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基依旧是丝毫不给一点面子,直呼其名,并且直接询问。 看着李基这个熊孩子,顾锦年也明白对方是什么目的。 刚好,送上门的苦力。 “诸位。” “除了方才所念之人,其余人,给我入田割麦,什么时候割完,什么时候下课。” 顾锦年开口,说出目的。 只是此话一说。 一瞬间引来巨大争议。 “割麦?” “这是何意?” “让我们割麦?” “夫子,你这有些强人所难吧?” “我等是来此读书的,不是来做农活的,割麦这种事情,我不做。” 刹那间,一道道声音响起。 谁能想到,顾锦年让他们过来是为了割麦?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种麦子他们吃都不会吃,还让他们来割麦? 在座三四百人,谁不是权贵?谁家缺米? “顾锦年,你是不是有问题?让我们来割麦?” 最终,李基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他被气到了,让他堂堂太孙来割麦? 有病吧? 看着众人争议不休,顾锦年没有恼怒,只是望着众人道。 “不想割麦的,往前走一步。” 他开口。 当下,所有人几乎同步行走。 除了一小部分人,其余所有人都往前走了一步,都不想割麦。 “行。” “王富贵,把这些人的名字全部记下来。” “统一给劣评。” “还有,这里面有不少不是往圣堂的,名字也记下来。” “按照大夏书院的规矩,不尊夫子,当以逐院处置。” “回头告诉文景先生,这帮人若是留在书院,我顾某直接去宫中弹劾。” “儒者,不尊师也,其行径如欺师灭祖,将这些人名,公布于众。” 顾锦年声音冷了下来。 一番话,瞬间让所有人脸色一变。 不割麦等于欺师灭祖? 这帽子真他娘的会扣啊。 “顾锦年,你这是强词夺理,我等只是不割麦而已,怎么在你口中就成了欺师灭祖之人?” “那里有这样的道理,伱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几位夫子,你看看,你看看,顾锦年那里有一点师尊?” 一时之间,众人也急了。 这顶帽子他们扛不住,真坐实了,这辈子就完了。 而众夫子却微微皱眉。 “按规矩说,既然文景先生让顾锦年为夫子,那并无过错。” 有夫子开口,神色平静,支持顾锦年。 “虽如此,但这有些过分,一件小事,没必要如此,有些激烈了。” “学子入书院,是为读书养气,割麦这种事,的确有些强人所难。” 也有夫子摇了摇头,话里话外还是觉得顾锦年有些上纲上线了。 “敢问夫子,何为小事?” “若割麦是小事的话?那敢问夫子,芸芸众生,每日吃的是什么?” “民以食为天,这是王朝根基,也是天下苍生之根基,就因为这是体力活,就下贱吗?” “那再问一问夫子,您这番话的意思,是否是说,天下农耕的百姓,都是下贱之人?” 顾锦年出声。 一番话平静无比,可这一番话却说的几位夫子眼皮直跳。 “不敢。” “小友言重,老夫绝无此意。” “言重了。” 几位还想解释几句的夫子,这回彻底麻了。 顾锦年扣帽子功夫太恐怖了,这要是敢承认,明天就要被骂死。 他们有些气郁,可在这上面真不敢乱说话。 看到夫子沉默。 这帮学生一个个脸色愈发难看。 而顾锦年再度开口。 “尔等身为权贵,出身富贵,手握经书,张口的是仁义道德,闭口的是芸芸众生。” “可连芸芸众生所做之事都感下贱,自觉作践高贵之躯,还有什么资格谈论民间疾苦?” “今日,谁若是不割麦,顾某可以保证,让谁不得安宁。” “于理,天下万民唾骂。” “于情,吾有金令一枚,可直言面圣。” “顾某最后问一遍,谁同意?谁反对?” 顾锦年目光平静。 但却死死地看着这帮人。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金令一枚,直言面圣。 这句话简直是大杀器啊。 他们不觉得区区一件小事,能让他们身败名裂。 可架不住顾锦年去宫中面圣,万一真把这里的事情说给陛下听。 皇帝肯定在乎民生。 谁要是瞧不起农耕者,基本上仕途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民以食为天。 国以民为重。 谁敢造次? “顾锦年,你这就是在强词夺理。” 终于,有声音响起。 是李基的声音。 在这个节骨眼上,也只有这个小可爱敢继续嚣张了。 啪。 下一刻。 顾锦年手中出现戒尺,直接抽在李基身上。 戒尺铁制,顾锦年出手极快,而且霸道凌厉。 一尺抽打过去,绝对淤青。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李基直接麻了。 他没想到顾锦年敢抽他? 他可是当今大夏王朝的太孙啊。 顾锦年疯了? “冥顽不灵。” “不遵礼仪。” “在外我是你叔,在内我是夫子,看在你年长,让你一二。” “你还敢如此叫嚣。” “跪下。” 