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割麦,爆抽太孙,三方惊动【凌晨十二点后上架】-《大夏文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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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基依旧是丝毫不给一点面子,直呼其名,并且直接询问。

    看着李基这个熊孩子,顾锦年也明白对方是什么目的。

    刚好,送上门的苦力。

    “诸位。”

    “除了方才所念之人,其余人,给我入田割麦,什么时候割完,什么时候下课。”

    顾锦年开口,说出目的。

    只是此话一说。

    一瞬间引来巨大争议。

    “割麦?”

    “这是何意?”

    “让我们割麦?”

    “夫子,你这有些强人所难吧?”

    “我等是来此读书的,不是来做农活的,割麦这种事情,我不做。”

    刹那间,一道道声音响起。

    谁能想到,顾锦年让他们过来是为了割麦?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种麦子他们吃都不会吃,还让他们来割麦?

    在座三四百人,谁不是权贵?谁家缺米?

    “顾锦年,你是不是有问题?让我们来割麦?”

    最终,李基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他被气到了,让他堂堂太孙来割麦?

    有病吧?

    看着众人争议不休,顾锦年没有恼怒,只是望着众人道。

    “不想割麦的,往前走一步。”

    他开口。

    当下,所有人几乎同步行走。

    除了一小部分人,其余所有人都往前走了一步,都不想割麦。

    “行。”

    “王富贵,把这些人的名字全部记下来。”

    “统一给劣评。”

    “还有,这里面有不少不是往圣堂的,名字也记下来。”

    “按照大夏书院的规矩,不尊夫子,当以逐院处置。”

    “回头告诉文景先生,这帮人若是留在书院,我顾某直接去宫中弹劾。”

    “儒者,不尊师也,其行径如欺师灭祖,将这些人名,公布于众。”

    顾锦年声音冷了下来。

    一番话,瞬间让所有人脸色一变。

    不割麦等于欺师灭祖?

    这帽子真他娘的会扣啊。

    “顾锦年,你这是强词夺理,我等只是不割麦而已,怎么在你口中就成了欺师灭祖之人?”

    “那里有这样的道理,伱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几位夫子,你看看,你看看,顾锦年那里有一点师尊?”

    一时之间,众人也急了。

    这顶帽子他们扛不住,真坐实了,这辈子就完了。

    而众夫子却微微皱眉。

    “按规矩说,既然文景先生让顾锦年为夫子,那并无过错。”

    有夫子开口,神色平静,支持顾锦年。

    “虽如此,但这有些过分,一件小事,没必要如此,有些激烈了。”

    “学子入书院,是为读书养气,割麦这种事,的确有些强人所难。”

    也有夫子摇了摇头,话里话外还是觉得顾锦年有些上纲上线了。

    “敢问夫子,何为小事?”

    “若割麦是小事的话?那敢问夫子,芸芸众生,每日吃的是什么?”

    “民以食为天,这是王朝根基,也是天下苍生之根基,就因为这是体力活,就下贱吗?”

    “那再问一问夫子,您这番话的意思,是否是说,天下农耕的百姓,都是下贱之人?”

    顾锦年出声。

    一番话平静无比,可这一番话却说的几位夫子眼皮直跳。

    “不敢。”

    “小友言重,老夫绝无此意。”

    “言重了。”

    几位还想解释几句的夫子,这回彻底麻了。

    顾锦年扣帽子功夫太恐怖了,这要是敢承认,明天就要被骂死。

    他们有些气郁,可在这上面真不敢乱说话。

    看到夫子沉默。

    这帮学生一个个脸色愈发难看。

    而顾锦年再度开口。

    “尔等身为权贵,出身富贵,手握经书,张口的是仁义道德,闭口的是芸芸众生。”

    “可连芸芸众生所做之事都感下贱,自觉作践高贵之躯,还有什么资格谈论民间疾苦?”

    “今日,谁若是不割麦,顾某可以保证,让谁不得安宁。”

    “于理,天下万民唾骂。”

    “于情,吾有金令一枚,可直言面圣。”

    “顾某最后问一遍,谁同意?谁反对?”

    顾锦年目光平静。

    但却死死地看着这帮人。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金令一枚,直言面圣。

    这句话简直是大杀器啊。

    他们不觉得区区一件小事,能让他们身败名裂。

    可架不住顾锦年去宫中面圣,万一真把这里的事情说给陛下听。

    皇帝肯定在乎民生。

    谁要是瞧不起农耕者,基本上仕途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民以食为天。

    国以民为重。

    谁敢造次?

    “顾锦年,你这就是在强词夺理。”

    终于,有声音响起。

    是李基的声音。

    在这个节骨眼上,也只有这个小可爱敢继续嚣张了。

    啪。

    下一刻。

    顾锦年手中出现戒尺,直接抽在李基身上。

    戒尺铁制,顾锦年出手极快,而且霸道凌厉。

    一尺抽打过去,绝对淤青。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李基直接麻了。

    他没想到顾锦年敢抽他?

    他可是当今大夏王朝的太孙啊。

    顾锦年疯了?

    “冥顽不灵。”

    “不遵礼仪。”

    “在外我是你叔,在内我是夫子,看在你年长,让你一二。”

    “你还敢如此叫嚣。”

    “跪下。”

    顾锦年又是一戒尺抽过去。

    李基痛的面部扭曲,跳起来鬼叫连天。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是彻彻底底瞳孔地震。

    顾锦年连太孙都敢揍?

