕。

    “输给那种家伙,这是对你的惩罚,下次不要输了。”她对着破碎镜子里空白的自己说,嘴角带着鬼怪般的冷笑。

    她已经疯了。

    或者说,没有遇到羽弦稚生之前,她就是疯的。

    她的精神分裂已经相当严重。

    跟她的姐姐神绘之琉璃一样的诅咒。

    但跟她的姐姐一样,她不认为这是诅咒。

    她觉得这是陪伴。

    另外一个自己陪着自己,那么就不会太孤独了。

    小腹上也有伤痕,那是上次羽弦稚生打她的时候,在粗糙的石板地上摩擦时所导致的。

    她拿起地上带血的刀片,把那些伤口重新用刀割了一遍,提醒着自己,早晚有一天,也要在他的身上留下同样的伤痕。

    不,一定要比这还要剧烈。

    最好是能砍下他的胳膊,手臂,做成人彘绑在自己的房间里。

    每天早上,看着他痛苦地挣扎,自己用鸡蛋羹呛满他的鼻孔。

    她忍着身体上的痛苦,却兴奋地大笑了起来。

    身上到处流淌着血液,有的已凝固成血浆,她缓缓站起身,干脆地涂上肥皂,再次让痛苦刻印在灵魂里。

    “我不会再输了。”她轻声说。

    “好啊,你不会再输了,我相信你。”她笑了。

    “等我打败他,我们一起杀了他。”

    “我比你更期待那一天!”

    缓缓的,她恢复了平澹的模样。

    穿上浴衣,她走了出去,女佣立刻递来的茶水。

    “那东西组装好了么?”她慵懒地问着。

    “已经好了。”女佣回答。

    “我不会再输了。”她低声呢喃。

    窗外是悲凉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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