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待到秋后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立新学废天下伪儒!-《大夏文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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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助永盛大帝造反之时,孔家也是将顾家骂的狗血淋头。

    如果顾家又帮太子亦或者任何一人造反,那顾家的名声也彻底臭掉烂掉。

    到时候新帝会怎么想?而且顾家做了一次也就算了,做了第二次?外加上天下文人抨击,顾家早晚要被清算,而且绝对是斩草除根,满门抄斩的那种。

    可如果自己点到为止,与孔家和解,孔家承情,那在皇帝眼中这算什么事情?

    方才传圣公出现,顾锦年只看了一个人,那就是自己这位舅舅。

    他看似面容温和,甚至带着笑意,可眼神当中的不满,他看到了。

    大儒当着他的面,参拜传圣公。

    这算什么事情?

    有一个极其尖锐的问题摆在面前,是皇帝大,还是圣人大?

    正常来说,都会说圣人大,连皇帝都认为圣人大,为什么?因为圣人已经不存在了。

    早就逝去了,皇帝没必要去跟一个死去的人争名誉,没有必要。

    可现实中,就必须是皇权第一,集权制度,在大夏王朝,权力最大的人就应该是皇帝,谁要是敢挑战皇权,谁就得死。

    大儒的表现,让自己舅舅很不满,但他不能说,还必须要伪装。

    如果自己还跟孔家人和解,你好我好,那可以保证的是,自己这位舅舅,就算是心胸再宽阔,再有雄主之心,也容不下一个左右逢源的顾家。

    顾家是武将世家,出了自己一个文人,这不算是一件好事,若不是自己舅舅乃不世帝王,外加上自己也算是半个李家人。

    说实话,谁当皇帝允许国公之首的后人是儒道大才?

    武也是你们第一。

    文未来也是你们第一。

    那要我这个皇帝做什么?要不你来当?

    这第二个原因,才是顾锦年为何一直杠到底的原因。

    顾家与孔家之间。

    绝对不能和解。

    闹就要闹到你死我活,什么撕破脸不撕破脸,要做到水火不容,你巴不得我全家死光,我巴不得你全家死光的程度。

    这样皇帝才会安心,他才不会出手。

    当然,也存在一定的主观意识。

    那就是顾锦年不爽孔家,卖国贼,该死。

    千刀万剐都活该。

    “嘶!”

    “顾锦年,你越来越嚣张了。”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好一个百花杀,我等儒者,在你眼中,竟全成了伪儒?”

    “不听尔言,就是伪儒?亏我方才还觉得,你顾锦年有不世之才,没想到你竟然有这般想法。”

    “好一个我花开后百花杀,那今日你杀一个给老夫看看。”

    这一回,不少大儒真被气到了。

    在他们看来,顾锦年的确有污圣嫌疑,只不过可以理解为顾锦年意气之争,少年心性。

    但现在就彻底不一样了,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什么叫做以新学废天下伪儒?不认可你的人就是伪儒?你也太嚣张了吧?

    骂声不绝,孔宇看的内心极其爽快,他现在就希望顾锦年继续犯错,错越大越好。

    真要闹下去,就算他下跪了也无妨,就冲顾锦年刚才说的这句话,孔家绝对可以让顾锦年尝一尝什么叫做千夫所指的快感。

    他很兴奋,极度开心。

    “尔等闭嘴。”

    这一刻,顾老爷子的声音再度响起。

    他目光如炬,扫视在场众人。

    令所有人沉默不语。

    “尔等匹夫,在这里叫嚣什么?”

    “我孙儿受辱之时,尔等可曾说过一句话?”

    “孔宇设题之时,尔等可曾说过一句难度过高?”

    “如今我孙儿答题完美,尔等又在为孔家人开脱,连问心都不敢,还非要说我孙儿咄咄逼人?”

    “你们这些狗东西,是不是真觉得老夫没用了?”

    “老夫一直不说话,你们就当老夫死了?”

    “在这里聒噪?”

    “我孙儿用经义推翻圣言,尔等不服,也可来辩,辩不出来,就开始胡搅蛮缠?”

    “信不信老夫今日就来个百花杀。”

    “老夫倒要看看,是尔等的嘴硬,还是老夫的刀快。”

    镇国公开口了。

    声音凶狠,怒斥众儒。

    他娘的,从头到尾他没怎么说话,除了关键时刻力挺自己孙儿。

    其原因就是想看看这帮人到底对顾家有多大的偏见。

    现在他彻底明白了。

    这已经不是偏见不偏见这么简单,而是这帮人根本就不把顾家当人看。

    自己孙儿受屈辱。

    没人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别人做错了。

    一个个跑出来当和事佬。

    他娘的,真就帮亲不帮理?还自认为是什么读书人?都给老夫去死吧。

    “镇国公,你少在这里吓唬人,你若敢杀,现在杀给老夫看,老夫今日就让你知道,何谓宁折不屈。”

    “老夫敬佩世子之才华,可这些话一字不可说,花开后百花杀,那今日就杀给我等看。”

    “读书人,哪里来这么重的杀孽?我还以为顾家当真出了个麒麟儿,未曾想到的是,依旧是一丘之貉。”

    声音响起。

    有些大儒也气到了,此时此刻,根本就不让步,他们就不信,镇国公真敢杀。

    “够了。”