顾锦年又是一戒尺抽过去。 李基痛的面部扭曲,跳起来鬼叫连天。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是彻彻底底瞳孔地震。 顾锦年连太孙都敢揍? 他们又怎敢继续嚣张? 一时之间,所有人连忙动身,直接领农具干活。 “顾锦年,你疯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顾锦年,你不怕死吗?” 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 顾锦年下手绝对不轻,这个小王八蛋,不好好收拾一下真翻天了。 太孙了不起? 玛德,你爹太子地位可能都要出问题,你算个毛? 铁尺疯狂落下。 李基被抽的彻底怀疑人生了。 他想跑去找夫子,可这帮夫子那里见过这般架势,连忙闪避,生怕抽到自己身上。 “叔,顾叔,求求你别打了,别打了。” “我错了,我错了,是我的错了,是我嘴贱。” “叔,你不要打我了,我真的痛啊。” 到最后,李基鼻涕眼泪全出,他身子颤抖,痛的撕心裂肺。 向顾锦年求饶。 “苏兄。” “把他绑起来,吊在这棵树上,派个人去通知太子领人。” 顾锦年也抽够了。 这熊孩子今天跑过来,不就是想要找麻烦。 指不定是跟人一同来的,被人当枪使了。 说句难听点的话,都算亲戚了,自家人在内部吵闹一下无所谓,到外面还互相折腾。 这不就是脑残吗? 这不抽一顿等着过年? 苏怀玉很直接,直接找来麻绳,将李基吊在树上,根本无视李基的鬼哭狼嚎。 李基被吊在树上。 震慑众人。 “顾夫子,我等只是外来书院的,今日过来看看,能不能离开啊?” 此时有人面带讪笑,看着顾锦年如此说道。 “来都来了,走什么?” “瞧不起大夏书院吗?” 顾锦年目光看去。 后者立刻摇头,马上朝着田里走去。 倒不是别的。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如此,在顾锦年这般威慑下,三四百人浩浩荡荡入田农耕。 “顾小友,我等应该不需要农作吧?” 几名夫子开口,面上带着笑意。 “几位夫子不用。” 顾锦年笑了笑。 这么老干起活来折腾,人家也不要啊。 如此。 望着这三四百人割麦,顾锦年逐渐露出笑容。 “顾兄,你这样做不怕出事吗?” 此时,王富贵凑了过来,他压着声音,一来是看着这帮读书人,二来是看了看李基。 “规矩内,没有人能找我麻烦。” 顾锦年却显得很淡然。 随后拍了拍王富贵肩膀道:“去监督他们即可。” “有什么事再来喊我。” 说完这话,顾锦年转身离开,昨天看了一天书,现在去补个觉。 而与此同时。 几名夫子也对视一眼,有人悄然离开,是去通风报信了。 大夏书院。 四季阁内。 苏文景正在思索江宁郡粮灾之事。 突兀之间,一道声音响起。 “院长。” “出事了。” 随着声音响起,苏文景将手中毛笔放下,起身将门打开。 是大夏书院的夫子,此时此刻有些气喘。 “怎么了?” 苏文景询问道。 “院长,顾锦年让所有学子聚集山下,跑去割麦,还把太孙吊在树上抽打了一顿。” “院长您可要管管啊。” 对方开口,告知山下情况。 “割麦?” 苏文景微微皱眉。 “细细说来。” 他继续询问道。 后者立刻将前因后果全部告知苏文景。 事情说完,苏文景不由点了点头。 “顾锦年说的没错。” “张口道德,闭口苍生,连农耕都不知,算得上什么读书人。” “此事老夫同意,而且将此事记下,往后将农耕割麦为书院规矩。” 苏文景称赞道。 他并没有觉得顾锦年做错,反倒夸赞起来。 此话一说。 后者不由一愣。 可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院长同意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太孙之事?” 后者继续问道。 “出了书院,是太孙。” “在书院内,都是学生,夫子打学生有错吗?” 苏文景很淡然,摆明了就是支持顾锦年。 “明白了。” 后者这回真没什么好说的了,直接告退。 望着离开的夫子。 苏文景不由笑了笑。 莫名觉得自己这个一日为师愈发不错。 两刻钟后。 大夏京都。 太孙李基被罚之事,也传到了太子府内。 惊动太子妃,随后哭喊之声立刻响起。 “太子殿下。” “你儿子都要被打死了,你还在这里斗蛐蛐。” 随着哭喊之声响起。 堂内。 正在把玩蛐蛐的大夏太子,李高不由一愣。 “怎么回事啊?” “怎么咋咋呼呼的?” 李高站起身来,太过于肥胖,有些吃劲。 他面容和善,快有五十岁了,精气神看起来还是格外健朗。 “太子殿下。” “您那个宝贝儿子都要被打死了,你还在这里斗什么蛐蛐啊,” 太子妃进来,直接就是哭天喊地。 一旁跟来的太监,则将事情来龙去脉全部道出。 听完这话。 李高不由皱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