    他们又怎敢继续嚣张?

    一时之间,所有人连忙动身,直接领农具干活。

    “顾锦年,你疯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顾锦年,你不怕死吗?”

    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

    顾锦年下手绝对不轻,这个小王八蛋,不好好收拾一下真翻天了。

    太孙了不起?

    玛德,你爹太子地位可能都要出问题,你算个毛?

    铁尺疯狂落下。

    李基被抽的彻底怀疑人生了。

    他想跑去找夫子,可这帮夫子那里见过这般架势,连忙闪避,生怕抽到自己身上。

    “叔,顾叔,求求你别打了,别打了。”

    “我错了,我错了,是我的错了,是我嘴贱。”

    “叔,你不要打我了,我真的痛啊。”

    到最后,李基鼻涕眼泪全出,他身子颤抖,痛的撕心裂肺。

    向顾锦年求饶。

    “苏兄。”

    “把他绑起来,吊在这棵树上,派个人去通知太子领人。”

    顾锦年也抽够了。

    这熊孩子今天跑过来,不就是想要找麻烦。

    指不定是跟人一同来的,被人当枪使了。

    说句难听点的话,都算亲戚了,自家人在内部吵闹一下无所谓,到外面还互相折腾。

    这不就是脑残吗?

    这不抽一顿等着过年?

    苏怀玉很直接,直接找来麻绳,将李基吊在树上,根本无视李基的鬼哭狼嚎。

    李基被吊在树上。

    震慑众人。

    “顾夫子,我等只是外来书院的,今日过来看看,能不能离开啊?”

    此时有人面带讪笑,看着顾锦年如此说道。

    “来都来了,走什么?”

    “瞧不起大夏书院吗?”

    顾锦年目光看去。

    后者立刻摇头,马上朝着田里走去。

    倒不是别的。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如此,在顾锦年这般威慑下,三四百人浩浩荡荡入田农耕。

    “顾小友,我等应该不需要农作吧?”

    几名夫子开口,面上带着笑意。

    “几位夫子不用。”

    顾锦年笑了笑。

    这么老干起活来折腾,人家也不要啊。

    如此。

    望着这三四百人割麦,顾锦年逐渐露出笑容。

    “顾兄,你这样做不怕出事吗?”

    此时,王富贵凑了过来,他压着声音,一来是看着这帮读书人,二来是看了看李基。

    “规矩内,没有人能找我麻烦。”

    顾锦年却显得很淡然。

    随后拍了拍王富贵肩膀道:“去监督他们即可。”

    “有什么事再来喊我。”

    说完这话,顾锦年转身离开,昨天看了一天书,现在去补个觉。

    而与此同时。

    几名夫子也对视一眼,有人悄然离开,是去通风报信了。

    大夏书院。

    四季阁内。

    苏文景正在思索江宁郡粮灾之事。

    突兀之间,一道声音响起。

    “院长。”

    “出事了。”

    随着声音响起,苏文景将手中毛笔放下,起身将门打开。

    是大夏书院的夫子,此时此刻有些气喘。

    “怎么了?”

    苏文景询问道。

    “院长,顾锦年让所有学子聚集山下,跑去割麦,还把太孙吊在树上抽打了一顿。”

    “院长您可要管管啊。”

    对方开口,告知山下情况。

    “割麦?”

    苏文景微微皱眉。

    “细细说来。”

    他继续询问道。

    后者立刻将前因后果全部告知苏文景。

    事情说完,苏文景不由点了点头。

    “顾锦年说的没错。”

    “张口道德,闭口苍生,连农耕都不知,算得上什么读书人。”

    “此事老夫同意,而且将此事记下,往后将农耕割麦为书院规矩。”

    苏文景称赞道。

    他并没有觉得顾锦年做错,反倒夸赞起来。

    此话一说。

    后者不由一愣。

    可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院长同意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太孙之事?”

    后者继续问道。

    “出了书院,是太孙。”

    “在书院内,都是学生,夫子打学生有错吗?”

    苏文景很淡然,摆明了就是支持顾锦年。

    “明白了。”

    后者这回真没什么好说的了,直接告退。

    望着离开的夫子。

    苏文景不由笑了笑。

    莫名觉得自己这个一日为师愈发不错。

    两刻钟后。

    大夏京都。

    太孙李基被罚之事,也传到了太子府内。

    惊动太子妃,随后哭喊之声立刻响起。

    “太子殿下。”

    “你儿子都要被打死了,你还在这里斗蛐蛐。”

    随着哭喊之声响起。

    堂内。

    正在把玩蛐蛐的大夏太子,李高不由一愣。

    “怎么回事啊?”

    “怎么咋咋呼呼的?”

    李高站起身来,太过于肥胖,有些吃劲。

    他面容和善,快有五十岁了,精气神看起来还是格外健朗。

    “太子殿下。”

    “您那个宝贝儿子都要被打死了,你还在这里斗什么蛐蛐啊,”

    太子妃进来,直接就是哭天喊地。

    一旁跟来的太监,则将事情来龙去脉全部道出。

    听完这话。

    李高不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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