    只是。

    就在这一刻。

    一道雄厚的声音响起。

    是永盛大帝。

    是一直都没有说过什么话的大夏皇帝。

    随着如此暴喝一声。

    大殿瞬间死一般的安静。

    大殿之上。

    永盛大帝目光露出冰冷之色,他真的怒了。

    是真正的怒了。

    “陛下。”

    “顾锦年方才所言,大逆不道,非常人之言,还望陛下赐罪。”

    “陛下,我等饱读圣贤书,今日顾锦年辱圣在前,而后更是大言不惭,还望陛下赐罪。”

    “不符意者,皆为伪儒,不顺其意,便生杀心,此等心思,注定成魔,还望陛下出手严惩。”

    刹那间,一道道声音响起,要求永盛大帝赐罪。

    可大殿之上。

    永盛大帝直接将一旁的龙灯甩出,当场落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

    “朕说够了。”

    “你们还不住嘴?”

    “闭嘴。”

    他几乎是咆哮,声音大到殿内殿外都听的一清二楚。

    刹那间,魏闲与刘言直接跪在一旁,常伴天子身旁,他们能清楚感受到,这位皇帝的愤怒。

    是真正的动怒了。

    “陛下息怒。”

    两人跪在地上,高呼一声。

    而殿下,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永盛大帝的愤怒,一时之间纷纷闭嘴了。

    而后齐齐朝着永盛大帝一拜。

    “陛下息怒。”

    此时此刻,哪怕是镇国公,也不由一拜,传圣公也不得不拜。

    因为,这一位是大夏真正的掌权者。

    “呵。”

    “可笑。”

    “当真是可笑。”

    “尔等今日是让朕大开眼界啊。”

    “顾锦年闹也好,骂也罢,这些终究是小辈之间的争斗。”

    “文人比斗,争议再大,也是常理之事。”

    “可让朕没想到的是,你们这些人,尤其是尔等大儒,一个个自认饱读圣贤书,可却行事作风,根本就没有一点大儒风范。”

    “如此盛会,在这里胡乱抨击。”

    “这些,朕都算了。”

    “可没想到,尔等连心都黑了。”

    “徐周安,朕问你一句,是谁第一个质疑顾锦年提前获题者?”

    永盛大帝声音逐渐平静,但越是平静,就越能感受到这位帝王的愤怒。

    他开口,询问一名方才叫嚣最厉害的大儒问道。

    “陛下.......此事。”

    徐周安还想要解释什么,可下一刻,永盛大帝的声音再度拔高。

    “朕让你回答朕的问题,你再敢啰嗦,朕今日以天子之令,削你儒位,斩你首级,成全你忠烈之名。”

    永盛大帝开口,他很严肃,再敢罗里吧嗦,扯东扯西,就不是让你卷铺盖走人那么简单了。

    今天不把命留下来,这皇位你来坐。

    一听这话,后者瞬间不敢乱语了。

    他帮孔家的原因是什么?无非是孔家欠他一个人情,往后还真有机会入孔家。

    倘若付出的代价是被剥夺权力,那又如何?背靠孔家,他照样活的滋润,而且还留下一个忠烈之命。

    可要是因为这种事情,把自己命搭在了这里,那就不行了。

    “回陛下,是圣孙所言。”

    徐周安老实回答,不敢玩任何猫腻了。

    “圣孙是谁?没有名字吗?”

    永盛大帝再度开口,而这一句话,让传圣公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而孔宇更是心头一颤。

    “回陛下,是孔宇。”

    徐周安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

    “好。”

    “刘敬,那朕问你,孔宇出题考验锦年,承诺了什么?”

    永盛大帝再度开口,不过这一次换一个大儒来问。

    “回陛下,孔宇承诺,若顾锦年再作镇国诗,便心服口服,向顾锦年三叩九拜,行大礼认错。”

    后者如实回答,不敢多说,免得遭殃。

    “好。”

    “那陈茂,朕问你一句,锦年作出什么诗词来了?”

    他继续问道。

    “回陛下,千古诗作。”

    对方也是一五一十的回答。

    “恩。”

    永盛大帝点了点头,随后深吸一口气。

    而后,瞬间脸色冰冷下来了。

    “那朕今日就问一问诸位。”

    “诸位大儒。”

    “诸位自誉饱读圣贤书的大儒们。”

    “诸位无论走在各地,目光都带着傲气的大儒们。”

    “诸位瞧不起天,瞧不起地的大儒们。”

    “明明是孔宇主动惹事,要求锦年答题,只要求再作镇国诗,而朕这个外甥,作出千古名诗。”

    “那为什么!”

    “告诉朕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还觉得是朕这个外甥做错了?”

    “明明是孔宇做错。”

    “尔等还在这里说是朕这个外甥,咄咄逼人?”

    “朕想问一问,到底是谁在咄咄逼人?”

    “这就是大儒吗?”

    “这就是儒者吗?”

    “你们的涵养呢?你们的儒道思想呢?”

    “朕这个外甥,或许说话的确激烈一二,但他还未及冠,撑到死还是孩童,是戏言,你们却抓住不放。”

    “欺负自己人,尔等当真是天下无能所及,见到外人,却如犬狗一般。”

    “你们的脸呢?”

    “你们的骨气呢?”

    “今日,不给朕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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